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妖物两条前爪直伸向天,舞了几下,那空中停留的乾天火灵珠也由近而远往前移动。长爪尽头,先现出妖物身躯,裹着一身腥涎毒雾,好似非常疲倦,缓缓由穴内升了上来。大白日里,分外看得真切,有时两爪交叉,果似一个古写的半截文字。尖头上生着一双三角眼睛,半睁半闭,射出红光。嘴里的烟雾,一喷便似十来丈长的匹练,喷一回,往上升起一些。看它神气,颇觉吃力。

笑和尚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师弟了。”说完,身形就自隐去。

突然间,烟岚之内飞出四朵红莲,想将魔火敌住。

尚和阳闻言又是一惊:“道兄先前与我说的难道便是此事,莫非绿袍那厮只是来信,自身并未前来。”

但毒龙尊者素有心计,却不说破,只是带着八魔来到青螺宫大殿之内,自己就势坐在宝座之上,假装闭目养神,实则乃是运用元神一探地下虚实。

却不知此番做作景象,落入毒龙眼中,更是让他起疑,心下里已经是将绿袍的话信了九分,现在盘算的是怎样才能叫八魔将天书交出。

司徒平见眼前来了一个身材高大,声如洪钟,蛮僧打扮得人,又见此地门人对他甚是恭敬,言语之间也似对师傅十分熟悉,猜想定是此地的主人——滇西教掌教毒龙尊者。

其实就算将来列霸多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季博只要时机成熟也定也不会放归他的,毕竟彼此仇怨已生,岂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够揭开的。

见列霸多的言语,似乎并没有要为郑元规和法元出头的意思,心中甚是不解,但闻言邀请,却也不远示弱于人。况且自己有太乙五烟罗护体,不怕他暗中闹什么鬼,便自化作一道青光,向对面山头飞去。

那几道红线飞至身前,季博也不见作势,就看身上升起五道彩烟将那红线剑光托住。

知道便是此物无疑,略运玄功,张口喷出一道紫光,石匣立开。一看内中宝物,正好是三口宝剑和一个符咒密封的古玉瓶。剑上宝光腾腾,玉瓶高才五寸,除形制古雅,玉色温润外,并无奇处。

一见敌人从暗处出来,便将自己最厉害的玄牝珠化作大手,势要将此人一把抓死方才甘心。

公冶黄身形一顿,心中甚是矛盾,明知道冰蚕借与自己定是有所求,而魔教中人所求必无好事,但无奈此物实在是关乎之后功行甚深,无它,恐怕日后劫数难顾…罢了,自己向来好恶由心,此番也还管它正邪作什,且先听听他怎么说。便开口问道:“道友休要寻我开心,如肯将冰蚕借我自然甚是欢喜,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友还有什么说法,就且一并将出来吧。”

刚开始只觉得罡风之力,绝大无比,又有寒煞侵袭,直将身子冻得都没知觉了。

果然,过了片刻,怪声渐远,风势渐小。

抚摸着司徒平的脸颊,感受着这泪水无声的诉说,感受着一颗心的不屈,柔声说道:“哭吧,又什么不痛快的,统统都哭出来吧。心中苦楚,如人冷暖,惟己自知而已,无人可以宽慰。哭吧,用泪水把过去所有的所有,全都尽情的抛撒出来吧。从今往后,你在这天地之间永远不是是个孤独的苦孩儿。”

不料片刻之后弟子集齐之后,全都是一脸惊讶神气的望着季博,然后再偷偷摸摸的看看司徒平,然后眼神就不停的在季博与司徒平之间反复,好一阵子才自平息。

回山后,因想要练化太乙元精,需要静坐七七四十九日,自己正好也就此借机避过原著中的慈云寺之行,又估算着滇西毒龙尊者的传书之邀也近,便把唐石唤来,交代一番说:“为师要静坐四十九日功行,如若有什么人来相邀助拳之类,你可如实回复。如果有门下弟子愿去的,便去,只是你要在山主持事务,不可轻离,还有另行嘱咐司徒平,静心苦修,哪里也不准去。”

出关一看,唐石居然将山内诸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弟子之间也颇为和睦,甚是嘉许。便嘱意,传授唐石和司徒平二人这五行真气的修持之法。

此刀飞至洞口突然停了下来,刀上传来一人话音,“劣徒无知,妄将此刀误借匪人,多谢道友手下留情,恩情来日再报。”说完,天魔化血刀血光一闪,转眼就遁飞天际。

那头顶紫红天幕,一将百毒金蚕蛊罩住,内中升起丝丝缕缕的紫红线芒,看去好似烟岚一般毫不着力,风吹便散的模样,却见那百毒金蚕蛊直如见了克星一般,毫不反抗,甚至就连动也不动,只等那紫红烟芒,将其一个个的缠住。一任那辛辰子如何捏动法诀,催谷法力,那些个百毒金蚕蛊真个好似死了一般,丝毫不见动静。

辛辰子看那梅鹿子虽然被自己关押了起来,似乎越的猖狂,偏偏自己又杀他不得。心中苦闷无必,又无处泄,便自叫了几个与他气味相投的同门弟子前来一起饮酒。

此处与莽苍山也不太远,干脆就将那朱果连树一齐搬回百蛮山,留作嘉奖门下弟子也好。

季博本就心焦,再听辛辰子这么啰里巴嗦的说了这么一通,早已是极不耐烦。也未详细听他言语,只是好像说要将梅鹿子处死。

不过每日祭炼太乙五烟罗之暇,便在苦思解决那万年温玉之法,但是想遍种种,这原先绿袍老祖一身所学竟然没有解决之道。

“你父亲名叫司徒兴明,是被五台派的金身罗汉法元所杀。你母…”季博欲言又止,只是两眼望着司徒平。

“好了,你将司徒平叫出来吧,老祖我叨扰甚久,也该回山了。”季博开口说道。

只是不知这季博乃是从何处知晓这等言语,有些机密甚至是自己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心中也是愈好生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