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还有的赚,姚江心满意足了,摇头晃脑的与王海山开起玩笑。

于是,唐文举唐知县小意的凑到廖莹中身边,先吩咐人换茶,换上他花了大价钱置办到的南剑州茶饼,然后脸上堆笑的道:“廖先生大才,下官左思右想都没明白,还请廖先生指点迷津。”

姚礼仁这话虽然不错,但打官司毕竟是件大事,八叔公一人决定不下来,十三十四都不能全部决定,惟有将决定的权力下放下去,让所有族中成员一起讨论讨论。

听到姚崇孝这么说,姚礼仁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稍微教训了姚崇孝,好歹也是读书人,要他不必如此市侩,而后开出价钱来:“二百万,如何?”

姚江这话阴损之极,此时大宋官家赵昀以推崇理学,讲究禁欲复古,而儒家历代提倡孝道,说八叔公没人养老,岂不是说八叔公的几个儿子不孝顺,不肯赡养老人么?现在八叔公的那几个儿子,也就是姚崇孝的表叔就在人群中,姚崇孝公然给八叔公百亩良田养老,这不是等于在打他们一家人的脸。~~~~

看着姚福禄哭诉姚家祖上创业艰难,夫人王仙儿立时双眼红红的,她几年来努力操持这个家,付出了偌大的辛苦,虽然这几天丈夫用柔情打动她,在卖地的事情上妇唱夫随没有阻止,现在也不禁感觉一阵阵苦涩。

当夜,姚江吩咐了让徐鹏他们将养几日,然后再送出海去,而后便和娇羞的夫人回去了卧室,虽然已经临近年关,可卧室之中生有火盆,整个屋子温暖如春,当夫人悄悄脱下外衣时候,姚江就感觉室内春se昂然,按捺不住的他揽过姚夫人,细细吻过少妇娇嫩的肌肤,口中低呼:“夫人……”

姚夫人和姚崇孝结婚四五年了,只感觉今天这一阵子笑闹,是夫妻间最开心的一天,伏在了姚江怀中久久不愿起身,只是痴痴的道:“夫君,妾身关心不够,使得夫君竟然故,故去……”说到这里,她鼻子一酸,又要流出清泪来

面对贾似道这样的政治巨人,姚江现在就只能咬咬牙,更多的表示他可不敢,要是惹翻了贾似道,怕是他一家老小都没好,但是,想想那顶蒙古奸细的大帽子,他就恨得牙根痒痒,更何况,自己要是跟了贾似道,不要说贾似道对他怀着怎样的心思,光是一个无法继续下海做生意,岂不让姚江抓狂?如此厮混十来年后,党同贾似道的人都要遗臭万年,他姚江竹篮打水一场空?

姚江心里这个着急啊,要想日后吃香喝辣躲过那场大劫难,他现在就必须弄到现钱,大量的现金才可以,谁能想到,偌大的姚家账面上只有一两千贯现钱,距离他心中所想实在差距太远了,更何况,这万亩良田放在家里,万一日后那些抄家知府破门县令上门,还不知便宜谁呢,不如现在就卖掉来的干净

按照当初从茗烟口中套出的话,姚江知道,自从上次为母亲奔丧,他已经是足足三年没回家了,具体家里的情况一概不知,先前还在迷糊,不知道家里靠着什么人在管理,又碍于身份不好开口,现在明白,估计姚崇孝外出求学这些年,这偌大的姚家都是那个小媳妇在支撑着。

听到这个消息,姚崇孝糊涂了,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广南东路与大宋是两个制度不成?那临安出的可是圣旨,应该通行天下的东西,怎么就在广州没看到?尤其是姚江心里有鬼,若光是一个蒙古奸细的案子也就罢了,若是他殴打丁大全的事一犯了,怕是天下之大就没他的活路了。

“站住,老子要宰了你——”

魏逸之此时舌头已经有点长了,可脑筋还不是很乱,解释道:“事不能做绝,我在这里偷喝酒,回去自是遮掩不住,还不如给那些馋猫带些回去,正好堵住他们的嘴。”

这盐水在血肉模糊的伤口清洗,那股子剧痛连姚江都不忍看下去,谁想到,那个海蛎子也是条汉子,愣是咬了一根木棍死活不肯叫一声。待到擦拭干净,姚江用略微有些力气的手轻轻按压几下,感觉海蛎子的右腿折了,不过似乎骨头的创口没有移位,这才命人用针线缝好伤口,抹上刀伤药,最后用几根木棍固定好了,才算是将海蛎子的伤势处理好。

账房先生叫孙大脑袋,也不知大号叫什么,就看他摇晃着大大的脑袋慢条丝屡的提出来,乐清县是一准不能去了,不过,在温州南部瑞安县,县城东北二十里有个五柳镇,是个山坳,地方比较僻静,倒适合大家容身。

正因为温州海防疏失,所以快船张他们有些肆无忌惮,将船停在玉环山后,他亲自带了几个人摸去了隔海而望的乐清县城,进城后直奔城中最大的饰店。

最要命的是,他有些绝望的现,自家的海船是方底福船,而身后的那艘船,竟然是一艘尖底鸟船,这应对海流上面,鸟船自然比福船要占上许多便宜。想要靠岸过去,除非他冒着天大风险转向返回松门山,去寻那驻扎的水师,否则的话,附近岸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托庇的所在。

然后就是带上自己的家小,哦,如果可能,自己还要带上铁杆的哥们史蒙卿,带上杯具人物文天祥,大家一起出海去,到海外再建一处世外桃源,让中华的薪火不至于断绝。

那些蒙面人开始听到“小样的”时候,心头就是一颤,这时赶忙冲过去等候吩咐。

搭人梯攀上了两丈来高的院墙,姚江等人偷偷溜进后园,这座宅院真奇怪,静得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不过内里雕梁画栋,花园假山,小桥流水的,装饰的着实让人心旷神怡,一伙人走在其中,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眼睛似乎都不够用的了。

说了这些话,姚江才感觉全身好受些,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后世一个刑罚,越想,他笑得越是阴森,越想,全身颤的越是厉害,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兴奋了。

自然,董骠骑不会将这些东西说出来,姚江也是后来才逐渐知道。

见到这条大汉被扔在地上,茗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失声道:“少爷,你……”

然后,赵昀才将刚才洪芹的进谏虽说了一遍。那吴潜捻着胡须听完,这才对赵昀进言,痛陈了丁大全的各种罪行,又言,此次鄂州大战,本应以一位宰相督师鄂州,可丁大全不愿出京,才让贾似道以知枢密院事出镇鄂州,现在大战正酣,正应该肃清朝廷以全力应战才是。

几十个皇城司亲兵趾高气昂的炫耀一番,这才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向御史台护兵问。

待到文天祥清楚了陈宜中拿到奏本的前后经过,身后另外两个书生脸上俱是露出不屑的表情,为姚崇孝这等行径感觉不齿,无论陈宜中的奏本上签押是否出于本意,姚崇孝既然署名了,就应该有承担的器量,怎么能前脚递上去奏本,后脚便要跑路?这与小人何异?

“啊——”有个年轻的歌姬一把捂住樱唇,不敢相信似的望过来。

姚江大吃一惊,妈呀,这群家伙还真有耐心,足足一个月都跟着自己,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想想就让人感觉后脊梁骨凉。

定定心神,姚江嘿嘿一笑:“三当家的,你想怎么收拾我?杀了我?剁碎了包馅?还是下油锅点天灯?要不是割了肉喂海狼?”

姚江这股子狠劲,倒是颇有后世在网络厮混时候的光棍气,面带微笑的将一套套的酷刑说出来,好像就不是在讲自己的事,光是这股子气势,就让对面的谭子玉微微一怔。

王海山听得满头满脸都是汗,他第一次现,原来这个女婿也不白给,光是眼前这股子泼皮气,就足以让他头痛,回忆自己早先的想法,他还真是一阵阵后怕。

谭子玉终于回过神,这才觉,就在片刻间,似乎自己这些人被一个病歪歪的家伙所震慑,于是晃晃手上的短刀,冷笑一声:“没那么多罗嗦,老子只要钱,你小子是大财主,交钱吧。”

提到钱,姚江心中大定,只要能开出价就不害怕,嘿嘿一笑,脸上的光棍泼皮气势顿消,用几分讨好的笑容对谭子玉道:“现钱一万贯?好说好说……”

“我呸——”谭子玉忿忿的大骂:“你姚神仙未免太抠门了,一万贯怎么能与姚神仙的身价相同?我们大当家的说了,姚神仙怎么都值三万贯,你掏钱买命吧。”

“三,三万?”姚江哆嗦了一下,心中大骂:我靠,你们这些海贼也太财黑了,简直就是狗皮膏药,贴上老子了,妈的,你们等着,不要被老子抓住机会,到时候一准要你们好看!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姚江脸上还是堆满笑容:“也好,也好,三万就三万,三当家劳驾,跟我去潮阳,当场兑现给你就是……”

“放屁!”谭子玉怒喝一声:“还想诓老子?老子才不去潮阳了,你……”

正说话,一名海匪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三,三当家的,不好了,船,船,有船过来了……”

谭子玉这个气啊,啪的一巴掌抽过去,这他娘的是零丁洋,过往的船还能少了么。

哪知,那个小匪吃了一巴掌,竟是打得顺畅多了,“三当家的,是朱红牙旗,许寡妇的船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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