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听到小孩的夸奖,顿时脸色红了起来,“还是师傅教导有方。”

绿袍心中已然乐开了花,没想到那散仙多少年的苦功设计,最后竟然是便宜了自己,虽然只有一个冰精开启了神志,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冰精,乃是那位散仙,苦心凝练,耗费了无数法力,最后更是在这个洞府内,经历了上万载方在成型,法力尽管还比不上绿袍,但也相去不远了。

伸出小手在脑袋上一拍,头顶升起一蓬红光,瞬间反扣下来,好像一个梭子一般将绿袍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现在身处的地方,离那地脉寒泉泉眼有数十丈的距离,先前穿过水眼之后,便是到了一个极其广大的地下岩洞,中间有一条地下河,这河大体是从地脉寒泉泉眼出流出,直至寒潭水眼,也就是说这个地下河,基本上就是那寒潭的水眼。

寒潭涧,这是绿袍自己给这个地方取的名字,盖因此处峡谷之内,正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水潭,更妙的是,这个水潭连通地脉寒泉。故此潭水长年冷若冰霜,就连峡谷内也是寒气阵阵,少有生机。

只是既然是异类独修,又怎会天魔妙相这等魔门术法,但是似乎也仅得皮毛而已。这个不精的天魔妙相对自己是没什么伤害,不过门下弟子…不禁又想起刚刚几人的丑相来。

唐石刚要反唇相讥,忽然听到身旁想起一个细若婴儿的声音,“文蛛,许久不见,竟然幻化了人身,真是可喜可贺啊。不知来老祖我的百蛮山有何贵干啊。”

急忙擦却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欣喜笑道:“那就有劳前辈,施展妙手了。”

玄真子闻言,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师弟功力耗损太大了,况且师弟距离飞升之日已然无多,这样万一再生波折岂不…”

原本放到任何一个人,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功力暂失的下场,但是绿袍不然,因为他有万年温玉。自从绿袍木行真气大成后,就能够借用万年温玉温养元气。

毒龙尊者见绿袍在静室中还设下禁制,防止他人观看,便猜想绿袍定是有所动作。但是后来看绿袍又将书原封不动的还了过来,心中怎么也猜测不到,究竟生了什么。

“在何处。”尚和阳急忙问到。

“哈哈…教主过奖了,老祖今天看你这弟子颇为顺眼,这个小玩意,就算我这个作长辈给晚辈的一个见面礼吧。”说着,绿袍伸手一翻,掌心现出一把五寸大小,晶莹剔透的飞剑,腾空就自飞至鸠盘婆弟子眼前。

不过凌浑到底还是技高一筹,反唇相讥道:“绿袍,虽不知你什么时候练的这鬼门道,但是就凭这区区的青木神光,难道还能伤我分毫不成。”说着,言语间已然在运功驱除体内的青木神光,顷刻之间,脸上的青气都淡薄了许多。

向来修炼之人,除非血海深仇,生死关头,轻易不用此法相搏。盖因,此法不仅凶险,更是大伤元气,你看那激起迸散开的漫天流萤,其实都是两人苦修多年凝练的元气。

毒龙尊者见场上形势,现在甚是均衡,便劝尚和阳先不可出手,一来自持自己乃是前辈,与这般小辈动手有伤颜面,二来生怕敌人暗中还有能手,自己两人可做威慑之用。

不想凌浑飞剑好生厉害,没多久就将鸠盘婆压制,顺口还不停的调侃道:“老妖婆,还不讲你那些个鬼门道一个个的全拿出来现现,让花子我看看你最近又长了什么本事,居然敢出山助纣为虐…”

此话一出,司徒平心中不禁有些愤愤,但是转念一想周轻云早年对自己甚多照顾,只得尽量平静的说:“师傅他老人家甚是慈祥,待我也很好。”

师文恭万没料到敌人居然有如此至宝,眼见自己辛辛苦苦练就数十年的法宝就这么轻易的被毁去心中甚是不甘。

金蝉刚准备指挥飞剑将敌人用剑光困住,不料迎面飞来一片红星,碰到护身剑光就蓬的一下散开,化作一团红烟,将金蝉周身罩住。

众人一听说是妙一真人的爱子,心中也不禁有些拿捏不定,毕竟这几年峨嵋昌盛的势头,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如果就此惹上了这个小祖宗,那峨嵋还不罄尽全力来诛妖灭邪。如此这般,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正是为难,居然许飞娘肯去劝说,自然都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商风子几日不食,饿得无奈,只得下山去讨些吃食。只是不想,山下之人甚是可恶,不仅没有给他吃的,反倒一起将他赶打出村子。他又偏偏紧记母亲临终嘱托,不得无故伤人。知道自己手重,于是只能挨打又不愿还手。

笑和尚起身毕竟还是慢了几分,身上还是沾染了一些文蛛的毒火,才只片刻,就觉得身似火烧,而且被毒火沾染的地方,全都开始腐蚀起来,文蛛剧毒好不厉害。

尉迟火在危崖上潜伏注视妖物动静,见大雷雨后,妖物果然现身,火灵珠停在空际,左右毒气甚重,见笑和尚按照计划上去夺珠,自己忙准备好斩杀文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