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奉命与他成婚的天狐二女来言,大姐紫玲,一心向道,无甚他想,有所牵挂的除却自己他年的成就之外,也就自己母亲的大劫和小妹而已,为此还曾故意出言讥讽小妹寒萼,说其与司徒平多有瓜葛,还不如自己代母让其二人成为真正的夫妻好了,免得将来还要累及自己。

“对谢老祖厚德。”许飞娘闻言连忙起身躬身拜谢。

许飞娘见季博断臂已经接上,心想还是让他早些离开方是正策,莫不要被那餐霞看见,又生事端。还在想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让季博离开…

两厢比较一番,此处离黄山还是近些,季博心想还是去拿许飞娘处讨要灵丹吧,毕竟自己断臂未丢,早一刻接起,总归好些。而且此人向来广结旁门左道之人,为日后报复峨嵋派苦下心力,按照季博此等身份地位不愁那灵丹不能到手。

转眼盏茶功夫过后,巨石表面的金光慢慢黯淡下去,再抬头看那青囊仙子,表情虽然看似着急,手捏剑诀连连指动,但看其眼中神光却好似未曾任何异样,也不知何由,令人好生不解。

“不知绿袍老祖驾临此处,欢喜什么呢?”

不过季博却也未曾急于就此取宝,一切还要待细细布置过后,方可出手才好。

随便找了个山头,降下遁光,可令季博奇怪的是茂林中间,却现出一条大道,宽约一丈左右。道路中间寸草不生,那大可二三抱的老树连根拔起,横在道旁的差不多有百十株。道旁古树近根丈许地方,处处现出擦伤的痕迹。

季博一看倒也觉着此物神奇,自己现在虽也有诸般法力,但是毕竟也是初到此处世界,原著中何等的描写,也抵不上自己亲眼所见的精彩玄妙。也直至此时,他也才深深的明白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跟原先的世界是何等的差别,动辄诸般比法斗力,便是真的要人性命,形神俱灭,非同儿戏可言。

谷底地上那层禁制,若要破去,对现在有着绿袍老祖一身法力的季博来说,却也仅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此举必定会要惊动那设法之人。

唐石此人法力虽不及辛辰子高强,但平时与诸人和善,对绿袍也是忠心有嘉,甚得诸多弟子之心,威望在诸多弟子中也是最高。

原著中本就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应付敌人,一般来说法宝比法术可要方便得多,毕竟无论何种厉害的上乘法术都是需要长年累月的苦心修炼才行,而上等法宝只要你会用,自能挥无穷妙用,克敌制胜不在话下。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峨嵋派一干小辈,修行不足几年,依靠前人遗留的法宝,就能将邪派多数老前辈打的是落花流水,苦不堪言。

这哪还是他的家,分明就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四周石壁之上,安插着一排的火把,照映得整个山洞里,都是一种幽暗昏黄的光亮。

大道无形,视听不可以见闻;大道无名,度数不可以筹算。资道生形,因形立名,名之大者天地也。天得乾道而积气以覆于下,地得坤道而托质以载于上。覆载之间,上下相去八万四千里,气质不能相交。天以乾索坤而还于地中,其阳负阴而上升;地以坤索乾而还于天中,其阴抱阳而下降。一升一降,运于道,所以天地长久。

司徒平毕竟年轻,虽颇为知机,但无奈阅历还是甚少,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同门之间也无甚必要隐瞒,再则此番所问又非什么隐秘之事,便将季博从许飞娘处将自己要来收作弟子,还应允传授法力,以报父母之仇,等等话语,尽皆告诉来人。

偏那过来问话之人,也向来不是什么安分之士,回到辛辰子那边,将司徒平所说又自添油加醋了一番。一味的说那司徒平如何如何的被师傅宠信,那司徒平又是如何如何的骄纵,连辛辰子也没有放在眼里等等诸多诬蔑的言辞。

只将那辛辰子是说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无名怒火不禁从心头烧起。虽然已将司徒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无奈此人乃是新来,无甚痛脚好抓,现在师傅又是如此的看重,只得强压心头怒火,一面暗想毒计,一面准备等到师傅出关探听其心意。

季博此次回来迫不急待的闭关,就只准备将那太乙五烟罗先自练化,万年温玉虽好,但是对现在自己所练诸般法书有所克制,也只能无奈的先暂且放在一旁。

不过每日祭炼太乙五烟罗之暇,便在苦思解决那万年温玉之法,但是想遍种种,这原先绿袍老祖一身所学竟然没有解决之道。

季博甚不甘心,这尽心机到手,还差点坏了自己性命的至宝,怎么说也就不能如此白白浪费。想来自古所说的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两难焦急之心态,也就是如此吧。

末了,想及自身未来,凭借现在这一身法力,前途着实堪忧。何况还在许飞娘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意欲再立一脉于正邪之外,将来必保她性命等语。当时一时说得激动还未有所觉察,现在自己想及当时都不免可笑。自己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没有实力,在这里一切都是空谈。

其实从长远看,真正的增长实力之道,便是从那修行的法门入手。无奈这绿袍原先修炼,其实基本已至极境,玄牝珠说来,已经是最大的机缘成就了。所以先前也才会另辟蹊径,从那他人处习得炼蛊之法,以欲再增实力。

季博决心仗着自己现在还对原著有所把握,便准备去将原著中提到的几处藏匿的天书道籍取来,想来必有适合自己的。只是此事非同等闲,还要多做准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