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楼子裳自己都有些心虚,戳戳权枭的脸道,“我错了么。”

楼子裳蹙蹙眉道,“你小心点,为了抢那首猎,权钰等人只怕又得出幺蛾子。”

权钰缓缓起身,丫鬟怕他着凉拿了衣裳披在他身上,“前几日本王日日拜访,祭司可是未见本王一面啊。”

楼子裳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晃晃他的手臂,“权枭……”

楼子裳轻笑一声,趴在他怀里不语,然而想起权枭因为自己……那样餍足的表情,疯狂的动作,他笑笑戳戳权枭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权枭呵呵低笑,抱着他坐在一边讨好道,“子裳,子裳……”

楼子裳笑笑靠在权枭怀里,扭头对权枭道,“别担心,我没事。”

大夫是府里经常用的,看楼芮这模样二话不说的就上前,先给楼芮含了参片,片刻之后叹息道,“老爷这是急火攻心,心病,得静养,这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需慢慢调理,毕竟上了年纪了,比不得龙精虎猛的壮小伙,以后可要小心了。”

“王爷您不知道。”林夫人掩唇一笑,春光换发,“子裳去了哪儿妾身不晓得,但今日不是老爷寿辰么,泽儿……在沛香殿准备了新节目,准备给老爷一个惊喜呢?”

相府忙了一日,前来拜寿的人从辰时开始就未断过,权枭来的时候才是申时,按说他是皇子这样就显得有些过早了,毕竟晚宴是酉时才开始的。

“嗯,”权枭扭头亲了他一口,拉着他一使劲楼子裳落到了他怀里轻笑道,“想我?”

他可能会设计覃姗姗,但绝对不敢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覃姗姗弄的衣不蔽体,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权靖当时是被气懵了,然而时间久了,别人不了解这个儿子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事儿是谁做的似乎只有一个人——权枭。

楼子裳一惊,扭头却看权枭笑吟吟的看着他,登时赶紧扭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楼子裳感觉不对,紧声道,“权枭,你怎么了?”

“子裳,你意下如何?”林夫人期待的看着他。

让他自己……楼子裳轻咳一声,他着实是不好意思,想想就羞耻的很。

“相公帮你。”权枭说完,几乎是在折磨自己,一件件将他衣服穿上,怀中人那模样……他恨不得生吞活剥,穿好后他整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趴在楼子裳颈间粗喘,楼子裳在他后背轻抚,无奈的笑带着些窘意,“都说了自己穿,你每次……何必呢。”

容妃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巴掌拍在红木桌案之上,“你可真是有本事啊!绝了覃姗姗后路,就着我的计策,直接让覃姗姗和权钰不得不成婚!是,这样一来,覃姗姗就算嫁给覃沐两人也不一定和睦,西南王府不一定支持于他,但是权枭!”

覃沐勃然大怒,连连道,“好!好!好!我西南郡主虽不是金枝玉体,但也是我西南的掌上明珠!皇上,今日是我西南失仪,明日臣就带家妹回西南,家妹永生定不再踏入王城一步,既已不再清白,覃姗姗今生常伴青灯,不得出嫁!让我西南万万子民牢记于心,以此为戒,莫要上京,落下如此奇耻大辱!”

今日这景象,她只能嫁给权钰……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早已成拳,覃姗姗偷偷看了权枭一眼,却见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似乎她太肮脏……

容妃闭闭眼,这样的人……配得上枭儿吗?罢了,不行以后废了便是。

那么小的地方,楼子裳羞耻的有些纠结,竟是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最后搂着权枭脖子吭哧吭哧道,“那,那么小,进不去怎么办?”

权钰觉得不可思议,今日运气怎的这般好,看看天,白云朵朵,他轻笑一声,这就是气运,那他们准备的计划完全就可以搁置了……省得惹一身骚,到时候母妃还不对他刮目相看?!

林夫人恨恨咬牙,这个贱人,只要是泽儿的事她都要插一脚,偏偏……她笑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倒是妹妹提醒,老爷您歇着,有事叫妾身就好。”

覃姗姗点点头。

楼子裳闻言咬牙切齿道,“大人的意思……可是青衣殿出了内贼,或者说……那大祭司是被那四个侍从所害,而那侍从是被逼迫,其人用同伴之死逼迫!”

那年长的被‘觅芙’一声姐姐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觅芙闻言也不气,掩唇一笑躬身手轻柔的在他脸颊抚过道,“看您年纪也不小了……”

楼子裳闻言紧紧咬牙,心中思绪万千,搂住权枭脖颈更紧,似有将人勒死,“你这人……”

楼子裳心头一颤,他何德何能?但他……真的不是利用权枭?他怎么舍得……权枭这么说,真真是戳他心窝子,又甜又酸又麻,一时间复杂的无法言说,只是抓着权枭的臂膀不断轻唤他的名字。

“少,少爷!您是疯了不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昨日不是还与肃王吵架吗?”喜乐急的团团转,“您是大祭司,怎能与他牵扯不清,不,不行!”

喜乐从未见过楼子裳这个样子,且……这样与肃王说话,猛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

“陛下,此乃空寂师叔祖,只是师叔祖平日云游四海众人未曾见过,今日听闻祭司收徒,特地前来拜贺。”身着袈裟僧人上前回道,语中满是恭敬,此人正是大相国寺主持,连权靖平日见了也是十分敬重。

凤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有恃无恐,面上一冷,周身衣衫无风自动,“你别忘了你还不是祭司,我能让你爬上去,自然能让你摔下来,楼子裳,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

权枭说完就离开了,元德进里间行礼,楼子裳看到他一愣,元德看他已穿戴好也没惊讶,跟着殿下这么久,据觅芙说这位可从没让丫鬟伺候过穿衣,轻轻一笑道,“少爷,觅芙到底是个姑娘,诸多不便,殿下让我来一起帮衬一下。”

权枭后悔不迭,将人抱紧了挑眉笑道,“好子裳,再尊贵也是你男人,是你相公,娘子面前,枭岂敢放肆。”

楼子裳蓦然有些讷讷,楼芮叹气又有些放心,没那么聪明也好,语气一转,温声道,“这就是为父今日想要告诉你的。”

现在倒好,这小崽子回来了他那外孙就被丢进王府学规矩,那话……怎的就那么巧,那么快的传到了皇帝耳中?!

两人并修之时,随着功力越发深厚却是能察觉到对方心思的,权枭蓦然低笑一声,低头含住他的耳垂,“子裳……想什么呢?嗯?”

他胸口起伏,淡淡的看了权枭一眼,“子裳见过肃王殿下,见过康王殿下。”

楼子裳走远叹口气,整天与这些人斡旋当真是烦人的很,但……不与他们斗,死的就是自己,楼芮找他,想必也是关于婚约一事。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愣,神色不一,楼子泽在后面气的脸都白了,楼子裳笑着道,“子裳谢陛下赞赏。”

楼子裳干脆将脑袋放在他胸膛上,熟悉的味道溢满鼻尖,他微微闭上眼,权枭看的心神动荡,微勾的红唇带着异常的诱惑,他全身都烫了起来。

林夫人恨不得吃了他,楼芮依然一句话也无。

楼芮摆摆手,对这楼子裳慈祥道,“子裳啊,莫要辜负了肃王殿下一片心意,远在漠北还能记挂着你。”

权枭笑的更开心了,双手欲与楼子裳十指交叉,楼子裳脸热心烧,十指紧闭。

精壮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脸,有力的心跳响在耳侧,楼子裳轻咳一声,“先把亵衣穿上。”

林夫人看着楼子裳那模样心里就来气,但也只能生生忍着。

都是通透之人,楼子裳即使知道权枭理解,却还是忍不住解释。

楼子裳咽咽口水,艰难道,“可是父亲……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