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不敢!”

好家伙,听这意思,都把水泼到了自己头上吗?黄石不予置否道:“你说的那些,我不否认。不过,债务已经还清,与李财主也没什么纠葛。所以,我想提醒舅母一句,不要凭一己的喜好,耽误了可可的终生大事!”

黄石贼的很,饭可推,银子么,当然是却之不恭,故意稍稍推辞一下便笑纳了。这人有时虚伪一些是很有必要的,他也不信周大银如此仗义豪爽,不过是为了笼络自己罢了。

“错不了——”孟龙很肯定道,“因为这事,郑然已经被黄哥狠狠教训一顿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本来只是马刺的在宣扬黄哥威武而已,但后来经过宫牛的推波助澜,一切就显得不可思议了。

午后,黄石就靠着一墙角处,等着周见韦的音信。有些贵人在宴会后,走的比较早,使得后堂的仆人小厮也一批一批6续离开,后堂变得清静许多。

缪颀仍是兀自不信,相比之下,周见韦倒显大度,笑呵呵地直称黄石故弄玄虚。

刷刷刷~周围几个路过的小厮纷纷侧目,惊讶地望着黄石和那三个小厮。

宫牛仍不停地左右观望,常年闷在书院里,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要多望望。刘府小厮讪讪一笑,不再说话。潭州人都知道,能在岳麓书院谋事,那是福气。而在知州府上么,风光倒是风光,只是三年一过知州便换任了,那时也不知还能否继续呆着。

周式自然也认得黄石,因为那《游园不值》,因为女儿周玲的原因,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周式望着黄石的眼神颇为古怪,暗道:这小子到底对玲儿做了什么,让她见了鬼似的?玲儿好不容易被稳定了情绪,难道这小子今天也跟着去刘府?

有钱了,黄石也没忘记那帮混在杂役界的弟兄们,不过一切手段都是为了拉拢人心。黄石利用自己在杂役界的地位,叫进城采办物事的斋仆顺便采办些果品肉脯回来。等到了晚间,把孟龙、费成等人都叫到斋仆宿舍的花园内,点上火烛,用美食款待他们。

田伯明凝视着黄石,哼笑道:“你当我被蒙在鼓里么?郑然欲要报复你不假,不过被周老刚好撞见,可不是巧合这么简单吧?关于你的事情,我也打听过,你和周老走的比较近,是吗?”

吴老面无表情,黄石这般说法,倒也合情合理。咳了一声道:“倒还说的通。你可知道老夫为何会准许你担任藏书阁小厮,并每月多支你一百五十文例钱么?”

“玲姐姐,怎么了?”刘晴儿惊道。

周式以为黄石憨厚所致,对他更生好感。但待抚平心绪,周式却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荒诞了,或者说从古至今,即便鬼才也无法办到在一年之内无师自通达到这种地步的。

周式受过皇帝的接待,身为书院山长,桃李满天下,结交的都是大人物,有这种气场实属正常。黄石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恭敬地作揖道:“藏书阁执帚小厮黄石拜见山长!”

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如眼见为实,黄石默默不语,转过身掀起衣裳露出背部。但见他背部青一块紫一块,周式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是家族利益波及到下一代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黄石看了看周见韦,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富二代与富二代之间的差别真是大。不过,现在贸然表态目的的话,倒会令人生疑,遂不再探寻商业之间的事情。

黄石道:“嗯,剩下一些段子虎子还没听完。现在我讲给你听,等明天他醒了,你再转告他!”B。8ooyuLe

陈巧花话未说完,黄石瞥了她一眼道:“放心吧,即便还不了钱,我也不会让可可供他们驱使。”

“晚上讲完葫芦娃,再加一个新故事。如果现在要听,晚上就没有喽!”黄石笑道。

郑然不满道:“周伯,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还望您老明鉴。”

靠,黄石慌忙闭嘴,一声“破喉咙”差点从嘴里蹦了出来。这时郑然已率人逼近黄石,黄石紧紧抓着枯枝,一百八十度地舞着,出咧咧的破空之声。

马刺急忙道:“是,黄哥!你放心,黄哥的兄弟就是我马刺的兄弟,定会好生照顾的”

吴老顿了顿道:“那是自然。”

众书生表面上看盯着自己挑选的书本,耳朵早已竖得紧紧的。

废话,当然有人捣鬼了,本才子还没去报名呢!黄石恨恨地吐口口水,绝对是郑然那家伙搞的鬼,显然是故意让自己先受众人的耻笑,然后在比试那天惨败下阵,再好好的羞辱一番!

吴老嘴角一抽,老子来藏书阁不过十数年,这厮拍起马屁来毫不脸红,当真无耻!不过黄石越是这样,他就越欣慰,暗觉自己没有白花那一百五十文铜钱,点头说道:“不错,老夫也有这种感觉,并隐隐觉得前生还有一件事情忘了交代与你。”

书生斋舍,郑然的房间内。四个风华正茂的书生围着桌子,兴致盎然地欣赏几幅图画。只见那些画中都有一对**的男女,正在野外用各种姿势交合,竟全是春宫图。

另一个斋仆也道:“对对对,要不我们俩就投靠黄哥,愿意为黄哥鞍前马后,只要黄哥放过我们!”

“他***,被刀疤骑在胯下?”小牛瞪圆了双眼。

黄石大喜:“是,周伯!”

周伯吐了口气,拜道:“刘夫人,岳麓书院乃当今圣上钦点的书院,从办学伊始便以仁德治学,并无刑责之说,恕老朽无能为力。”

黄石抱住刘晴儿松了口气道。令他惊讶的是,触手之处居然有点肉肉的感觉,与想象中的骨感截然不同,真舒服。黄石用鼻子嗅了嗅,哇,怡人的女儿香中夹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别有一番风味。

一辆马车噔噔噔地朝这边行驶而来,停在了后门外。周伯赶忙向前拜道:“小老儿恭迎刘夫人、刘小姐大驾光临!”

一个书生展开折扇,只见扇子一面写着“佳人”,一面写着“倾心”。此书生兴奋道:“去年刘小姐前往麓山寺祭拜,在下有幸一睹芳容,啧啧啧啧,仅仅观其背影,便觉刘小姐风姿淖约,美丽不可方物啊。”

妈的,这是什么逻辑,不就是个读书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理清思绪后,黄石反倒更加愤慨,一群自以为是的清高书生,其实屁也不是。不过,胡仁说的没错,真上去讨个说法的话,只能是自讨没趣。

一人小厮说道:“黄哥,您是周伯心腹,有话尽管吩咐,弟兄们能办到的一定去办!”

这天夜里,弯弯的月牙儿静悄悄地悬在空中,星星如羞涩的少女一般时隐时现。

“那就请吴老笔墨纸砚伺候!”

吴老问完,见黄石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瑟道:“小伙子,你答不上来也很正常,这个问题是我花毕生精力研究出来的,呵呵!”

“石头,是这里么?”咚的一声,张铜锤放下独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