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傅成全,但是弟子还望能够亲手手刃仇人,以不负父母生我之恩情。”司徒平虽听季博愿意为自己报仇,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至此也才是真正的将季博视为自己的恩师。但师傅美意虽好,他却是不愿依靠别人,只是又道,“只求师傅传我法力,于愿足矣。”言罢,又自跪下。

他这几声师傅叫得甚是勉强,季博想及他的可怜之处,唏嘘一番,却也未曾放在心上。想及他在原著中,虽被峨嵋派收至门下,却也纯粹乃是因为他是天狐宝相夫人三次渡劫的关键而已。可怜他一心向道,却也被天狐小女累及失却真元,若非一路得到神驼乙休的护持,下场真是无人知晓会是怎样…

许飞娘听见末了几句提及师兄之死,又是悲上心头,含泪允到:“贫道却是一一记下了,只是我邪派中人,最是孤傲不逊,岂又能如此聚集。”

拿过司徒平奉上的灵丹,就着断臂之处一抹,然后将断臂按上,一口真气喷上,转眼断臂就已然连上,灵丹之名果然不是虚传。断臂业已接上,季博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笑容。

许飞娘隐居的五步云,乃是黄山最高之所,也是最隐秘的地方。季博本并未去过,原先的绿袍老祖也不知晓确切方位,但幸好原著中曾经提到过。

怎会如此,难道说是青囊仙子徒有虚名,季博心中顿起这可笑之念,要是青囊仙子真的如此不堪,也不能活到今日还未应劫,应该是她隐藏实力准备搞鬼了,心想至此,季博又暗自起了几分谨慎。

青囊仙子华瑶崧一听季博言语,心中顿时甚感奇怪,素闻这个老魔头往日里在百蛮山,无恶不作,甚是凶狠自大,跟那被困的妖尸一般狠毒,只是此般为何如此客气,这可不似他一般习性,不知有何花招,且小心为妙,想罢。微微笑道:“老祖如此客气,倒令贫道甚为咋然。还不知老祖为何在此留戏,还望能够指教一二。”

当季博运功完毕,定中醒来之时,早已是日暮西山,映得满天边际一片朱红之色。此番朱果吃下去,对于季博这等修行日久的人来说,虽无大补,却也增进了几年的苦修之功。不特如此,仿佛练就这身子骨也轻便了许多,仙家妙口,果然不同凡响。

方要取出玉盒物什,突感地面一阵阵的轻微颤动起来。季博眉头一皱,不由大感疑惑,这荒郊野岭的,山石怎会无故震动,莫不是地震了。心中想着,抬头不禁四处张望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就是地震来了。

季博方才显化的元神方才三寸许,看着这么高大的器物,深感不便。好在元神大小,变幻由心。他忙变成真身大小,随手取过碧玉圭。

面向一座山峰,腾身至半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指,一阵绿光闪过,他所指之处顿时显出一个山洞出来,内中不大,刚够季博将身子盘坐其中。

梅鹿子,原就说着气人话语,不料最后却是得的如此结论,自己不免心中抑郁起来。要是别人说是得了师傅的衣钵传承,他本也不至于此,只是与辛辰子平素多有结怨,如此一来,恐怕往后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的了。

只是季博实在不想这么早就与峨嵋派生冲突,如果真的取了这两把剑,峨嵋派肯定跟他就是不死不休的场面。如今他势单力孤,如此行事,只能自取灭亡。而且还有其他好些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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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有始,而不知大道之始,何也?其去有尽,而不知大道之终,何也?高高之上虽有上,而不知大道之上,无有穷也。深深之下虽有下,而不知大道之下,无有极也。杳杳莫测名道,随物所得而列等殊,无为之道,莫能穷究也。

季博本就心焦,再听辛辰子这么啰里巴嗦的说了这么一通,早已是极不耐烦。也未详细听他言语,只是好像说要将梅鹿子处死。

知道梅鹿子与他之间本就是矛盾重重,心中估计此间定是有些猫腻,盗宝叛师未必属实。虽然自己现在又没有时间调查个究竟,却不愿枉杀了自己的弟子,便挥手叫辛辰子退下,先行敷衍道:“一切还是等为师回来再行商讨。”说罢,绿光一闪,人已不见踪影。

辛辰子就此讨了个没趣,心中甚是不快,往昔的仇恨不由又提了上来,心中不禁一味的算计起来。

二弟子唐石刚刚听及辛辰子的一番捏造编排,知道依照师傅往昔的性情,梅鹿子定然是性命不保,但自己也别无他法。师傅脾气也是向来见不得,有人为别人说辞,故此自己只得暗自心中焦急,别无他法。

不料师傅此次不知有何急事,居然未曾听信师兄谗言,没有处罚,便自匆匆离去。但是不知师傅回来,梅鹿子是否能有一线生机。不过估计辛辰子就此得势,梅鹿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其实他本与梅鹿子关系虽好,但平素就对师傅忠心,如若梅鹿子这个有叛师之行,不用辛辰子编排,自己也定不饶他。只是此番实在乃是辛辰子携私报复而已,自己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任其谋害同门。但是此次这般,辛辰子谋划俱足,又有几个同门为其作证,唐石也无有他法,一念想罢只有暗自叹息不止,希望梅鹿子吉人自有天相。

忽然见师傅新近收来的弟子司徒平从跟前经过,心中不禁一动。听闻此子,乃是由师傅从万妙仙姑许飞娘处强自要来。先前好似许飞娘还诸多搪塞,绝不愿意将此子给与师傅作弟子,直至后来,好像据说师傅给了许飞娘一部丢失已久的五台派的上乘道书,才自连强带换过来。由此这般看来,师傅定是十分钟爱这位新来的师弟。

再加上好像听说师傅与此子前世还有些渊源,唐石打定主意,决意恳求这位师弟等师傅回来后,替梅鹿子开脱一番,还望师傅饶了性命。

如此这般,想来依仗师傅对司徒平的厚爱,梅鹿子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说来话长,实在乃是唐石脑中片刻思虑而已,想至此处,一边连忙赶到前面司徒平的身旁,一边高声呼喊到:“前面可是司徒平师弟,还望稍等片刻。”

司徒平闻及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忙转过身来,一看那人身高六尺有余,体型健硕,一字连眉,双目有神,颌下还留有一些短须,相貌甚是英武,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司徒平虽也来了近十日,日里也只是自练法术,苦心修行,希望能够早日得报父母大仇。故此与一干同门相交不多,除却几个主动来找他打探身世的之外,余者一概皆不认识。

但先前在大厅听及师傅嘱咐,却见也好似到了此人,而且站立之位,也颇为靠前,想必定是自己的师兄之辈无疑。

司徒平心想,与此人又无交往,不知留住自己有什么事情。心中虽然疑惑,但脸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身抱拳躬身行礼问道:“不知师兄喊我,有何指教。”——

九月一至三号,每天三章,哈哈小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