“有事吗?”

妖月闻说公主大人驾临,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公主千岁千千岁!”

“饭桶就饭桶,谁敢笑你,本宫让他好看。”

玉月楼的丫头凉月得到消息后,赶紧回了玉月楼,她跑的满面娇红,“公子,公子……”

宋浣溪坐在旁边扭着衣角,心道:“柴可江你用得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揭本宫的丑么!”

“老板,给我来一屉小笼包。”

柴可江确定宋浣溪已睡了,这才轻轻的推了门,门已从里面闩上。“嗯,还算聪明,不过用夜明珠也太张扬了,这还真像她的个性,公主还真是会享受。”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刀,从门缝里伸进去慢慢的动着门闩,开了门,轻推门而入。

柴王妃趁着四个女儿聊天的时候,慢慢的走了出去。站在自家的庭院里,竟心有千千结。她接到玉娘的信,还是劝她想开些,大女儿和二女儿怕永远都嫁不出去了,这话她怎么好意思跟柴可江说。

临湘问道:“什么七天?”就见宋浣溪正掀着帘子往车外看,街上围了不少人,也不知生了什么。

“我知道。”

“都是美人。”

宋浣溪的心在咆哮,看着几个老家伙憋笑的样子,她差不多就要喊‘来人!拉出去砍了’,竟然敢这么有恃无恐的跟她家可江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满月楼里,宋浣溪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不起床,容久吩咐临湘、临远,“想办法把公主给拉起来。”

“看着有些眼生,是咱府里的公子,说是找王爷有重要的事,两人正站在楼下等着。”

柴可江进了屋,快的将早膳吃了。

“对对!”后面还有很多人呼应着。

“估计这会儿在书房,怕是在苦思如何解决公主府生计的对策,奴婢听容久说王爷要从公主的伙食开始减少,说是花样太多,又吃不掉,很是浪费,以后只许四菜一汤,若是想多吃的,自己掏腰包,这事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公主府。”

“没,一点琐事。”勉强吃了几片肉就再也下不了饭了,“妖月你吃吧,本宫去院子里走走。”

柴可江笑的让容久摸不着头脑,忙问道:“王爷,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没有。”柴可江急着争辩。

只留柴可江一人呆,要不要这么悲催,她这是劳碌命还是悲催命?

“正要去欣赏。”

柴可人上前在柴可江面前晃了晃手,“可江,想什么呢?”

姐姐因为长的丑所以一直没人要,人家提的嫁妆也是别家的几十倍,她有三个姐姐那点薪银根本不够,平时为了最基本的门面,要雇轿夫,请几个丫头、嬷嬷,否则会被人看轻,平时最难的便是同僚聚会,她几乎是没参加过一次,谁家谁家做生日,她在装病中,谁家谁家升迁,她在头疼中,不是装聋作哑就是装病,逃过一次又一次,慢慢的也没人请她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屏退了屋里的宫女、太监,柳兰溪拉住女儿的手问道:“他待你还好吗?”

柴王妃看着可江,竟觉得伤心欲绝。她在门外听见的那些声音,这才三天,就已经好到那个如胶似漆的地步了?心里眼里都没有她这个娘了,“你想和她好,就和她好,我有什么意见,大不了被她现了身份,大家一起死了好。”

“什么?”

“公主是不是王爷清楚的很,公主问王爷去呀。”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公主。

“嗯。”

伸出舌尖舔着柴可江的上嘴唇,逗了好几次,才缩了回去,“人家都说女人的嘴甜,可江,本宫怎么觉得你嘴也好甜?可江,你会不会抱人?”

大厅。

柴可江道:“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干嘛绊我?”

到了国泰殿前,又有公公站在门口吆喝,“公主到!王爷到!”

“可江,你过来,母妃跟你说句话。”柴王妃镇定的向柴可江招了招手。

去掉钗环,宋浣溪不管有人是否在场,先动了动腰,这一会儿又是坐又是站的,都酸了。她敲了敲自己的背,见柴可江还在一旁站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她的府邸,自己就这样随便起来,也不知可被人看低了。她咳嗽了几声,道:“临湘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跟王爷说。”

小姑娘一边用脏手擦眼泪,一边偷偷的看柴可江。柴可江的脸黑的跟块炭似的,还有两把刷子一样的眉毛,小姑娘看着看着就乐了,拉着她娘的衣服说:“娘,您说王爷像不像钟馗?”

“好,可千万记得要看。”

“还呆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看看有哪里不合适?”听闻这件大红喜服是用了三十几个顶尖绣工赶工做出来的,不管是从剪裁,布料,刺绣,都是一等一。

柴可江快的套上中衣、亵裤,拖着木屐走到梳妆台前,一拉抽屉从里面掏出绣花针一根,嘴里嘿嘿的笑起,她还有一件‘好事’未做,脚下的几个燎泡还没挑,针尖一戳,脓水就吐了出来,被挤干净了,用布一擦,顿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将针归为原处,又去浴桶里洗了手,也不穿袜子,只套了一件长衫,拖着木屐啪嗒啪嗒的出去了。

就在柴可江浇完水,把工具交给负责人之后,打算回家那会儿,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将水灌的满院子都是。

宋继祖讶异道:“这是怎么说?”

她笑道:“公主果然是恩泽花花草草,一视同仁。”

宋浣溪一笑,道:“你给洗了?”

柴可江推推宋浣溪的肩膀,“喂喂,醒醒。”

容久道:“公主,柴王妃让奴婢来传话,可以吃饭了。”

受惊?她想起来了,她看见一条蛇在她面前爬过,然后不争气的晕了过去,“柴可江他人呢?”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