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一个月的比试终于开始了!”

那书生笑道:“幸会幸会,在下姓吴名能,是本地人。”

“若是可可心甘情愿地嫁过去,我无话可说。但如果可可不愿意,你做娘的答应也没用!”

黄石委婉地推辞了周大银的盛情,他必须赶在日落前回去。日落后,城门关闭,湘江边上也没有艄公渡船,他还不郁闷死了。周大银也不为难,只是稍感疑惑,既然黄石有这份能力,却还呆在岳麓书院当个小小斋仆作甚?

“啥,啥?”费成大吃一惊,“这事是黄哥做的么,咋没听你跟我说过呀!”

临近日暮,周式等人不得不向刘知州告辞,刘晴儿红着眼眶向爹娘道别,坐上马车朝岳麓书院行去。

“黄哥,有人找你!”宫牛奇道,在刘府还有人认得黄哥,这事稀奇。

“哦?”周见韦倒是来了兴趣,“不知是什么点子?”

“你——”

“哦,岳麓——”那小厮猛地一愣,“啥,岳麓书院的?”

周式指着黄石问周伯道:“他不是在藏书阁里吗?”

想归想,黄石依然很激动。在这个时代,他实在没见过这么多钱。大家不要简单的把五两银子兑换成五千钱,在宋代,银子流通少,又比较混乱,一般人都使用制钱,有些地方一两银子甚至可以兑换两千制钱,即两千个铜钱,少则也有一千七八了。

说的轻巧。黄石轻笑道:“可是田学正,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您是否了解,但依您对郑然的了解,也必定心知肚明,错在他的身上。而且昨天我也确确实实被他和另外几个人殴打,伤痕依旧醒目,不知您要看看吗?”

吴老哼道:“是吗?按说你既能出逆天之题考倒老夫,又能识字,应该会写字才对。可老夫观察了几天,你是真不会,这是为甚?”

周玲身体颤动,指着黄石极度恐慌地叫道:“他,他是……鬼,鬼呀!”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神童天才花一年时间自学便臻至大师行列了?

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如眼见为实,黄石默默不语,转过身掀起衣裳露出背部。但见他背部青一块紫一块,周式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周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黄石,黄石穿着打扮普普通通,甚至还穿着草鞋,足以见得家境贫寒。但令周式讶异的是,他却有一份从容不迫的淡定,在斋仆中真是难得。

周见韦两眼一亮:“哦,那……”

这小妮子,刚还夸你善解人意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黄石道:“想不想听故事?”

张三爹垂着脑袋,紧紧攥着竹篾,两只干枯的老手抖得不成样了。忽然,一双有力、长满茧子的大手握住了这双枯手。张三爹抬头一看,是黄石那张憨厚真诚带着一丝玩味自信的脸庞。

黄石说完几个段子后,拍拍张虎子的脑袋道:“好了,先到这儿吧,晚上再继续!”

不过,想到自己有舅舅这座靠山,郑然心里镇定了些,不再那么害怕。但见黄石那厮还装模作样地躺在地上,生了一肚子闷气。

郑然两手叉腰笑道:“你叫呀,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经过黄石的牵线,张铜锤和马刺都相互认识了。黄石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张铜锤,张铜锤虽然胆大,但生性憨厚,容易吃亏。如果多结交一些人,无论什么阶层地位,对他或多或少都有点帮助的。

见大家都憋不出答案,吴老扫了一圈:“没人知道吗?”

“呵呵,你先别生气。”黄石不慌不忙道,“读书讲究宁静致远,只有心静下来,才有心思去读书。但一旦读累了,必然心浮气躁,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再强迫自己读书了,而是要出去走走,放松放松自己。”

费成苦笑道:“我们也感到很奇怪,黄哥一天到晚未出藏书阁半步,又怎会有时间去书院门口报名呢!”

黄石笑道:“哦,不知道吴老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不凡可以先和我交流交流,能办到的我一定照办。”

由于是联名书,书上布满了手印,官方震惊之极,随即把斋仆一个个招来,进行一番调查盘问,得出结果黄石所言皆属事实。于是,书院在第三日做出判决,将刀疤逐出书院,念在黄石等人初犯,又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姑且原谅一次。但如果下次还敢再犯,亦绝不饶恕。

“来呀,把他们带到枫树下去!”黄石叫道,该是答应他们承诺的时候了,否则,言而无信者必然得不到大家的拥护。

日!黄石差点一头栽倒,再也忍不住地给了费成一个暴栗,喝道:“你们以为有那根玩意儿就是男人了?错,今晚跟我去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干完这一票,回去干马子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那根玩意儿算什么,老子一刀就能把它切了!

布告上说,比试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即三月初七举行。

刘晴儿缩了缩脑袋,声如蚊呐道:“女儿不敢!”

女儿贵为知州千金,在光天化日下岂能被一个陌生男子,且是书院的杂役搂抱?不,就算是月黑风高之时也不能,这成何体统!刘夫人是这样认为的。

思绪刚落,路口处突然传来噔噔声,扬起一片微薄的沙尘。来了,黄石眉目一眺,倒要好好看看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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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仁苦笑道:“人家是读书人,我等只是书院杂役,怎么会正眼瞧我们呢!”

众人听到从黄石口中蹦出的名字时又惊又怒,脸上无不浮现出愤慨的神色来。刀疤,是现任岳麓书院孔庙看守人的绰号,自恃力大无比,联合了书院另外两个杂役,专干欺人勾当,在场之人几乎都被他欺负过。或掠钱财,或脱裤子,总之想尽办法地去凌辱他们。

像黄石这个级别的为数不多,因此,被提拔到藏书阁小厮的职位后,众杂役都知道他如今是周伯的心腹。周伯何许人也?堂堂书院管事,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开除与提携都是一句话的事儿。而作为周伯心腹的黄石,众人当然是赶紧巴结了。

劳动报酬好商量,每个月三百文铜钱,谈到休息时间的时候,甲乙双方争论个不休。依黄石的想法,知道每周休息两天是不可能的,但一个月随机安排四天的休息总该要吧?吴老死活不同意,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能休息。

黄石意气风地下定了决心,只要不是太偏的问题,譬如岳麓书院山长的老婆的三围是多少,吴老的爷爷的隔壁的邻居的小姨叫什么名字,其他一般都难不倒他。

“呃,你……!”黄石差点栽到在地,“我以后教你吧!”

众人纷纷施礼,即便是郑然也不敢造次。别看周伯只是一个小小管事,掺杂不到教课授业的事务,但是他的后台是岳麓书院当任山长,这样的身份足以让每个人感到畏惧。

张铜锤紧抓着车把手,瞪圆眼睛道:“我说过了,我是帮你们书院搬运书本的,你们为甚拦我?”

胡仁叽哩咕噜地起牢骚,黄石直感好笑。周伯是岳麓书院的管事,书院一干杂务都属他管,虽然不教书,但在书院中的威望却是很高。照周伯的意思,不管黄石身体状况如何,明天就得回书院干活。

黄石无耻地想着。什么玻璃大炮等等技术含量高的东西他无法制造,但朗诵几诗歌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他剽窃的古文诗词在这时期以后的,那就根本没人能跳出来指控他盗用,这就是穿越的好处。

黄石作揖道:“在下黄石,见过各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