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高致远的处境颇为尴尬,一则是在花田村自己和赵秀伊之间的莺莺燕燕一夜,虽说有些事情由于技术上的原因没有办法生,不过高将军的心里却已经淡淡的烙下了这么一个影子,只不过缺乏了沟通了解挑明关系的过程,并且高致远根本不清楚那一夜赵秀伊究竟是处于男女之情多一些,还是只是为了帮他哥哥,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一个谈判的砝码。

“有人找我?谁呀,男的女的?”高将军心里猛然一跳,张口接着了房东的话头子,想要知道关键的信息。

这第一项就把高将军难倒了,姓名!

“师,师叔祖,我是飞哥,是飞哥叫我跟着你的,也不是,是飞哥让我看着你。”这小个子青年给高致远的猛然转身回头大喝狠狠的吓了一跳,看着高致远一脸的杀气,立刻满脑袋空白,好好的一句话怎么都说不清楚。

西风大厦二十四楼J,君豪律师事务所的一间独立办公室里面,隔着一张古典样式的檀木书桌坐着两个人,一人秃顶啤酒肚挂着一副眼睛,满脸的为难,一人浓眉大眼,一脸麻木。

“这个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可是我在国美开新店的时候连夜排队去买的,限量购买,一天五名,一台才两千块,世面的价格可是八千多。你看那床,别看是几根钢条焊接起来一样不怎么值钱,我告诉你,那可贵着呢,一个床花了我将近万块钱呢。”

所谓的法律下乡活动,不过就是在花田村的村长组织下,众人抛下手里的农活来听高致远讲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普法课而已。之所以说别开生面,估计也是因为第一次有人对着两三百号人大讲如何才能够打人不犯法,如何在别人惹你的时候你能够干死他不负责,如何在讨媳妇前对自己的东西搞财产公证以免离婚的时候分财产,如何在兄弟姐妹当中分得更多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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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的梦想只是有一天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让自己的哥哥不用那么辛苦,那时候她的期盼就是每个月固定的收到哥哥从省城里邮寄回来的信件,上面写满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那时候她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走出这闭塞的土地到外面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所以她学习刻苦的几乎自虐。

“啊!”借着瞬息消逝的光,赵秀伊看清楚了帐篷中的景象,眸子中涌出一抹殷红的娇羞,出了短暂的惊呼,然后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哪有少女不怀春,篝火晚会之后的钻帐篷就是给这些怀春少女们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机会。如果你对哪个男子有意,只需要到他的帐篷,撩开他的门帘,轻唤他的名字即可。

“砰”的一声巨响,公牛被砸在了地上。高将军这一掷之力加上牛本身的重量何止千斤,黑色的牛儿像是球道上滑行的保龄球,撞击得奔行而来的一群疯牛晕头转向。~~~~

所以他脚步加快,用纵云梯的身法在蹬地,蹬栅栏,三步就出了戏牛场,上了看台,再一侧步急的往外跑去。不过他在身体掠过台阶的时候却看到了蜷缩在台阶和栅栏之间的较小身躯以及一张无助的俏脸。

“这是哪家的儿郎呀!”

年轻人做了个非常无奈的表情,嘴角拉起一个很是阳光的弧线,手中的一小段树枝如同变戏法一样的在空中抡起了一个圈,在牛尾巴朝旁边扫去的瞬间,准确无比的插进了牛的屁眼里头。

感觉是一个很玄的东西,刚才还因为田七便秘式开场言异常不满的老杨瞬间把田副村长看顺了眼,两人一口村长,一口大编辑的热络得让人怀疑他们两人中间是不是有一座连绵不绝的断背山。

昌哥正在卯足了眼力看那场边一个大辫子姑娘内衣的颜色,却给瘦子这么连摇带拽的一搅和,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想起那天晚上这家伙娘们一样的表现,气就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给瘦子一巴掌,嘴里还念念有词:“牛新富,我打得你一辈子没得性福!”

高将军和老杨同志都是怕麻烦的人,两人的工作重心很明确,能够不参合就一定不参合,祭祀活动是上午,而且需要大早就起来,大约能够进行两个钟头的样子,老杨同志看着刚铺好软绵绵的木床,心想着当然是睡懒觉咯,不过他得尊重高致远的意见。

可能是脑袋久时间不用,田七半天都没有拿出怎么欢迎,怎么接待的具体办法,村长下放权力之后就干回老本行,在希望的田野上移花接木去了,留下田七一人呆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冥思苦想。

“当然,正当防卫不算。”高将军思维是缜密的,考虑到了自己的唯一一个漏洞,立刻出言补充。

老杨同志给昌哥回光返照这一下弄的差点就破了胆量,不过在僵持中沾了高致远的光,顺利的占了上风。看着昌哥狼狈的中分头,心里涌现出了一九四九年的感觉,扬眉吐气了,气势就立刻彪悍了几分,也不说话再次一巴掌拍在昌哥头上,用刚才昌哥吼自己的腔调吼着:“赶紧脱!”

高将军一生气,后果肯定很严重。

“这里头呀?没什么值钱的,都是书。”

不是他们没有经验,关键是这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报个警得徒步走上十几公里,就算是用有线电话报警,人家人民警察还不一定找得到这儿呢。对于这几个摸透了形势的二流子来说,他们算是在利用天时地利,走的是有策略的抢劫路线。

老杨没由来的一阵恍惚,回头看看那个依旧捧着碗吃得异常愉悦的客人,才略微的感觉到有些心安。小二把面端上来,老杨从桌子上的调味盒里头抓了几粒葱花撒在上面,把筷子用纸巾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埋头开动。

老杨的家在盆地望北的一个少数民族自治村里,那里的人没见过汽车,没用多电灯,整个小村子就一个广播连接着外面的世界,而那个管广播的人还是村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娘。

选择酒吧的工作是因为自己爱睡懒觉,也不用看着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畜生们伪善的脸,纵然在霓虹灯下面的男男女女脸上都写满了**,在她看来这至少直接。

倒是阿飞,似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一个人拖拉着脑袋坐在旁边不知道在唏嘘什么,本来很热闹的一个场面,给他这样一弄,顿时就没有了气氛,高致远不好意思放开怀抱对付桌上的美味,而那几个级赛亚人则是不敢在自己老大感伤的时候再放肆,怕引火烧身。

阿飞自己练腿的,对腿自然有特别的保护方法,为了以防万一,在非关节处都绕着一圈特别制作的布袋,而袋子里头是套着的是一公分厚的钢板!

对他来说,只有绝对的利益没有绝对的朋友,道上传言他小时候遇到过高人,教过他几手真正的把式,寻常七八个人是近不得身,再加上他一旦动起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彪悍气质,在捅伤过几个人之后凶名就渐渐的传开了,后来进去蹲了两年出来,表面上稍微安分了点,开始做起了讨债侦查公司,不过谁都知道这个一天到晚在几条街到处晃荡的男人是个狠角色。

那尖叫声就是从茜茜嘴里出来的。

“我有一个要求"女子哽着声音挣脱开怀抱,一脸认真的说道。

音乐也逐渐的轻缓了,今天不是周末,来的客人不是很多,不过显然都是熟客,要什么都只是一个响指的问题,高致远背靠在吧台上,转过身去看着这些怡然自得的人们,看他们端着高脚杯低声的调笑,或者举着晶莹的啤酒杯吞着泡沫。

力度的感悟和控制,是更能体现武者强弱的一个方面,虽然现在这个世界,似乎武力值的高低和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但是一个曾经十几年都和刀枪棍棒生活在一起的士兵来说,这些和他的生活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当律师这么久,每天都要理性的对待生活,精确权衡利弊,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赔笑脸,装哭脸,老魏难得这么开心,说这么多话。本来是想教育下高致远这小子的,到最后就演变成了魏主任内心独白大倾吐,高将军听着,陪着喝酒,一杯又一杯。

高将军一个人坐在铁窗之中,捏着下巴反复的思量,原来满心的愧疚都化为了诡异的不解,不过再次确认了一点就是,魏主任是真对自己好,哭的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