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选在秋猎之时说那话也有这番心思。

权钰玩味的笑笑,难道是今日父皇与他说了什么让他认清了形势?觉得自己择错主子了?!

“咳。”楼子裳趴在他胸口,僵硬的转移话题,“这次秋猎恐怕阮家要坐不住了,你有何打算?”

权枭失笑将他扒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红肿的唇带着艳丽,权枭轻轻摩挲,“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嗯?”

权枭看着他沉沉一笑,楼子裳这下脸都红了,轻咳一声看向楼管家,只见楼管家一如既往的对楼芮行礼,“见过老爷。”

楼子裳深吸口气,从权枭腿上下去,走到榻前轻笑一声道,“父亲,您可有把我当儿子?您可还记得母亲?”

大夫心头一颤,楼子裳看楼芮那模样叹口气道,“大夫您先下去看着煎药吧。”

覃沐皱眉,这楼子泽到底办成了没有?

这人来人往,前后顺序也是有讲究的,官职稍微低些的就会早些,而皇家子弟就算是为了体现对相府的尊重顶多也就是开宴前一刻到了便是,然皇权至上的时代,能开宴之时到已经是已经尊重了,哪儿还有前一刻之说。

楼子裳嘴角一抽,你这样子可完全不像不会计较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权枭这件事做的……是很和他胃口的,所以他就不追究了,他属意权钰没错,但可不想自己还没退位之前权钰就想凌驾于自己之上。

权枭眉眼一厉,楼子裳冷笑一声,两人也不走了,对视一眼,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要之理?

楼子裳定定看他一眼,轻笑一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不会,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了。”

林夫人双眼放光,“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楼家,你为祭司一生不得娶妻生子,不能为楼家传宗接代,楼家可就只剩下你大哥了呀,你大哥若是迎娶了郡主,我们楼家势力壮大,到时候你也更有依靠不是?!”

“没事。”权枭在他唇上轻吻,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子裳那儿弹性……好得很,刚开始都不算粗,换的快些,到后面就不行了。”

“胡说什么呢?”楼子裳搂着他的脖子颇为无语,就喜欢瞎说。

权枭一直在听她说,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起身泡了杯茶递过去,“母亲您说完了?来,喝口茶润润口。”

“你的意思是郡主的衣衫也是我撕扯的不成?!含血喷人,当真是叫人寒心,你意思是说郡主的身子被两个男人看去了不成?!”

权钰整个人倒在地上,猛然回神跪趴着要爬到权靖脚边,“父皇,父皇,和珊郡主落水,儿臣以命相救,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您相信儿臣!”

权枭轻啧一声,楼子裳有些不忍直视,覃武到底……是多不喜欢覃姗姗,竟是养成这个样子,他与覃姗姗交集不多,覃姗姗长起来时他已进京为质,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他颇为同情的看了头疼的覃沐一眼,看覃沐看过来如以往那般,露出一个颇为宠溺的笑容,转瞬消失不见。

他皱起眉捏着权枭的鼻子道,“进不去也不能找别人!”

“有何不可?女人罢了,谁得了身子还不是谁的,况且你看看她那怀春的模样,等到明日小宴……呵。”权枭勾唇一笑,“还需要下药吗?本王勾勾手指只怕他都要倒贴上来,你且看吧,只要本王英雄救美一把,娶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哪里需要那迷情之药,母妃就是太过操心。”

他玩味的看了朔夫人一眼,朔夫人心里一咯噔,朝他温柔的笑笑,自是去了。

想起那人淡淡一瞥,似是带着笑意,那凤眼微勾……覃姗姗心噗通噗通抑制不住的跳了起来,禁不住头垂的更低,刁蛮的郡主顿时整个人都羞答答的,那一眼……是不是对自己有意?

众人目瞪口呆,楼子裳恨声道,“此等血债!我青衣殿必定血偿,皇上,还请您明察……还凤大人一个公道!大人一生为国为民,怎能落得这般,这般境地……”

侍从一共六个,两个年长的跟着凤嘉少说也有二十多年,四个较为年轻的却也都是凤嘉心腹,觅芙轻声一笑温柔道,“听闻大祭司手下势力众多,都是几位在打理,可惜凤大人……颇为自负,妄自尊大且多疑,所以……你们都没什么功夫,听姐姐一句话,好好听我家主子的话,你们尚能好过些。”

楼子裳失笑,眷恋的在他怀里蹭蹭,一时不想抬头,想想自己竟然哭了……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的很。

权枭紧紧搂住楼子裳,看凤嘉还要说什么,冷笑一声,“凤嘉!我告诉你!”

可怜喜乐一小处|男,说完简直不敢与楼子裳对视,欲哭无泪,这,这少爷什么时候有这方面的爱好了?!

权枭心头一抽,死死将人扣住,眉宇间带着怒火,“楼子裳你这是闹什么?你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当我是死的吗?!”

权靖莫测的看了楼子裳一眼,笑道,“原来是坛音大师,失敬失敬,大师不远而来,还请上座。”

“皇帝登基,需青衣殿主持祭祀,后位凤主,需祭司钦点。”凤嘉将他头发挽起,“子裳,你觉得谁会是未来的皇后?”

权枭带过来的人楼子裳都见过,倒也不算生。

楼子裳就像受惊的小兔子,在权枭怀里极力汲取温暖和安全感,权枭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就没忍住,将人吓成这个样子,轻声哄道,“宝贝没事了啊,没事……子裳,我好着呢,莫怕。”

楼子裳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父亲,您是让我做那细作?”

楼子裳想起昨夜,觅芙定是听到了,当下轻咳一声,“哪儿那么多话!”

楼子裳和权枭均是一喜,权枭眉毛微挑,显得更加邪气,下手专挑对应楼子裳敏感之地的筋脉,楼子裳忍不住轻吟出声,黯哑难耐,权枭将人摁在怀里,含住他耳垂轻声道,“子裳,练功之道在于随心而动,莫要忍着,叫出来。”

视线敞开,楼子裳才算看清了屋中真容,权枭斜躺在宽大金楠木座椅之上,头发之时微微束在脑后,撑着脑袋笑意盈盈的望着这边,眉间风流,边上侍女似是想上前却又是不敢的样子,脸色微红,双眸迷离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与权枭的妹妹成婚呢。

权靖哈哈大笑,他身子最近不太舒坦,才刚五十的年龄,但好像病痛都找上来了一样,今日难得心情好,“可不是,我们这探花郎可是难得的俊俏儿郎,楼相与和硕的儿子……果然不一般。”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他,又热又硬,他全身一僵,脸上爆红却不敢动,低声道,“权枭!”

喜乐看着被扶出来的楼子裳眼泪差点掉下来,却被觅芙狠狠一瞪,生生又憋了回去,快步上前将人接住带回府。

三九寒天,战事吃紧,信件越来越少,楼子裳夜夜练功却屡无突破,止于第六层不可进,然不知怎的,楼芮又抬进一房妾室,与和硕郡主极其相似,林夫人恨极不敢言,且这妾室礼数不错,楼芮更是喜欢,日日宠爱。

权枭失笑,剑眉微挑,一口含住他耳垂,火热软舌微微舔舐,不紧不慢,一字一句,似要楼子裳将话刻在心里,“子裳,枭舍不得……舍不得……我怎么舍得呢?嗯?你说是不是?”

楼子裳瞪大双眼,一拳捶在他胸膛之上,“别整日没个正形。”

“少爷您放心,奴才晓得。”喜乐搓搓手,林夫人什么人他可清楚了,哪是这么容易死心的。

“好好说话。”楼子裳耳根一颤,将背部乱动的手握住,“我现在功名什么都没有,楼家与康王那是绑到了一起,我若是公然……对你不好。”

定国将军正是权枭外公,掌握大齐一半兵权,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楼子裳垂眸道,“子裳身为相府之人,自然不能让相府任由他人侮辱,母亲谆谆教导,子裳是非明了。”

“娘娘为小辈着想不在乎没事,但娘娘对本王如同生母,本王在乎!”权枭不待她说完冷笑一声,“楼公子意下如何?”

楼子裳想起权枭,心中蓦然一动,也不知那人什么时候走的?今日还能见到吗?每次都是晚上见到,此时竟是……

权枭可有可无的点头,扯过锦被拉着人躺下,“我还会言而无信不成?”说着他话锋一转低声一笑,“其实子裳不算太小,只是跟我比起来……小的过多了些,真的不要摸摸吗?”

楼子裳轻笑走了过去,权枭倾身一把拉住他坐到自己身边,楼子裳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却被男人紧紧扶住,那握着他腰肢的手即使隔着一层里衣似乎烫的惊人,楼子裳脸色更红,轻轻握住他的手笑道,“别闹,头发尚且湿着,莫要打到你身上。”

楼子裳淡淡的瞥了那两个丫头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喜乐却是急的差点蹦起来,这两个丫鬟一看就不是省心的,弄到房里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麻烦。

他在大相国寺似乎有自己的居所,独立的小院甚是宽敞,清幽雅致,却无牌匾,权枭一向不会亏待自己,他的属下对他的习惯一清二楚,所以在寺庙里即使均是素菜也是极为丰盛。

“姿色?”权枭细嚼这两个字,就那么看着楼子裳,楼子裳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好了,莫要再闹,我可是救了你。”

罢了,不管如何他总会跟着权枭的,楼子裳轻笑着点点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