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算哪天办,我就哪天过来。”

“想吃,你自己做。”

见到薛意浓,差点欣喜的落泪。嘴中不乏埋怨,“皇上怎么也不带个人,就自己出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怎承担的起。”

那么现在话说到这个份上,那自己呢?自己对她到底是何种心意,是友情,还是……薛意浓犯了难,总感觉被徐疏桐一点,自己也变得不对劲了似的,自己对她果真有什么不单纯的心思?

“谢皇上。”皇上的体贴,她感受的到。立马跳到一边休息去了,没事就摆弄一下米字棋,这里没人可下,她就一人跟自己下。只是到了下午,天气突然冷起来,存惜搓了搓手,似乎怎么也暖和不了的样子,乾元宫还是太大了一点儿,要是皇上没和娘娘闹别扭,只怕这会儿在锦绣宫里暖炉子烤着,手边放着点心,整个屋子暖融融的,大家说说笑笑多好。

落雁听出存惜口里的嘲讽,她本来要说什么的,却咬住唇不说了。存惜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全当作默认。不过她也不是欺负落雁来的,她道:“好了,我相信皇上不是那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么。”

她身上隐隐热了起来,臊得慌!为自己是一个女人而这样臆想另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这种感觉很陌生,她大觉不妙。

其余人吃着,看足薛意浓的‘表演’,再看看薛渐离,那不是女人,她们直接忽视。吃完了东西,擦了嘴儿,薛渐离对薛意浓一脸鄙视,还是男人,就这德性。

薛渐离也很吃惊,因为她多少发现了自己的四哥有些异样,那种语气,那种情绪,都让她一时难以接受,那个软绵的性子,似乎变得比以前刚强了许多,而且此刻正带着慑人的气势。

“公主,咱们今天是进宫见皇上和皇后,您穿成这样,真的可以吗?”

下午的时候,宫女进门来报,说是坤园宫的梅嬷嬷来向徐夫人请罪。

梅嬷嬷跪了下来,“奴婢都是为了皇后。”

余时友想道:“也是。”一个人下,总比不过两个人,“也好,只是不知道找谁。”其余人也下过,只是棋力不逮,不到百余招,全部举手投降,没有好对手,这棋下的也没意思。梅嬷嬷这提议,正中下怀。

“那皇上打算如何?”徐疏桐静静的等着薛意浓的决定。

落雁才回了神,转过身定定的望着她,“皇上您醒了,鸡鸣三遍了,任公公在外头候着呢!”

落雁见徐疏桐这样用心,心里头起了个疑问,“夫人,为什么呢?”她的问题,有些没头没脑,和着脑袋里的一个问题,一直矛盾的不得了。

“后来太后把皇后留了下来。”

妖孽自有人收拾,现在后宫有皇后掌管,她管个什么劲儿,得罪个什么人,干脆两耳一闭,不听。

“我就说有就有。”

“不,不是他们。”

徐疏桐一进门,就闻得一股香气。薛轻裘端正坐在一张小几前,手里端着一杯茶在闻着,问道:“你来了,坐!”他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座位。

薛轻裘正让人张罗着要回封地去,皇帝大婚已过,他再待着就有点儿不合规矩,搞不好被皇帝怀疑,说是有造反嫌疑,抓起来那可就糟糕了。

存惜一时不明白,问道:“什么?”

她是雷打不动要睡午觉的,不分春夏秋冬,正要找地方给她睡去。

“皇上不是有话要跟臣妾说么。”余时友想了半天,莫不是薛意浓要跟她谈让徐疏桐入宫的事?薛意浓半天没有开口,好像在积累开口的勇气。

存惜不放心,依旧扶她到屋里,陪着坐了半天才罢。看她情绪稳定了些,才问道:“娘娘,日后的打算……”

“可不是时候了。”她看看薛意浓,小心的掀了被子起来,两人稍作收拾,出宫去了。

对着锦绣宫里的宫女、太监一顿嘱咐,这才手背在身后,故作自在的离开了。

“那就一起过去看看?”话是疑问的,但她早就好奇当年的一舞动天下,到底是怎样的华姿,能搏得如此高大上的赞誉。薛意浓已经起来,众人随之而起,出了殿门口,一股冷风吹进来,薛意浓缩了一下。晚上,可真凉!秋天的夜晚,总是比白日低十几度,常常白日流汗,晚上喊冷。

徐疏桐将任公公送走,这才回来。回来后,见存惜正将那件红衫抖开,顿觉百朵牡丹齐放,各显生机。

薛意浓见她笑了,知道没事,才松一口气。“你妹妹咧,在哪里,我什么时候见见。”

贺太后一脸无奈,薛意浓陪着说话,脸上无任何不满之色。事情既然发生了,就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吧!

余丞相首先打破沉默,“皇上说的极是。”底下一群人在心里痛骂‘老匹夫’‘墙头草’,但余丞相仍然十分镇定的说道:“只是一旦涉及到后位,就有辱国体和尊严了,不如先选后,再选秀女,皇后人选一定要是才德兼备的黄花闺女。”

苏御史恭敬道:“是。”到底弄不清楚皇上的意思,带着人赶紧滚。

薛意浓出去了,在门口吹了吹风。一时觉得自己脸热,不知是室内温度高,还是看见了令情绪高涨的画面……

“当然,你就跟她说,有一个叫落雁的找她,她听见后,肯定会出来的。”

薛意浓说出如此委屈的话来,落雁也不好继续追究,她高扬着下巴道:“您下次想要奴婢的东西,那是再不能了,以后就望娘娘得空赏你个一两件吧。”

她拽着手里的令牌,无论何时只要她想都可以回来。薛意浓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侍卫高手也安排了许多,怕她一个女人在外头不容易,银票、良田都有。

徐疏桐到十分乖觉,等着薛意浓发呆理清思绪。薛意浓想了半天,方慢慢道:“朕昨晚怎么着你了?”

太后甚怒,薛意浓低着头听训。

“才不在意!朕只是羡慕你们,你们到底还能彼此牵挂着,怎不叫朕羡慕,尽管远隔千里,朕想有娘娘念着,恭敬王一定很幸福。”

薛意浓听她叹气,便问:“娘娘,你有心事?”

暗处的薛轻裘暗暗的得意着。

徐疏桐道:“还好,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过的。”

“什么?”徐疏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皇上又不是故意的。”

不单躺着,还在上面翻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