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身边不是危害后,绿袍想起来刚刚还在洞内现了一股气机,而且甚是高深,不禁生了一观究竟之念,在原主人的言语之间并未曾提到此处还有其余之人,绿袍心中也大是好奇。

这间宫阙,和先前进入洞府之初所见的大厅,格式大体相似,只是比之前者更加的宽广,更加的富丽堂皇。

乍一看下,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是那温泉景致,却不知实乃是地脉寒泉泉眼之内更是冰冷已极,故此内外温度交叉,方才腾起一天的白雾漫漫。

一面命弟子采集金蚕丝,编制百毒幡,一面自己运用元神,搜寻周围地底可有地脉寒泉。

绿袍突然抬头道:“随引上来。”

就见山外半空站着两个身蒙轻纱的赤身妖女,其中一个挥手间撒下数十点碧绿光点,砸将下来,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轰响雷鸣之声。

“是,晚辈遵命。”崔五姑点头应道。

妙一真人道:“看来正道又起事端。”言辞之间不禁流露出一副悲悯之相,“看来大劫将至,正邪动荡已然开始。”

不过仅仅大成的木行真气,又如何能够压制体内拨乱四散的魔道法力,故此才只能用青木催神法,催谷潜力,以两倍的木行真气,方才压制住伤势。

绿袍赶忙将玉匣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再翻翻天书副册,细细浏览一遍。

尚和阳闻言,脸色陡的一变,便不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知道乃是鸠盘婆的座下弟子无疑,闻说鸠盘婆座下有三个最为爱护的弟子,乃是姐妹三人,分别是金姝、银姝、铁姝。只是不知这位弟子是不是三个中的一位。

谁料,绿袍闻言又是大笑:“哈哈…花子,枉你聪明一世,老祖我耗费心力,不惜身受重伤送入你体内的难道只是普通毒物不成,此乃文蛛体内的元毒,一生只有一次的元毒,哈…咳…哈…”

凌浑一见来人如此情急拼命,虽不知是何人,却也不惧,哈哈大笑一声:“来得好。”顿足飞起,也自化作一道数十丈的金光迎身上去。

就在青螺宫内诸人争斗不休之时,远在百十里开外,小长白山的一座山谷内,却是来了一个不之客。

“你…你才…不清不楚呢。”朱文被气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司徒平差点就忍不住对周轻云反唇相讥,但看看对方的神情又是真的对自己很是关切,什么话也就说不出来了,心中不禁暗叹,自己当初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与她这般相似,只是后来慢慢接触久了,才知道传言有的时候也是会误导人的。

不想刚一接触,就觉宝镜的潜力至大,自己的剑光竟然轻易的就被压制住了,一面暗叹此宝厉害,一面又放出一道青光,不敢大意。

即便如此,金蝉那护身的紫色剑光好似也被四外红烟,磨损得光华暗淡了许多。金蝉空自心急,偏偏那软红砂所化的一蓬红烟,只是依附剑光之外,剑光过处丝毫不能着力。

大家方自安排完毕,就见青螺宫外有人叫阵来了。

绿袍笑道:“老祖我骗你做什么,想我百蛮山什么不多,就是吃得多,保管你尽情地吃个够。”

此时文蛛吞吃了尉迟火,已然现另有两人中给自己压力最大的一个小人,业已飞走,剩下的一个,好似看去也没有什么伤害,便舞动身躯,伸着一双巨螯,就像笑和尚飞来。

刚将飞剑放出,尉迟火忽然闻着一股奇腥,立刻觉着天旋地转,目眩头晕,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试想,同样的修为,上乘的法门能够挥出十二分,乃至更多的力量,下乘的法门,说不定连十成都挥不出来。此间价值自然不同日语。

尚和阳厉声道:“从有一天要浑凌这老鬼好看。”

毒龙尊者摇摇头,笑答道:“你又错了,此珠据绿袍所言,不仅业已出世,而且就在左近一位改邪归正的异教能人手中。只是此人虽然走火僵坐多年,却借此将宝珠练成第二元神,颇不好对付呢。”

毒龙尊者苦笑道:“闻说就只有一个怪叫化浑凌与我等同辈,只是峨嵋门下二代弟子却是来了不少。”

唯独大魔,开是还以为毒龙尊者就算知道那部天书,也不一定便知所在,说不定乃是在用言语唬诈自己,这一想来心中也稍稍安定。不料现在见那毒龙居然直奔青螺宫大殿,来后更是落身宝座之上,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妙,但还是心存万一。魏师所留禁制,不仅厉害非常,而且十分隐蔽,想来毒龙也不一定就是这个知晓藏书之地,或许只是事有凑巧而已。

见有前车之鉴,八魔不得不早有防备。正在拟议之中,恰好俞德在成都遭惨败,失去毒龙尊者赐的红砂,想逃回滇西去向他师父哭诉,请求与他报仇,走过青螺山。八魔原是后起余孽,虽然本领厉害,对于各派有名剑仙异人,都不大认得,当下生误会,动起手来。

实乃端午之日,便是文蛛出世之时,它体内孕育的那颗乾天火灵珠,季博志在必得。本来这种事情,交与弟子来做,只要方法得当也没有什么困难。但是此物对于季博现今成就实在是至关重要,生怕有所万一,还是自己亲身前往,方才能够安心。

这列霸多一番话语却是字字颇有韵味,宝物到了季博手中自然肯定是要不回来,除非他撕破脸皮强抢,于是干脆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说是赔罪。末了一句,好似特别关怀,不允郑元规两人寻仇,实则乃是激将法。按照绿袍这等高傲独行之人,又怎么怕人寻仇,所以……

法元此时见到自己飞剑挡住敌人气罡已是颇为吃力,再见对方甚是轻松的又使出阴魔大擒拿法,如此见罢也知不是敌人对手,又听郑元规这么一说,越的心慌起来。不禁暗怪自己,往日里向来谨慎,怎么今天就如此乱了手脚,也没问清来人就自交起手来。

季博见他好似并未察觉,开始还怕他乃是故布疑阵,便想静观其变片刻。待到,郑元规取出法宝观赏,知道机不可失,纵身上去,不惜耗费元气,强用青木神光凝聚化雷,硬生生的在地母帐上炸出一个洞来,然后飞身进取,先抢了法宝,然后又是给了郑元规一记青木神光雷,将其肉身粉碎。

不过心中虽惊,但仗着自己当初逃离陷空岛的时候,盗得乃师陷空老祖好些法宝,虽然吃乃师收回去几件心灵相合的宝物,但所余还是甚多。

这样想想,季博心中那口恶气才方自稍息。

故此季博现在才会看去如此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