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万千,还没等她想透彻,那群蛇就已经张开嘴朝她攻击而来。

还未等他开口,陆夫人大喊一句,“儿啊!”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红色的喜服,衬得肌肤白玉胜雪,更是勾人心弦,她侧头看他一眼,心脏忽然狂跳起来,但很快就克制住内心的那一股悸动,双手抱腿蜷缩在一起。

苏念矜将握在手掌心的红光展示给他看,“从你体内取出来的东西。”

她布置的道家阵法,一般对于邪魂鬼祟有着极大的威慑作用,人死为鬼,体质极阴,惧怕阳气,这房间内布满盛阳之物,符咒也专门用来镇压阴气,再加上她施法布阵,房间俨然已是极阳之地,寻常孤魂野鬼见了都是要绕道走的,可这批死魂灵倒好,完全不惧怕灰飞烟灭的下场,采取车轮战。

当初费尽了心力收伏蓝玉蝶,就是为了找到血玉石的下落,只是寻找了太长的时间,久得她都忘记了蓝玉蝶身上还肩负着寻找血玉石下落的重要作用,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它有如此反应,她怎能不激动?

“子时一过,我二十岁生辰就要过去,诅咒也即将应验,我不能将你拖累进来。”这几日陆斐纠结犹豫了很久,过去的惨案历历在目,如果苏念矜因他而死的话,即便苟活于世,这辈子他都不会心安。

一汪碧潭般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两条柳叶眉被炭笔细细描绘,既有柔美之态,又显五官明朗,香粉一层层铺在脸上,本就细腻柔滑的肌肤更衬得白皙光泽,再上一抹胭脂,面若春华,端丽娇媚,唇色朱樱一点,在喜服的衬托之下,竟颇有沉鱼落雁之貌。

陆斐眼疾手快立马从床上滚了下来,苏念矜一个前踢腿,扑了个空,叫嚣着朝陆斐追过去。

淡淡的银辉洒在陆斐精致俊朗的脸上,星目剑眉,即使这张脸生得过分好看,也毫不显得阴柔,反而有着一股清隽的气质。

“我来送个点心,怎么就打搅了?”陆母十分委屈,瞪了陆斐一眼,转头又堆满笑容看着苏念矜,热情的将桂花糕往她嘴里送。

临走前他问道:“需要通知他吗?我们这样不告而别,不太好吧?”

“哎呀,江公子你怎么会在上面?”武夫一看糟了,误伤病人,连忙拖着昏死过去的江熙扬往郎中的房间跑去,顿时四周就清静了。

锋利的刀芒一闪而过,苏念矜扳动刀柄,十分熟练就将鼍妖的右眼挖了出来,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晶亮的眼珠子咚咚咚滚到了地上。

“你有本事你上啊!”他明明就是想渔翁得利,苏念矜火了,说什么两人合作互利,结果每次都是她冲在最前面,你说气不气人!

“放肆,这死刑岂是你说免则免的?这个国家的王法,你想要置于何地?”张太守还是怒了,大庭广众之下,死刑犯说放就放,他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不成?

她心头自我安慰,这些东西都是要钱买的,不要白不要,看看,这鸡蛋多有营养,平常她想要别人还不给呢!她茫然抬眼往四周看了一圈,都是群情激愤的民众,那吃人般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在囚车里了,不然这些人要是忍不住冲出来,还没等到行刑场,只怕她就要被百姓给先打死。

“早年的确有这个传闻,不过近些年来似乎鲜少有人看到了。”陆斐回想了一下,肯定答道。

那恨到极致的目光,仿佛一把把的刀子,刮在她的身上,让她疼痛难忍。

念矜稳稳立于屋顶之上,颇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可身后的嘤咛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耳朵,也不知这魅术是会传染还是怎么着,她都觉得口干舌燥了。陆斐平常虽然蠢了点,可好歹皮相是不错的,至少在苏念矜的认知里,他的外貌已经远远超过她认识的普通人,美色当前,她一定要抵住诱惑才行。

“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念矜面无表情的接过话,看陆斐诧异的神情,继续道:“白五郎寿元未尽,偏死于狐妖之手,心有怨气,只怕难入轮回。”

耍心眼耍不过,更气的是,打也打不过,可想而知她的憋屈程度,整整半年时间过去了,每每想要这件事,苏念矜都气得牙痒痒。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猎物,他竟然又出现了,这摆明跟她过不去!

陆斐点点头,算是默认。

老鸨听见这边的动静,连忙出来调停,却只听得那群士兵与家丁的吼叫声,似乎在说什么捉拿犯人。

包袱里鼓鼓囊囊,全是战利品,苏念矜摸了摸忽然有些痒的耳朵,将那个可怜的男人忘得一干二净,狐狸精没抓到,倒是送上来个小绵羊,还是个偷窃犯,她这也算帮原主人报仇了,一举两得,真是太棒了!

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该死的狐狸精,苏念矜心中咒骂一句,扭头又去救俊秀公子。那鬼火速度奇快,赶过去是来不及了,苏念矜一边跑,一边扔出钩月刀,半圆形的刀在空中飞速旋转,破开浓雾,发出呜呜的响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鬼火斩为两段,再度飞回苏念矜的手里。

苏念矜不同于传统道士,属于度妖师一派,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死这只狐狸,所谓度妖师,顾名思义,度化妖怪,双方和谐,这是朝廷的要求,也是度妖师的准则。一开始就出大招,自然是为了震慑妖怪,树立自己的绝对主导地位,否则妖怪哪能乖乖听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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