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噪杂的梦境,肮脏的小巷,韩墨看了眼自己脏脏的小手,和破烂的衣衫,这?仿佛是她的前世……

夏琦的嘴角弯了起来,他道:“那小墨墨今天中午吃晚饭睡一觉吧。”

放下手中的吃食,小七跪坐在马车上,细细的打量着韩墨,许久才开口道:“醒了。”

韩墨乖巧的点着头:“吃了。”紧紧的拉着夏琦的手不放开。

随从们一个个都面露喜色,江凌飞的手一挥道:“走,就是绑也要把那小丫头绑给爷!”

江凌飞反应迅速的反手一刀,刀与剑杀气四溢的铮铮声,绚烂的火星在那把寒气森森的刀身上滑过一条美丽的痕迹。江凌飞连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刺客的距离。远可攻,近可守。钢刀立于胸前,江凌飞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双目炯炯仿佛夜间的老虎,紧盯着自己的对手。

写完了后,韩墨轻轻的吹了下墨迹,然后将纸条交给江凌飞。江凌飞拿过纸条一看,如眼既是写的七扭八歪满是稚嫩的毛笔字,与这小孩那冷漠的气质实在不符。但是当他看清纸条的内容后,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江凌飞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刚好对上了韩墨冷清的眸子,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点戏谑之心。罢了,他倒要看看有什么把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排开围绕在韩墨面前的众人,江凌飞健壮的身子往韩墨的面前一站,好像一座小山似的。

自从虎嫂那天来道别后。她家就卖了家里地田地远远地搬走了。三杏却被留在了韩墨家里。虎嫂地意思是想把三杏卖给柳姨娘做个小丫鬟。柳姨娘不肯。也只是照平常那样对待三杏。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虎嫂已经完全放松了对二杏的看管。在一个平凡的黑夜,一纤细的身影从虎嫂家的门口悄悄的闪了出来。轻轻的把门关上,二杏留恋的向屋子里看了一眼,紧了紧背上的小包裹,她毅然的转身。

今天地生意还不错。来算命地有不少是专门从遥远地地方来地。在客栈等了四五天才从等到韩墨地。当然。也有很多自视高贵地客人派人来搙劫韩墨。但每次都被玉子涵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玉子涵自以为悄无声息不动声色。这并不代表韩墨不知道。

韩墨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这两天都跟自己赖在一个房间的人看,忽然发现二杏的神情跟自己有点相似。都是在想念一个人。

“呦!”玉子涵抓住了她地小脚按在胸前不放。躺在马车上睨眼看她:“我还不知道我地小墨墨还有乖巧淑女地一面。”说着。秋波涟涟地双眸凝在了韩墨踏在他胸前地小脚上。眼中意味不明。

马车开始行驶出城。一路上车速很慢。韩墨坐在一边拿着手里地小竹筒出神。玉子涵仰躺在一边。手枕在脑袋后。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哼哼着不知名地小曲。

一个人?玉子涵地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韩琦这个名字。他问过了墨墨地哥哥根本就不叫韩琦。直觉告诉他。不能跟韩墨问有关韩琦地事。

韩墨冷淡地看着面前地这人。玉子涵见她地眸色如初见般地冷。脸色一变。对这丫鬟地一分恼此时也变成了十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丫鬟只觉双手地肩膀一阵刺痛。两只手又酸又麻。竟然太不起来。又惊又畏。越发地觉得这些人诡异。也不用玉子涵再说什么。尖叫一声地夺路而逃。

“可以了么?墨墨。”

三杏在旁边眨巴着大眼睛。十分迷茫地看向玉子涵道:“玉大哥。你惹宝儿妹生气了?”

刘震舫嘴角微微抽搐,他看了一眼韩墨理所当然的接过玉子涵手中甜美冰凉的野果惬意的小口吃着。心里微微有点不爽,他那妹妹果然就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命。

柳姨娘还是一丝活都舍不得让韩墨染手。韩墨也干不了那些。理所当然地被全家当成国宝那般捧着。每天吃了睡。睡好了吃。业余活动就是跟玉子涵玩。

“不要。”玉子涵一下子黯淡下来的神色让韩墨心中有点不忍,其实她只是因为花上有刺拿着会被刺到才不要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竟开口解释了一声:“有刺。”

他。也不是很让人讨厌。

韩墨无语的继续看下去,玉子涵把指尖的血珠子吸干净,望着那朵花轻轻的皱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摆,撕了一片下来,然后垫在手上,将那朵娇柔美丽的花儿摘了下来。

这时韩墨才发现,树上的景色很美,这里更是极佳的远眺点,微微有些炽热的金阳照耀在树林上,稀疏的树冠上隐藏着些许鸟窝,寻着幼鸟的呼唤很快的就能发现它们。韩墨第一次亲临这样的景色,她看的津津有趣,身旁的人却在看她。

“这子涵哥哥纯洁爱意的亲亲哦。”不知道是不是想掩盖掉那莫名其妙的心虚,玉子涵竟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以致每当韩墨脸上的粉红色‘蔷薇’消散时,玉子涵都要先说上一句,然后在用吻在韩墨的小脸蛋上画出一朵蔷薇花来。

他说,不要拒绝我,我只是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