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雨宫逸村之所以针对自己主要是由于他母亲对他的耳提面命,当然,更重要的是担心父亲会把雨宫家交给自己,毕竟,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法师。伸二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女人的思维,他真心无法理解。

可是此时的母亲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粉红的唇已经再也无法吐出温柔的话语,墨色的丝已经斑白,看来在自己不在的这半年的时间里生了什么极为严重的事件。眼睛微合的母亲让伸二总感觉母亲依旧是活生生的,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午后小憩而已。

台下伸二并不知道上边对他的议论,他闲得无聊,把玩着手机。因此,当他手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时,他瞬间就现了。没有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伸二扫了眼周围异常嘈杂的环境,皱皱眉,起身出了门,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才按下接通键。

“怎么,这么晚跑出门拦下我一个穷学生是有什么事么?”伸二双手插在口袋了,歪了歪头,眼神里传达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不解,遮掩住了眼底的冰冷,“如果你们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请让我先离开吧,毕竟,天色已经很晚了呢。”

突然,伸二听见身后传来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是惊慌的喘息声和求饶声:“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钱了,该死的,我会还给你们的,请饶我一命吧!”

“我可没有乱说,学校里都传遍了,说你被你哥带着一大堆人打了一顿,伤得不轻,在保健室养了一个礼拜都不见好。”龙弦脸上浮现出一阵笑意,“雨宫逸村那家伙据说因为行为恶劣被勒令退学了,据说灰溜溜的回冬木市了。”

石田龙弦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平时从没有与自己有过过多交谈的室友会突然向自己示好。因此,他几乎是在原地愣了不短的时间,才重新开口:“嗯,伸二,那个,你也可以叫我龙弦。”

即使早就知道雨宫逸村那个卑鄙小人不可能真正把所有照片和底片交给自己,任由自己销毁,然而真正看到的时候伸二还是感觉无法接受。照片上的自己眼睛被一条黑色的缎带遮挡住,满脸的隐忍,嘴微微的张开,脖颈向后扬起一个弧度。而另一个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看不见脸,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考上东大的医学院,远离雨宫逸村这个小人,这样就不会惹恼那个小人,更不会把母亲牵扯进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母亲的身体是越来越弱了,也许自己学医后可以帮助母亲。

说着,他低下了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伸二的脸上,而那人不安分的手也开始顺着伸二的脖颈向下游走,将手伸进了伸二的衣领,顺着光滑的背脊抚摸,暗示性的捏了捏伸二的臀部。伸二无法忍受的挣扎起来,眼里逐渐弥漫开了惊恐的神色,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麻绳的束缚。

“不,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让伸二一惊,而当他现这声音居然出自母亲的口中时,他更是惊诧。不过,没有等他多想,他就被母亲护在了身后,母亲瘦弱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让他看不见母亲的神色。但是,他听见了母亲的声音:“雨宫,我是绝对不会让伸二参加圣杯战争的,他是我的儿子。他还小,才16岁,圣杯战争对他来说太危险了,我绝对不会让他的手上沾满鲜血的!”

看见地上的瓷器碎片,她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蹲下身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一片尖锐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雪白的碎片上染上了一缕嫣红。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地上被染红的碎片,愣住了,半天才突然反应了过来,收拾地上的残渣。

伸二绝对相信着自己的视力,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女人并不是saber的主人,也就是说,saber真正的master应该是躲藏在暗处,双方一明一暗对敌。这的确是种不错的战略,这个女人明显是个魔法师,却不过是个明面上的诱饵,伸二对于策划出这种计划的人产生了些许好感,这绝对是一个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果然,圣杯战争很有趣。

大概是现了所谓圣杯战争有趣的地方,伸二觉得自己开始激动了,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手术刀冰凉的刀刃,直到被划出一道不深的血痕。目送saber主仆二人离去,伸二并没有跟上去,只是让自己的使魔远远的吊在saber她们的身后。

继续悠闲地走在街上,伸二突然有种想要亲眼见识这场圣杯战争的冲动,但是他克制了自己的。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所谓圣杯战争,而是雨宫家族,没有了魔法师的雨宫家族自然是不可能搀和进圣杯战争,这就意味着,他的行动不会被任何人注意或是干扰。

伸二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中居住,而是随意找了个旅馆,高层的建筑有着极好的视野,更重要的是不用面对家里熟悉的让自己感到压抑的环境。靠在落地窗前,伸二突然现自己的运气其实并不是很好,楼上传来的明显的魔法波动实在是无法让人忽视。

大概是因为母亲相当早的时候就把魔法刻印继承给了自己,伸二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感知能力,再加上本来就十分优秀的魔法天赋,伸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不过,伸二并不喜欢过多的使用魔法,一来是不想给母亲添麻烦,二来是他更享受贴身肉搏带来的刺激。

如果使用魔法,又怎么能感受到温热的鲜血碰洒在脸上带来的令人难以言喻的快感,更何况,只有直接把刀刃贴在对方的脖颈上,才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所谓生命的流逝和死亡的降临啊,伸二这般想着,脸上流露出极度虔诚的神情。

他所信仰的,永远不会是所谓神灵,只有死亡才是他最虔诚的信仰。

当夜幕降临,伸二的使魔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他兴奋的信息,saber与lancer似乎开战了。披上黑色的风衣,伸二急匆匆的向着目的地赶去,等到他到达那个所谓的空地时,事情的展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个金的saber左手滴着血,挡在那个银女子的身前。那个有着一点泪痣的英俊男子手持双枪,面对着saber站着。两人中间的空地上一辆牛拉的战车,一个瘦弱的学生和一个强壮的大汉站在战车上,看上去异常诡异。

这果然展成英灵大混战了么,已经出现了三个servant了,再加上伸二感受到的两个没有实体化的英灵,这里居然聚集了5个servant。而且,那个lancer感觉就是和那个住在自己楼上的家伙一伙的,连魔法的气息的如此的一致。

伸二无聊的趴在原处,观望着瞬间堆满人的空地,接下来出现的两个英灵在伸二看来几乎就是两个色块。一个金光闪闪,金色的盔甲射出来的金光让伸二有种戴上墨镜的冲动,至于那个明显狂化的berserker在伸二看来就是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但是,对于那个不明物体的不满在看见他战斗的一瞬间消失了,这样敏捷的身手再加上强大的破坏力瞬间勾起了伸二对于战斗的渴望,如果能够用手中的手术刀吻上berserker的脖颈,看着他生命彻底流逝,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不过,显然比berserker更没有耐心的是archer,金色的波纹中新的一批武器浮现。对于这个高傲的金色英灵,伸二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其主要原因是,他可没兴趣和一堆武器格斗,如果这家伙不亲自下场,这种战斗就没有乐趣了。

可惜伸二并没有等到archer的亲自下场战斗,因为他的master用令咒强制性让他离开了。伸二有种失落的感觉,明明他在那个archer的身上感受到了强者的气息,可是这场本来绝对会很精彩的战斗竟然被强制打断,伸二瞬间对archer的master产生了一股怨念。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既然那个金光闪闪的archer走了,伸二也没有兴致继续看下去了。毕竟,那个saber受了伤,肯定是挥不出全部实力,至于那个lancer和rider也绝对不像是会趁人之危的人。至于berserker看上去是吃准了saber了,完全不对等的实力差距让这场战斗一点看头都没有。

待在宾馆舒适的房间里,伸二接受着来自于使魔的信息。战斗的结局没有乎他的预料,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实在是无趣的紧。正窝在沙里的伸二突然听见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居然是火警,楼下也出现了小范围的火灾,目测是人为的。

事情的展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伸二随着大批的人流来到了宾馆下的空地上,听见宾馆的负责人敬业的确认人数。一个黑色的身影引起了伸二的注意,那男人正对负责人肯定的说:“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和他的未婚妻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