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县躬身行礼,对着廖莹中又是好一阵逢迎,这才唤来一名押司,吩咐他带上十名捕快前去姚家庄园,务必要将姚崇孝“请”来县衙。

八叔公这个气啊,哦,这个十七娃子老成,也就是说,我这个出主意的八叔公太轻佻?他马上反问:“可打官司是要花钱的,我们全族加起来也没姚崇孝那个畜生势大,如何能打得起官司?”

姚礼仁无比严肃的点点头:“没错,二百万贯,交子,你拿地契,我们立时交割,白契买卖,用不到去官府。”

姚江不依不饶的逼问下去:“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我姚崇孝的名字?”

唯独姚江,定定的看着姚福禄,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可就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抬头向外一看,立时惊觉外面早已站满了下人丫鬟,有人低声议论,有人眼圈红,还有人已经是跟着流泪了。

那徐鹏哈哈大笑:“姓姚的,老子认栽,你等着,今儿个切还你一条命,他日大当家的一定会我们报仇雪恨——哈哈——”

心里暗叹一声,姚江点点头,却是在心里补上一句:也是为了日后更有钱。

那边廖莹中好似有些感动,眼圈微红且无话可说,只是叹口气:“或许,陈与权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再把你拉进这趟浑水……”

姚夫人稳住身子,这才有了些精神,无力的走到床前盈盈拜倒,柔弱的道:“夫君,请问夫君,是妾身什么地方做错了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两人都感觉呼吸困难,小女子大力分开,一下缩到床内深处望着姚江,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的神情,让姚江突然起了一个男人早晨最应该出现的特征。

左等,于海不回来,右等,潮阳没有消息,这下子姚江心里毛了,虽然茗烟每天都向他报告好消息,可看多了后世警匪电影小说的他,怎么会如此轻易乐观,脑子里老是晃动着有一天一群人冲进门,将他五花大绑送上刑场的情景,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脑子里那些东西就更加挥之不去。

这下子姚江主仆可顾不得什么了,于海打头茗烟在后拉上姚江,呼哧呼哧的就向后院逃跑。

仁和堂,茗烟来了半个月也是熟悉了,这次刚进来,魏逸之就嚷嚷要水喝,伙计连忙将他请到一边去休息,茗烟一看时机正好,悄悄的将学籍握在手里,这东西被他藏在了裤裆中,刚刚在酒铺利用上茅房的机会取出来,现在应该派上用场了。

谭子玉急惶惶的对姚江喊道:“姚公子,快,救救我这兄弟。”

听说大头领谈妥了万贯赎金,这群海匪立时上下欢腾,当天晚上就喝酒大肆庆祝,甚至有人要拉着姚家的人一起出去喝几碗,将这些个家丁长随听得摇头苦笑。

快船张狐疑的接过玉佩,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又对着太阳瞧瞧,反正没看出什么道道,找来了几个手下,那几个人更是不堪,只觉着玉佩应该值点钱,至于价值多少他们也不知道。

见后面的船还是紧追不舍,此时两船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不足一里,按照这个度继续下去,至多还有两个时辰,自己这条福船就会被对方追上,水手们哪里还有其他的法子可想?总算不幸中的万幸,身后那条船的旗帜并非瞪眼马三的旗号,而是一面青色三角旗,也不知是哪家老大的字号。

即使后世在网络乱窜,也就是能记住些只言片语的,放在那些积年从事一行的工匠面前,自己说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遑论要去忽悠人家为自己卖命了。

这些蒙面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应该答应才好,这可是大宋的左相啊,堂堂的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爆,爆他的,ju花?b⑻ooyuLe。

陈宜中身后有人没?

阴森的一笑,慢慢逼近了翁应夷,姚江勾勾手,示意董骠骑上去把翁应夷的裤子脱下。

姚江进府的时候,又躺回到抬榻上,加上他那副扮相,任谁看了都觉着是一个重伤不起的病患,翁应夷不敢怠慢,当即收拾出后院几间客房,将姚江一行好生安置了,又派了两个丫鬟来贴身服侍,这才告辞离去。

姚江怒气冲天的踩上虬须汉子,伸手在其眼前晃晃,凶巴巴的道:“小子,知道我是谁了么?”

听到吴潜到来,那边的董宋臣几欲昏倒,这吴潜几次拜相,几年前因为与丁大全不和才出京判宁国府,今天突然来到临安,岂不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政治信号……

太学生们看傻了,张口结舌的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姚管事看看屋子里的东西,又见到姚江坚持的目光,终于跺跺脚叹息一声出门找人去了,姚江现在的伤势完全动弹不得,要想出门就必须雇人抬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