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落雁撑伞出来找了,外面半个人没有。

徐疏桐知道自己是女人的呀!为何还要对自己动感情。

“你要是没事,就去旁边坐坐,休息一下。朕不需要人陪的,如果想喝茶,会喊你。”

存惜冷笑道:“可能吗?”她的语气到把落雁的话,学了个十成。“从来只有听说过被欺辱的女子,可没有听说过被欺辱的男人,你呀,还是经验太缺乏。也对,你家皇上武功盖世,哪像我家夫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就在沉默的期间,薛意浓想明白了,徐疏桐在暗示着什么,只是自己之前没有想过这些,待她一说,也就明白了。徐疏桐的不拒绝,是喜欢自己吧!

“嗯。”

薛意浓脑袋里溜过了很多的词。

薛渐离答应道:“好。”在家沐浴更衣,闲逛了两天京城,到了第三天去了皇宫。丫头沉鱼看着穿着一身男装的薛渐离,嘴巴撅的老高,公主又在胡作非为了。

“朕知道,你不是轻易能收买的了的,所以朕会用心相待,喝粥吧。”徐疏桐喝完粥,又躺着休息。

两人走后,坤园宫中也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余时友顿时醒悟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梅嬷嬷,冷着脸道:“是你做的吗?”

时至深冬,外头格外严寒,刮出来的风也似一把刀,京城的冬天,冷风里带着干裂。这段日子以来,余时友的棋已学的很熟,梅嬷嬷在旁道:“娘娘学了这样长时间,也不知长进如何,何不找人来切磋一番。”

徐疏桐不知道,薛意浓这样说到底是为了麻痹她,还是真的这样。她不敢去相信这些东西,怕自己真的相信了之后,死无葬身之地。

直到后来,落雁想喊她,又不喊她的,她闭着眼,逗了她一会儿,才睁开眼睛,问道:“落雁,什么时辰了?”

落雁见推辞不了,只好罢了。两人有什么话说,只是干瞪眼,没事看看躺在床上的薛意浓,似乎睡的熟了。

“后来呢?”

姑侄之间的关系,如今却大不如前。

落雁动了动唇,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是憋了进去,“反正没什么。”

“是有大人给您上本了?还是太后又找您麻烦,可娘娘不都被废了么,还能起什么作用,他们还不放过她。”

到了一雅间,其中一个侍卫叩了门,门开了,他进去里头说了声,出来时让过路,让徐疏桐和存惜进去,门又关上,侍卫站在门口,以防外人进来滋扰生事。

翌日,驿馆之中。

落雁道:“那样,岂不是跟把衣服搓了一万遍似的。”

说了一会子话,就到了午膳时间。男人们自在正厅用,女眷又在另一处,吃完后,薛意浓喝了茶,整个人蔫蔫的,想睡觉。

屋内,是一片严肃的沉默。气氛随着沉默,连空气都轻轻的移动,生怕搅扰了两人。

“我没事。”每次与薛轻裘说话,都格外紧张。徐疏桐站了一站,渐渐有力气了,道:“回去吧!”

存惜过来,看着两人这样,道:“娘娘,我们时候离开?”

因为屋里的气氛所致,薛意浓最终发现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她翻着眼睛望着房梁,吹着唿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朕过来很久了,把群臣晾在那里不好的啊,朕现在就过去,疏桐今天晚了,你就不要出宫了,就在这里休息就好。”

皇后的大方,她是不能失的。说着,余时友望了徐疏桐一眼。

“那就多谢公公了。”

徐疏桐用帕子擦了泪,笑一回。“谁哭了,是沙子迷了眼。”

小豆子一一应下。

朝堂再次沉默,沉默到连呼吸都能听见。大臣们似乎从皇上的愤怒里听见了什么别的东西,他们有预感,徐贵妃那个奸妃又要回来祸国殃民了。

“这里没有你的事,回去吧!”

“好。”

“姑娘认识存惜姑娘?”

薛意浓笑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朕,朕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你这样紧抓着这事不放,到底想要朕怎么样?”

相对于薛意浓的离别愁绪,徐疏桐是很开心的,在皇宫里待了三年,才得自由,不去外面逛逛如何得了。

真的吗?她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徐疏桐岂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呢?还是不知道。薛意浓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可知道,你犯了众怒,打死高大人,朝廷里的言官有的议论你,就算他死有余辜,难道你和徐贵妃的事就能不了了之了吗?”

“怎么,皇上很在意我们说了什么?”

徐疏桐想:“他果然什么都不懂。”她抬头看向薛意浓,见她并无异常,心里叹了口气。这世间竟然还有能抵制她的男人吗?

翌日,薛定山也发了话。父子当场翻脸,朝局越发的诡异了起来,大家默不作声,都以为薛意浓已被徐疏桐迷惑。

“说的也是,每天做这个不无聊吗?”

“你怎么不说呢,都破皮了。”

薛意浓怕再这样推来推去,天都要黑了,自然不再推脱。徐疏桐塌上的东西一律换成薛意浓的,她懒懒的霸占着徐疏桐的贵妃椅躺着,看着门外的景色,好凉快!

“娘娘也肯,丫头不做事,到会偷懒,主子却在忙,也是你家娘娘,要是换了别个,怕是不打断你们的腿。”落雁环顾四周,道:“你们的屋子到是凉快,我们那边热死了,而且蚊子也多,幸好你昨儿送的那盘香,不知道点出多少蚊虫尸体来,害我打扫了半天,皇上打发我来问问你家娘娘还有没有?若有,就再给点儿。”

存惜忙补充道:“不碍的,这是我们娘娘自己配的,没有烟,而且味道十分好闻,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点着试试,若不好,再告诉我们娘娘,改良了就好。”

存惜哈哈大笑,可少见娘娘有孩子气了,这个样儿,要是被人瞧见,谁还肯相信什么奸不奸的,这分明是个使气的姑娘。

“没什么,皇上问了几句话。”徐疏桐与任公公点过头,有存惜扶着离开了,任公公仍回薛意浓身边待命。

看来这奸妃是废不掉,无法逐出宫了,那也就没他们什么好处了。百官何等明白,立马转了风向,询问太后,新皇的人选。

她还有一个妹妹,跟她一起逃的,后来在逃跑的路途中失散了。

到了里头,又是一方天地,都设了大小,似笼子。虽然有亭台楼阁,人来人往,到底不是外头的样子了。

锦绣宫中,徐疏桐正带着丫头存惜站在宫门口,等了半天,仍不见人过来。存惜焦躁,小小牢骚道:“皇上怎么到现在还不来,让娘娘在门口晒日头到现在。”

薛意浓觉得新奇,自然要他说下去,说书也能引来这样大的动静,这人说的得多好呢?才一会儿,他就看见许多马车停了下来,还有轿子,男男女女,似乎都不大避讳。

“真吃饱了?”

体会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忍。

这次要杀的人,必定不少,对薛意浓而言,亦是心理上的挑战。

不久后,两人熟睡,薛意浓的手,才松了一些。

翌日醒来,四光相对,情态极为痴缠。早已情难自禁的靠近了,几分试探,呼吸渐渐乱了,四片嘴唇黏在一起,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