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及此许飞娘的脸上的神色已然变了几变,忿然之色流露无遗,季博也不去理,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自此以后却也是不必故意的伪装什么好人,只要不是故意为恶,想来那正道中人也不会无故动干戈的。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以后凡是正邪有所争斗,一定不能轻视,旁门左道中的前辈一定要务必一一请来。正道最擅人多,想当年混元老祖不也就是死在正道围攻之下,否则以他的功力,万般不会如此身殒。”

此时其实倒也怪不得季博颜形于色,盖因这司徒平长得太像一个人了——季博自己。不是像现在绿袍的样子,而是跟原先季博的模样简直是一般无二,若不是年岁小了许多,季博就恍如看见了自己一样,着实不能不令他吃惊。这样一来,季博的心思又改变了许多,原先只是准备告诉许飞娘,她那徒弟司徒平乃是日后她的对头克星,应该立刻铲除为妙。只是现在见了司徒平的模样,季博却也是不再有此般想法了。

黄山可以说无峰不石,无石不松,无松不奇,并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著称于世。四季景色各异,晨昏晴雨,瞬息万变,黄山日出、晚霞、云彩、佛光和雾淞等时令景观各得其趣,真可谓人间仙境。正道中就有那餐霞大师在黄山文笔峰潜修。

哪想青囊仙子出手声势虽大,但好似无甚太大威力,一道红光虽然在季博面前的六焰明光禁制上与六道碧焰争斗不休,激起满天火星,道道光华,却也仅是如此而以,不要说是伤到季博本人,就连破开禁制也难。

季博先还不知是何人此言于,后一见长相,猛地想起原著中提的一个人来,再一对照原先绿袍的记忆,果然是她。如此一来,恐怕事情棘手了,强打精神,哈哈笑道:“原来乃是青囊仙子,倒是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季博用手略为挥指几下,就见周身顿起一阵绿烟光火弥漫,转瞬又自消失不见。这是季博准备不浪费朱果药力,准备运功些许时光,虽然马熊等尽皆退去,还是设下些许禁制,以保万一。

此情此景顿让季博萌生熟悉之感,只是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出来。罢了,不去管它了,也就在此研究一下那盗来之物吧。

驾着遁光,来到尽头,季博现被玄牝珠法力收摄住的,乃是一块碧玉质的器什,上尖下方,长有一尺,宽约三寸,形似圭皿。

不过,季博根据绿袍原先的经验,还是有法子能够不动声色进去的。知道肉身穿越禁制不便,但元神却是能够随意变幻。

此语一出,顿时众弟子间就闹开了,原本只是看辛辰子与梅鹿子热闹的,这时也都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衣钵传承可是非同小可,虽然都知道辛辰子此言必定属实,却也觉得师傅此举未免太过儿戏。

本来原著中,就是剑仙居多,飞剑一流的法宝也最是众多,而且峨嵋派秘藏的两把镇派之宝——紫鄞剑、青索剑,原著中最厉害的两把飞剑,季博也是知道确切藏匿之处,甚至就连那收取的方法也是知根知底。

季博心想,还是拿闹钟看下,到底几点了,省得万一迟到就惨了。脑中正想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思绪,伸手就向旁边床头柜上去摸索。唔?怎么去床有这么大吗,手都摸不到边了,心中正奇怪着,他揉揉眼睛,再次睁开,搜寻闹钟的位置。

一、三、五、七、九,道之分而有数。金、木、水、火、土,道之变而有象。东、西、南、北、中,道之列而有位。青、白、赤、黄、黑,道之散而有质。数归于无数,象反于无象,位至于无位,质还于无质。欲道之无数,不分之则无数矣。欲道之无象,不变之则无象矣。欲道之无位,不列之则无位矣。欲道之无质,不散之则无质矣。无数,道之源也。无象,道之本也。无位,道之真也。无质,道之妙也。

司徒平虽是听了身入正派还会遭劫,未免感觉有些荒唐,但是此中缘由却又不是他能够明了的。脸上依旧恭敬,但回答却也是有几分言不由心:“弟子知晓。”

季博知道一时叫他相信自己所言,绝无可能,也不管他,只是径自问到:“司徒平你可知你父母是死于何人之手?”

父母?这个问题司徒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懂事未久,收养自己的那户人家便已遭遇不测。此时风闻季博所言,好似自己父母乃是为人所杀,一时间不免情难自制,急声问到:“弟子父母乃是为何人所杀?弟子只是听说幼时乃是被一个姓岳的道人送去一户农家借养,后来还未太过懂事,养父母一家便都死了。”说完,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你父亲名叫司徒兴明,是被五台派的金身罗汉法元所杀。你母…”季博欲言又止,只是两眼望着司徒平。

听见父亲是被师叔法元所杀,司徒平满面惊愕,随即又自咬牙怒道:“弟子定要诛杀此獠,以雪父仇。”伤心过后,忽然想及,季博刚刚对于母亲却是欲言而止,忙又抬头问到:“不知我母乃是死于何人之手。”

季博立时满面感怀的看着司徒平,说道:“杀你母亲之人,非同一般,比那法元却是要厉害数倍。而且也是你母亲有错在先…只是可怜…”语罢,犹自叹息一阵。

听及此番言语,司徒平此时心中满怀悲愤,还管它什么对错,一心只想知道杀母仇人是谁。但季博又不愿告诉自己,好像敌人十分厉害。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望师傅告诉于我,以让弟子能够一尽孝道。”说完,司徒平双膝一弯,径自跪倒在季博身前,叩头不止。

“痴儿,你先起来。”说着伸手就将他拉起,季博顿了顿,才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于你,一来此事,乃是你母有错在先;二来此人不特法力高强,并且还是正道中有名的能手。如果你执意要报复的话,恐怕正派之人容你不得。”言语之间又是一幅悲悯之相。

司徒平闻及季博话中含意,知道乃母为正派中人所杀,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是母子天性,不容抹杀。面容虽依旧悲愤,但目光坚定已极,开口说道:“师傅爱护之意,弟子已然知晓,但是母仇不能不报,不然有愧母恩、天地人伦。还望师傅告之于我。”说完,又自跪地不起。

“罢了,罢了。你意如此,我也甚为你母欢喜,有儿如此,不复所求。杀你母亲之人,便是衡山白鹿洞金姥姥罗紫烟。”季博一字一顿的将司徒平杀母仇人之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