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正派中人都是好人,要知道正不一定就是好,邪也不一定就是坏。只是相互之间的原则不一样而已。

正在盘算之际,倏地妖穴里又冒出千百条五色匹练般的毒气,荡漾空中。紧接着两条三四丈长的前爪先行出土,爪上绿星在阳光下倒不显怎样光明,只是那出来的毒气却异常腥臭,闻着头脑昏眩。

先前还未曾多注意,此时一留神越觉得腥臭难当,而且闻后自己好像还有些晕乎作呕之感,知道不好,恐怕是中了这谷内的毒气,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方才好了许多。

尚和阳叫道:“那样更好,闻说他隐居广西白象峰,已有数十年不履尘世。不知此番出山又自练成了何等妙法,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着又将白骨锁心锤祭起,一团绿火红云中,现出栲栳大五个恶鬼脑袋,张着血盆大口,电转星驰般直朝对面山峰而去。

“哈哈…说来第四件还是与你有关。”毒龙尊者故作大笑道。

毒龙尊者本对信中所讲之事颇多怀疑,想那绿袍老祖虽然魔法高强,但素来不擅前知。此番事情,自己近在咫尺也未曾有所耳闻,却不知他又是从何知晓的。但也知道以绿袍名声自然也不会说谎诓骗自己。

七魔闻言,俱都摇头,齐声答道:“确实不知。”大魔一见兄弟如此说法,赶忙连声附和上去。

毒龙尊者一听门人禀报,百蛮山来人,以为定是绿袍老祖,也未多问,甚是欢喜的赶忙出去迎接。不想到门口一看,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心中喜气顿时全无。

此事还是需好好周详的计划一番。

季博闻言,见列霸多的语气婉转许多,却也不好意思自作凶狠,嘎嘎的笑到:“老祖我最近闭关功行大进,故此相貌有些改变,哼…不料居然还惹出事端来。好多晚辈居然就此目中无人,敢对老祖我下手,岂不该死。”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季博闻言,怒斥道“大胆,就是你家混元祖师再世,也不敢与老祖我如此嚣张的说话。”说完,伸手就是五道数十丈的青光,直奔法元而去。

就见他双手一搓,一蓬薄薄的黑光罩在了地上那层耀起的金霞之上,微微接触,就见滋滋之声不绝于耳,好似水火相遇一般,腾起漫天的水雾。这两一相交,黑光瞬间即便少去小半,看得郑元规是心疼不已,不过还好癸巳本命神光显然也是颇为厉害,地面那层金霞居然就剩淡淡的一些霞影了。心想,反正事已至此,干脆就再舍得些元气,一举就将禁制破去,大不了回去再花些苦功补回来。虽然已是如此相法,但见自己所练的癸巳本命神光又自少去了一些,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一来只是宝物吸引,二来也就是硬撑而已。

哈…哈…季博闻言怒极反笑:“老祖我甚是无名,现在也不想问你是何来头,省得等会杀你还要碍却人情不好意思下手,反而不美。”说完,也不见作势,先前将郑元规化身抓灭的大手,又自飞舞过来。

公冶黄见季博言语颇有几分调侃之意,忍不住沉声道:“此物已为道友所得,贫道不敢妄想,就此告辞。”此番得宝未成,心中本就有些懊恼,再闻此言,语气多少有些不快

忽然这青波碧海之上,掀起漫天的飓风,一时间波涛汹涌,青气四溅,在这元窍天地之间,一时间好似只剩下了那怒行肆虐的狂风,唯一不变的,好像只有那依旧独自翻转的五色光华,对所有的变化都是视若罔闻。

及至莽苍山阳,渐至山阴,忽听见尖利之声起自山后,恍如万窍呼号,狂涛澎湃。隐隐看见前面愁云漠漠,惨雾霏霏,时不时地还能感觉到尖风刺骨,寒气逼人。

现在看来,或者自己其实根本就成不了仙,无有他故,唯心而已。

直至四个月后,季博方才功成出关,心中也是忍不住地志得意满。

拿起一根石柱,看了看,里面什么也没有。知道便是在另一根中,取过一看,果然,在那石心之中有一小孔,内中隐现一种白中透青的光芒。

合沙奇书虽然难悟,但毕竟原先的绿袍也不是泛泛之辈,雄踞南方百数十年,开一方教派,虽然早因师门传承不全,修行近几止步已有二十载,可是见识之广却也是颇值称道的,再加上现在季博的灵慧。不到一月的时间,就将合沙奇书参悟了大半,而剩余的部分却也不仅仅依靠智慧见闻就行的,必须要将前面提到的五行之真气修练到一定成就才行。

忙命弟子准备准备,自己如若实在运功收之不回,只能去上门强讨了,只是素闻绿袍老祖法力高强,不是轻易相与的。

伸手一招,将太乙五烟罗连同内中被困的天魔化血神刀一齐收进袖内,再从怀中取出那蛇王庙得来的金丝网,此次闭关闲暇之余,也将此宝也就了一番。百毒金蚕蛊自己虽有克制之法,但心想原著中曾言金丝网有克制蛊虫的妙用,便存心见识一番。

往日里对那几人,也不免又多了照顾。又恨师傅既然说立自己为衣钵传人,偏又在那么多弟子面前,扫了脸皮,少不了被诸多同门暗地里耻笑。每当想及此情此景,心中对季博的怨恨不免就加深几分,辛辰子心胸狭隘,如此几日下来,直把季博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再又想起从前咬断自己臂膀,旧仇新恨一齐涌上心头。

宝物尽皆取好,季博驾起遁光就自准备回山。

二弟子唐石刚刚听及辛辰子的一番捏造编排,知道依照师傅往昔的性情,梅鹿子定然是性命不保,但自己也别无他法。师傅脾气也是向来见不得,有人为别人说辞,故此自己只得暗自心中焦急,别无他法。

只将那辛辰子是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无名怒火不禁从心头烧起。虽然已将司徒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无奈此人乃是新来,无甚痛脚好抓,现在师傅又是如此的看重,只得强压心头怒火,一面暗想毒计,一面准备等到师傅出关探听其心意。

听及此番言语,司徒平此时心中满怀悲愤,还管它什么对错,一心只想知道杀母仇人是谁。但季博又不愿告诉自己,好像敌人十分厉害。

季博闻言,睁开双眼,笑道:“总算你还明白事理的,若明知事不可为,那还要去做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看来老祖我还是小看你了,放心,日后定会不负你今日之情。”其实季博刚刚也拿不准,许飞娘到底会是什么态度,明着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内中暗暗准备,一有不妙,就准备将许飞娘击杀在座。

许飞娘满脸不信,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连连说到:“不可能,这不可能…”

及至洞内两人坐定,季博冷笑连连:“你也不必如此不情愿。”抬手止住许飞娘的话语,又自说道:“你的心意我已然知晓,故此也不怪罪于你。只是今日来此求药,我不愿承你人情,故此告示你日后玄机。”

最哀莫过于心死

青囊仙子见季博如此回答,也不奇怪,知道这些个魔头向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先前一番言语也只不过是稍尽人事。盖因自己近些年参悟玄机火性大减,久不与人动手,若是生在往日,就论此魔头平日所作所为,定要诛杀不赦。青囊仙子笑容虽已敛去几分,但还算客气:“道友怎可有如此言语,要知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道家四九天劫将至,论及道友往日行径,还是早日回山静修为妙,否则异日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这万年玄阴之气最为阴毒,一般修行之人遇上,法术宝物一不小心即会被其所侵,轻则略失功用,重则化去灵气,褪为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