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主人不在,自然也就无人主持,威力自然也是少缺很多,所以绿袍决定——硬闯。

见诸弟子都开始打坐运功,绿袍闲得无事,便在诸人周围设下警戒的禁制,以防万一有什么情况,自己能够及时得知,然后便晃悠悠的,开始四处溜达起来。

下去近十丈,便下到底部,这个形似豆荚的小峡谷,完全是个死谷,前后不见出路,而且越往下去越是感到隐隐的一股寒气。再加上两边山壁,倾斜蜿蜒,常年不见天日,更添一股森冷恐怖之意。

再说,文蛛又是从何处找来这么一个帮手,看其法力高强绝非一般,不过还好看来只是异类独修的,除却跟自己用内丹元珠拼命外,却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还有一个则较丑怪许多,倒掉着一双三角眼,皮肤黝黑,也正在不停的放出无量五彩火星,直向身下烧去,同时口中不停的叫骂道:“还不叫那个夺我元阳丹珠的贼人出来,否则定叫尔等形神俱灭。”一边叫骂不已,还作出许多丑怪形象。

既然枯竹老人能够保凌浑灵智不失,那也自然转世一番不无不可。

苦行头陀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这孩子一生苦难甚多,偏偏我飞升在即,无力再为他拖延等他转世了。罢了,我决意为他凝神塑体。”

绿袍刚刚所言基本都是实话,惟有功力尽失之言,却是试探二人的。自从辛辰子叛师之后,绿袍就觉得自己先前真的是太优柔寡断了,明明知道辛辰子的心思不忠却也没有提早预防,反而还妄图感化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好人了不成。幸好自己那时得了几件宝物,能够克制辛辰子,否则岂不就此被他篡位成功。自此,绿袍就明白了,既然注定是绿袍了,那就要适应绿袍的身份,邪派的规则,所以现在也学乖了,处处都要留一手,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身死神消,运气不会永远都在自己这边的。

还罢天书,也不多言,只是道谢一番,便带着司徒平回山去了。

绿袍喝着酒,神情甚是悠闲的答道:“嗯,不错。”

鸠盘婆听见绿袍夸奖自己的弟子,也甚是高兴的答道:“看老祖门下弟子,更胜于我等,连正道都要抢夺,这才真是我道希望。”

邪派诸人开始还以为绿袍拜了,现在闻言,似乎凌浑也不好受。忙都向凌浑望去,果然他现在也极不正常,原本还算红润的脸上,虽然不像绿袍那般面无血色,却是蒙上了一层青气。

两人此番看去好似只是两道光华互相撞击,散起漫天荧光,就跟斗剑几无二样,只是更显华丽而已。实则乃是鼓动毕生元气,性命相搏,稍有不慎,即会身死神消,最是凶险不过。

司徒平见换了个人来,放手就是一道红色梭形的剑光,来势颇为宏大,生怕自己飞剑有失,不敢大意,定心驾驭飞剑,直到看出敌人剑光不是自己的敌手,心中担忧才稍稍放下。知道师傅所赐飞剑,却非凡品。

话说鸠盘婆与怪叫花凌浑斗在一处,本也不是真心想要动手,纯粹就是想牵制着凌浑而已。

“绿袍老祖?”这次周轻云更是吃惊,“可是那南荒第一凶人,你怎会拜在这等穷凶极恶的老魔头门下。”

越见宝镜威力巨大,许飞娘就越想要夺取此宝,一时间,又是更加用力催动剑光。

见那道红色剑光带着阵阵霹雳风雷之声,如同火龙一般向自己飞来,三魔不敢懈怠,将手中阴风离火幡一摆,幡头飞起八把三尖两刃飞刀,夹着一道红烟,就向飞剑敌去,同时将手中的软红砂向金蝉洒去。

许飞娘一看来人,忙对周围人解释道:“此子名叫齐金蝉,乃是峨嵋掌教妙一真人的爱子,我与妙一夫人还有些旧交,看看能不能把他劝说回去。”

本来商风子往日就在山间打些野兽,自给自足,甚少下山换取物什。只是最近不知何故,山间野兽渐渐少去,直至最近几日,就连一只踪迹也无。

见到文蛛扑身上来,笑和尚赶忙驾起佛门遁光,准备就势赶回山再说。不想那文蛛,居然厉害非常,知道敌人要逃,张口就喷出一道绿烟毒火。

那乾天火灵珠刚被绿袍取至手中,脚下的文蛛气机之间就起了感应,一双三角眼全都睁将开来,尖嘴中火信直吐,待要喷出毒雾。

向尉迟火询问了一番刚刚的动静,知道没有看见妖人,心中不禁轻松了许多。

尚和阳见状正待加把力气,将内中所困之人化为飞灰,忽然听见身旁毒龙尊者大叫一声“尔敢”,耳边雷声响起,陡的一震,就见一道金光卷着魔火金幢中所困之人,冲开漫天红云魔火,转眼消失在天边。知道定是怪叫化浑凌将人救走,但是再追已是无及,无奈只得顿足作罢。

毒龙尊者摇摇手道:“绿袍信中并未多讲,只是说一切等他来后自有分晓,如若现在动手,只是徒劳无功,敌人定然乐得借你的魔火,用来暖活周身血气,万不可轻举妄动。”

毒龙尊者忙上一步,笑说道:“你我多年不见,此番传信与你也乃实则撞撞运气,不想你还真是来了,哈哈…来快同我进内室聊聊。”说着就拉起尚和阳往里走去。

再看毒龙尊者,业已不见踪影,只听得地下似乎又有声响传来,八魔忙往地穴中走去。此时再看大魔早已是面色苍白,一脸惊慌失措之相。

周围门人,见毒龙尊者在司徒平走后,脸色甚是不佳,后来再见其看了那封信后。先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捉摸不定的神色,后来似乎有有些欢喜之情,周围弟子先还以为师傅定是雨过天晴,哪料看至最后,毒龙尊者居然将手一抖,信上平空升起火来,便自烧化。

“一切就听师傅做主。”唐石恭敬的应声道。

季博微微一笑,只向前跨出一步,足底腾起一朵绿云,随即盘坐其上,悬离地面升至与列霸多齐平,然后才自说道:“老祖我早些时候无意之中得了一部道书,参悟之下居然现颇为玄妙,欣喜之下便自修习了一番,结果不但自身相貌大变,而且只要运用其中记载的遁法,却是丝毫不见邪气。”说完又是一阵的得意地大笑起来。

心中一番算计,也就径自一收飞剑,跟在郑元规身后,逃遁而去。

地母帐本身固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如此强悍,能将人震伤,玄机就是在于它连接地气,和这四周方圆百里的群山峰峦连为一体。本来一般人就算知道了,没有东方乙木至宝,决然没有法子断开地气连接。

当初陷空老祖,知道无定岛附近将有天地大劫临近,到时方圆几百里具都将在劫中化为飞灰。因为不舍自己的洞府,便与好友天乾山小男一齐合力改造地脉运行,将大劫提前分次引出来,终保无定岛一方安宁。

季博之所以这般容易的便把冰蚕借与公冶黄,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对此人还算看得顺眼。心中本以为这冰蚕对公冶黄他年成道关键至极,暗想不是明借,定会强抢。

对于如此盛大之景,季博还是笑笑。

季博知道原先所练诸般能耐大都不能抵御这地壳之中的地煞黑霜,先前所放便是新近将木行真气大成后,运转而生的青木神光,借助神光木行勃勃阳和生机,来抵御地底黑霜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