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四十分钟过后,一个穿着身着白色护士装的女孩子出来叫高致远去外边签字。不知道是因为蓝眉儿的关系还是什么,高致远对护士有种天生的畏惧感,很乖的跟在这个比他足足矮了两个脑袋的女孩子身后去了护士值班室那边填写住院材料。-====-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高致远猛然停住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又瘦又小的年轻人,一字一句的问到。高将军其实早就现了这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年轻人,只不过开始的两条街他以为是巧合,不过在步行街上他故意的加快了度,这个人也加快了度,高致远就肯定其中一定有问题。

“致远,这个案子很难办!”

“当然不是,这里曾经住了一个学设计的女娃娃,她自己动手设计装修的,这些东西我只负责买,然后租给她用就好了。怎么样,不错吧,人家可是出自名校的高材生。”老头儿脑袋一偏,很是得意的承认了,然后指着房间里头的东西开始背书一样的报价钱。

倒是高致远和赵秀伊从那日早晨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着面,赵秀伊就如同空气一般凭空的从高致远的生活中消失了,高将军弄不清楚这算不算是钻帐篷习俗的最后一步,因为心里有鬼又无法拉下脸去向一见到他就坏笑的田七虚心求教,日子也就过得稍微有些无聊。

不过古老传承下来的规矩和特制的一次性的烛火还是经过千百年传了下来,如果第二天烛火熄灭了,帐篷之中却只有一个人的话,就会被视为是有奸情,会为整个村落的人不齿的。

原来,赵秀伊在四年前并非是如现在一般的光景,那时候的她和许许多多刚踏入做梦年龄的女生一样都时时刻刻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的父母在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去了,她是她的哥哥一手拉扯大的。-====-而当她到了上中学的年龄,他的哥哥就毅然的从退学回家,开始出外务工给她挣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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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对于村里的年轻男子来说恐怕是一个不眠夜,因为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期盼,想着在夜里的某个时刻,会有一双玉手撩开帐篷的门帘,出现那张梦中才会出现的容颜。

手臂间的肌肉收缩,肩部着力,腹部紧崩,两只手一提,竟然把一只好几百斤的大公牛甩了起来!再脚下一蹬,就是那年轻人看到的让他一辈子无法忘怀的惊诧画面-----高致远把那头双眼赤红的公牛举过了头顶,再丢向了后边冲过来的牛群。

年轻人抬头环视了一眼,现外边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好,周围的观众已经在几个人的组织下有条不紊的退出去很远,想着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这个角落正好是撤离人群的对面,如果牛儿们掉头再去追其他人也得好一两分钟时间,基本是不会对外面的观众造成影响了。

“妹妹你看,他的动作好潇洒呀。”

对于这种程度的拍打,皮糙肉厚的黑牛儿根本懒得理他,脑袋一偏,屁股一甩,掉转了个方向继续很悠闲的找着地上的草嚼了起来。

高致远不过是一个律师助理,杨大伟也就是一个小采编,可是到了田七嘴里就立刻升级,高致远倒没有什么,练武之人对这些看得比较淡漠,不过杨大伟同志很高兴,心里立刻就觉得这年轻人说话办事都很上道,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不过,昌哥说了,生理感官的刺激比不得精神得到的满足,咱们不动手摸只用眼睛看。所以两个人背负着于飞行和弓林两个的祝福,早早的来到了花田村的戏牛场找了个绝佳的角落蹲点。

关于祭祀活动,田七征求了两人的意见,问他们要不要参加,不过也稍微的对其中的某些程序做了说明,比如跪拜,比如滴血。

终于盼到了工作任务,田七内心早就给无聊无趣一成不变的花田村特色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自然对于工作的饥渴程度过了任何时候,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会有一场大大的热闹,省城还会有两个人过来,他就兴奋。在他心里,早就把这片与世无争的桃源之地划为外星球,自己是被配过来的苦哈哈。

同样的,老杨同志和两个往后弯呈弓形的倒霉男,也都忍不住在腹诽着,刚才是谁两下就打趴下两个人来着?那可是实实在在摆在旁边的呀,睁眼说瞎话呀简直是。

“妈的你敢打老子?”昌哥一怒,满手是血的巴掌扬了起来,不过看到老杨身后笑眯眯的高致远,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可以作威作福的老大,而是一个正在被人民群众斗争的牛鬼蛇神,扬起的巴掌收了回去,嘴里低声的骂了句娘,甭提多憋屈了。

这是一个局!不过在高将军的眼里看来,这也是一个破绽百出的局。以他强悍的武力值,他的度和身体机能,肯定可以在这一瞬间再次玩下刚才灯熄时候的戏码,扛着包回到原先的座位上,让三个人扑个空,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高将军给他们搞烦了,坏了吃烩面块的心情。

昌哥此话一出,就连躺在地上的老杨心里都起了悲凉之心,不过转念一想也好,至少倒霉的不止他一个,也就保持着身形蜷缩不变,竖起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几人的对话。

按道理说如果是抢人东西,肯定要兵贵神,两下子弄到手,要么灭口,要么就赶紧走人。但是昌哥四个人却丁点这样的觉悟都没有,翻东西慢条斯理,时不时还要凑一起琢磨琢磨,这不遇到个笑话,四个流氓就没差笑得满地打滚了。

衬着昏黄幽暗的灯光,老杨一边想着花田村那边会不会和这里一样也通了电,一边四下的打量着。屋内外被黑暗隔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而那道四尺见方的木门就仿佛是一个咧着大口的野兽,幽幽的冒着黑气。

老杨其实不怎么老,只是生在农村,阳光过分充足,又没有海量的大宝用,所以不怎么对得起自己那张脸。

茜茜是不爱andy的,可是,疲乏的生活需要有人给她一些安慰。然而,她却迟迟不肯答应andy辞掉酒吧的工作,从那间十几平米的小破屋里搬进他那所豪宅的要求。其实,自从离开戚一峰后,她的经济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坦白的说,茜茜很怕受穷,因为她已经过惯了锦衣丰食的无忧日子但是,在受穷与囚鸟之间,她更惧怕后者。

高将军很镇定的把自己杯子里的茶水细细的喝完,依旧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去面对旁边的阿飞,男人一旦真情流露,那将是一个非常难搞的局面。高致远有点头疼,开始后悔跟着这帮人出来吃宵夜了。

阿飞第一蹬用了六分力道,表面上看起来他是怒得不行,不过他是知道,如果真的闹出了事情,蹬死了人,倒霉的肯定还是自己,所以箭腿一出就开始收力,不过结果只是给高致远膝盖轻轻一挡,震得他晃了晃。第二腿的时候是真的有意气用事,腿上尽了全力,却给高致远随便的一踹,就把自己踹飞,腿骨还差点废了。

阿飞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混混能够在酒吧一条街这种省城里头最是复杂的地段混的风生水起,是个人见了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没有比出丑更丢脸的事情了,高将军站了起来,瞄准了出口,准备灰溜溜的离开,却听到“啊”的一声女子尖叫声音,转头一看,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桌人,有个光头男子一只手拉用手拉着茜茜,一只手举着一瓶酒,正在往她嘴里灌去,而茜茜不断的躲闪着,做着无用功。

其实,祝夕媛心里很明了,这种“妥协”的不想失去,并非爱的依旧深刻,而是,时间的沉淀,有一种无形的责任在束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