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自保。”陆元广解释道:“我触怒天子,又是背弃段公公,难保不会被贬谪到边荒。说句实话,在下有家有室,不想拖累家室受苦,故而先行辞官。既然已经不是官员,朝廷就没法贬谪我了。不过好歹有举人功名在手,等到风头过去,还要求到李大人你帮忙补个官位。”

李佑再次对左右喝道:“奸商囤积居奇,炒高煤价,欲取不义之财,本官便替天行道!将这叶掌柜拿下回衙审问,院中所积存的煤炭全部罚没运走,交与西城兵马司售卖!”

对于这类名誉,李大人自是欣然受之,多多益善。至于犯忌讳什么的就不用考虑了,青罗伞盖都打出来了,收几个牌匾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李佑对着把门的差役问道:“老大人在么?本官求见。”没多久,他与陆元广被领进去。

天子最后的口气已有几分不悦,常侍郎无言以对,只能道:“确实如此,还请陛下处置。”

应该说,绝朝请大多时候被视为一种变相处罚,不过李佑在保持品级不变的情况下,可以韬光隐晦也不是坏事。

徐辅却在与麦承恩说话,他们四名大学士想要集体进慈圣宫面见太后,商议解决之道。

李大人又忍了一刻钟,才听到她说:“事已至此,圣旨不可违,但总要向前看你是个人才,我不忍心见你不能为国效力,成了那野之遗贤,所以…”

经过三个月的酝酿和明暗争夺,最后太后身边的大公公麦承恩拔得头筹,成为宫中内监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长公主所用的吴广恩、天子大伴段知恩成为司礼监秉笔太监。

如今他还正在天下前五的大都会扬州城里署理府县双料正印官,所有政绩天子都亲眼看到了,无须多言!

此时李大人连续颠簸数日不停,浑身像是散了架,坐在家中一边对幕僚大叹做官辛苦不如闲云野鹤,一边又打人去叫盐商公会何总管。

又对着李佑道:“难道李大人想违抗军令吗?”

连谄媚上司这一项都比不过李佑,罗大人深感简直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如此应酬上司,还有别人争风头的活路吗?

当即传下令集合仪仗,他要去府衙与罗参政仔细理论。

“那在瓜洲具体又是为何起了冲突?”

一般情况下,平头百姓遇到官军夭然是畏惧的,官军以多打少并非不可能。但这次似乎并非如此,了狠也不能将对方打散吓退。

李佑不疾不徐的走到王知州身前,似笑非笑道:“王大人真是勤于河务,在堤上已经立了半日了。眼下这点洪水也就和五年前差不多,大堤又是加高过的,不值得王大人如此担忧罢,前些日子州衙还信誓旦旦的说可保无忧。看来本官灵犀一动,决意回返是有道理的。”

反正他对寄籍人口加派银两很有恃无恐,不愁收不到钱,又何乐不为。

李佑更奇怪了,听这口气,那老爷并不知道带来的是什么人…好像外面这些手下只是随便抓一个来向他交差似的,而他“朱公子”不幸躺着也中箭了!

崔师爷先道:“近日本县上报复核的刑名重案,全被府衙驳回重审,苦不堪言。”

人称邱大官人的被带上堂来,李佑扫了他几眼,果然是白皮嫩肉模样,举止也是忸怩作态。能从喜男风的江知县那里骗去四千两,确实有专业本钱。

仪仗前导皆成对,有持棍棒、钢叉、锡槊的,有打“肃静”、“回避”、“扬州通判”、“江都正堂”等高脚牌的。伞夫跟随大官轿亦步亦趋,手持青伞罩在轿顶之上。后面则是浩浩dndn的大部队。

对此不太有心理准备,李大人疼得忍不住惨叫出来:“啊!!!!!”

很多大臣看着李大人侃侃而谈,心中好一阵不能适应,好一阵失落。

虽然忠君不是错,但…加恩给他李佑的太后会作何想?支持他李佑上位的那些外朝大佬作何想?

值得同情的是,他立刻又招致了强力反击,十三日便有十一名中书舍人联名上疏,要求罢李估和袁阁老的官。

我和他有个屁关系…李佑心里骂了一句。忽然灵光闪现,以林驸马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见到自己,更不会为这么一件无聊事主动跑过来。能逼他如此行事的,怕是也只有千岁殿下?

许尚书点点头道:“此为正理。不过大内强要将你改直文华殿是个不容易应对的事情,本官一时也无法。你入直后可多与杨阁老计议。”

吃过饭,午后李大人又外出,轿夫问道:“老爷要去哪里?”

换成别的朝代,李大人八成要动掩耳疾走技能,远远脱身事外才是正经。但是在如今的大明朝,皇帝家事当八卦听就好,没什么生命危险的,骂皇帝比骂宰相风险都小。他不禁起了好奇心问道:“言辞怎么个i烈法?”

分守道署门前的小小风波仿佛打了个涟漪就过去了,那王知府也学起李推官,称病不出了。

再回想起来,本次花试从一开始就是丑闻迭爆,黑幕重重!m無彈窗閱讀

“尝听家父道,李叔叔身长八尺,面似冠玉,洒脱不群。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佑拱拱手,“谢过老大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几十年饭不是白吃的

王氏请张大夫开方子,于是张珍开了几付药便走了。

“危言耸听!夸张其辞的诡辩之术就不要来卖nong了。”陈知县毫不留情的鄙夷道。

关书吏看着李佑身影没入后院,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重新放松坐下。

这才是饶了半天圈子的最终目的

“此诗做的有趣味。”赵秀才激赏道。“毁僧谤佛、贪花好色,李小先生真不愧是吾辈中人!”

“我明日就向黄老先生禀报,还请薛先生暂候佳音。”

“诸大户投银钱四五万,一年得二三千贯,获利不足一成,怕这商家瞧不上。”

他父亲乃是县衙快班上代头目,先后历经三任县官的捕头,如今年事渐高,以积年所蓄在本乡买了二十亩田,归家颐养去也。而这李佑便子承父业,今年留县城里充役做了捕快,在衙门附近某巷赁了间巴掌大的院落独自居住,每月租金一钱银子。

李佑得了黄师爷委托出衙mén,正思量着此事。冷不防听到耳边有人骂道:“xiǎo贼驴!不得好死!”今天第二次有人骂他了,转眼看去,却是前番被他抓过来的于大郎。

今日秀才娘子案真相了结,这于大郎自然被陈青天洗冤出狱,再世为人了。被关了这阵子,泥人也bi出了火xing,一出来就看见仇人,忍不住痛骂几句。

等到李佑拔出腰刀准备教训教训,那于大郎便像兔子一样飞快的溜了。

看这度,李佑自认追不上,但你跑得了和尚还能跑的了庙?等xiǎo爷我有空去找你,李佑骂骂咧咧的收回了刀,又想起明明是他自己有错在先,就决定放过这家伙。

狗tui子衙役都是这欺软怕硬的做派,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心里的固定形象了,可叹李佑就是这光荣的狗tui子中一员。

武动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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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不抄枉作穿越人

请牢记请牢记本朝的繁华地方,必有帮闲这一行业。什么是帮闲?说透了就是给各家青楼妓馆招徕客人的。你要有所需求,熟悉mén道的帮闲自然会领你去找对眼的妓nv,不管是雅的荤的还是有特殊爱好的,总是尽力让你满意的。并帮着说说笑笑、烘托气氛,从中赚点酒饭钱。

李佑正好就认识这么一个帮闲,名唤孙及,是李佑xiǎo时候的邻居,年纪比李佑大个七八岁,读书不成便在县城里讨生活,前些日子还和李佑打过叶子牌。

已经是午饭时候,李佑也顾不得吃,直接来到城南孙及家,叫mén却没给开,只听得里头有个娘子娇滴滴的问道:“外头是哪位官人?”

这大约是孙及家的娘子了,李佑高声回答说:“我乃孙兄的好友李佑,你家官人与你提过我么?今日有些事情找他商议商议。”

里头说道:“原来是李捕快,素来听我家相公提过的。我家相公出mén前有过吩咐,道是去姚兴儿那里去了。”

姚兴儿是本城名妓,传说涉猎棋琴,能诵诗书,和许多人士子能唱和往来的,各种官宴上也常被召来助兴,真是场面人物。李佑只是听说过这么个人,可并不知道在哪里,又问道:“你可知道姚兴儿家在哪里么!”

这问题登时惹恼了里面的孙娘子,“李官人好不晓事!却把这等问题来调戏奴家么,快快走开,休要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