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老头儿对一脸疑惑却又跃跃欲试的高将军努努嘴,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阿飞看了下那个女子,想起自己师叔脱下外套给包裹的部位,和在重金属电子音乐的嘈杂声中如雷贯耳的一喝,很男人的想象到了某一种最不接近事实真相的可能性,知道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用言语去安慰,自己呆在这里也不好,问了问高致远带钱了没有,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一个人驱车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高致远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个一脸紧张的小个子。

“这可真是个倒霉孩子。”高致远放下了笔和手中的材料,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疼的太阳穴。读书写字的脑力劳动一向不是他的强项,看了这么多的东西,高将军感觉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又觉得这案子中间很有猫腻的地方,可是自己又不清楚到底猫腻在哪里。

“房东,这个房子能不能便宜点?你放着也是放着,不住这些东西会折旧的。”这些天老杨给他灌输了不少的新词汇,这不一下子就用上了。

老杨同志很羡慕高致远的桃花运,说是来到桃源圣地就有桃花运,乃是好命!而他自己也走了桃花运,不过却是一把一把的烂桃花,村里的老娘们总会有一些希望尝一尝城里来的新鲜货,老杨虽然卖相不如高致远,贵在顶着一个文化人的头衔,整日里扛着些这些人看都没有看到过的摄影仪器逮着村里乱拍一气,猛然间的看过去倒是有几分书生意气和艺术家的气息在那。

她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些话确实是不能当面言表,比如现在她的小女人心声,若是能让高致远知道了,绝对就会羞死了事。看着高致远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赵秀伊咬了咬牙,把村里的习俗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下就轮到了高致远愁了,呆在那边呐呐不知所云。

“哎,胆小鬼。”赵秀伊话里的失望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很气息很浓烈,给她纤弱的躯体一绕变得飘渺,以高致远在这方面的智商,足以让他悟上三五年方能有所小得。不过高将军有桩好处,就是绝对不装懂,一脸茫然加上几分真实的尴尬,硬是让挂在他脖子上的美女恨得牙痒痒。

赵秀伊一手扯着布巾,一手捂着小嘴,呆了足足了三秒才反应到高律师似乎被惊醒。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轻摇莲步移到了高致远的身边,靠着他的背坐了下来。

村里的男男女女们在经过下午戏牛比赛的惊魂,晚上篝火晚会游戏嬉闹之后逐渐的平息了声音,各自的在花田之间竖起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帐篷,挂上了纸糊的灯笼,在里头点燃了橘黄色的烛火。

高将军要的就是这个混乱,只见他身形一闪,就落到了混乱的牛群之中,迅无比的在地上抓起一头个头稍微小些的牛儿,如法炮制,再次扔了出去。然后就地一滚,身体一缩,在众多的牛身之下用快如鬼魅的度翻滚,找准牛蹄便是一拳击出。

诡异的是这群牛儿就仿佛黏上了那年轻人一般,一直在后面都是猛追不停,高将军很清楚的看出了这些牛儿似乎都给人下了什么药,才激出了牛儿骨头中的野性,这样长时间急的奔跑,一旦停下来,如果修养不得当的话,几十只牛儿能活下来一半就是好的了。

“这就算过了?”老杨同志明显眼力跟不上,只是看到了个大概,感觉有些不过瘾,胳膊碰了碰旁边的田村长,问他道。

“是这样的,杨编辑,这其中只有一个规矩,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内不能把牛儿引得暴怒狂就会给判出局。”对于老杨同志的问话,田七一般都是知无不言的。他也在纳闷,这个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一般民间传下来的游戏都是有规矩的,戏牛也是有规矩的,这比赛开始前,就有一个青年人来到了戏牛场的中间,拎着一面铜锣,咣当的敲了一声。

岁月不饶人,一转眼昌哥就基本踏入了而立之年,逐渐的把注意力从打架斗殴出风头转移到了异性美好曼妙的身体上,只怪囊中羞涩,山高路远不能入得省城学民工大哥们在霓虹灯下抱着浓妆艳抹的胖姑娘大快朵颐,只得安慰自己说美女会有的,大美女也会有的。

一夜不表!

书记传达了会议精神之后又爬山涉水的走了,留下村长和副村长两人面面相觑。这整个花田村,稍微有点见识的不过三五个人,一个因为去年犯了事给逮了还给引为村耻,差点没有被村民一怒之下刨了他家祖坟,还有就只剩下同样是省城大学过来的副村长了。

“不过,做错了事情,惩罚是少不了的,是不是?”高致远如同一个无比耐心的老师,一点一点的引导着懵懂调皮的学生。

“你赶紧的,给我脱下来,这衣服,裤子,鞋子。”

使匕的男子后力却第一个攻到,握匕的手腕一转,匕化为一道雪白的亮光把高致远的双脚全部罩在了其中。这个架势如果看在寻常人眼中肯定是厉害的不行了,不过高致远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一道道雪白的光就是那男子手中匕点出的虚招,只要自己脚一动,所有的虚招就立刻化实。但是高将军不怕。

昌哥从鼻孔里出了个轻蔑的鼻音,手背在花衬衫后面没有伸出来,在他看来,马上要被自己收拾的兔崽子哪里有资格握昌哥的手,关键时候是不能掉链子的,所以只是嘴角象征性的望上面一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话音刚落,还没等老杨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恶臭袭来,没来得及掩鼻,昌哥一脚已经踩到了老杨的脸上,还用力的来回搓了两下,才把脚拿开。

老杨在刚把包裹放下,就有一个小二模样的青年人,操着浓厚的当地口音的普通话过来搭话。老杨把来意说清楚了,是要吃饭住店,明早就走,问他有没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