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王们喊了半天,正要补充水分,忽见南边一朵祥云颤颤巍巍,不快不慢的往万寿山飞去,人尚未至,就有木叉的声音传出,扯紧了力气大叫道:“不要念了,不要念了!南海菩萨来了!不要念了!”近得身前,见观音一手捧着脑袋,另一只手被木叉搀扶着,咬着牙驾云往这边过来。此刻她恨不得即时到了五庄观,只因晚了一刻,便多受一刻苦楚,只是脑袋痛得要命,实在聚不起法力,要不是有木叉帮忙,连云都未必驾得起,看样子着实可怜。

黄风王大笑道:“你我是自兄弟,我也不来瞒你。我此来,全是为着你那取经僧。”

唐僧泪眼朦胧,闻言目瞪口呆,道:“难道要我自个儿走去灵山?”

这龙王也是应劫之人。糊里糊涂的就听信其言。果然便克扣了雨水。擅改了时辰。本想大大羞辱那先生一把。哪知被那先生一语道破。说到龙王此举必遭天谴。斩龙台上难逃一刀。龙这才知道惶恐。求那先生指点一条生路。

邓坤也是意料不到,紫衣?不知道和大话西游的紫霞有什么关系,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孙猴子真的情窦初开了不成?但此事若是真的,他也乐见其成,只因孙悟空要是有了情丝牵绊,更无可能安心入那佛教去了,当下笑道:“这也是好事,他们要是真有意思,我等当要好好撮合才是。也罢,我明日去花果山一遭,一则看望,二来也有事与他说。”眼珠一转,道:“本来今晚走一趟也无妨,不过今晚为夫有大事要办,不可延误。”

赤魃皇脸带恨意,说完这一切,对邓坤道:“要不是昊天小人肚肠,算计我兄妹,我焉会在此地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那人间凡夫,虽然曾驱赶舍妹,只是为着自家肚皮,不得不为,也是情有可原。与之相比,昊天存心害我兄妹,更是可恶千倍万倍!”

邓坤大喜,他虽然两世为人,此番也是头一回盗墓。他后世乃是书虫一个,摸金倒斗的小说也看了无数,自诩在此道上即使算不得博士,也至少是个研究生的水平,只是一直未得机会一试牛刀,着实有些遗憾。此时终于可以“一展所长”,挖的还是三界中赫赫有名的蚩尤之墓,当下勾起了劲头,装出一副专家模样,止住埋头就欲往里闯的鹏魔王与刑天,煞有介事的说道:“不可贸然入内,少待片刻。”依着小说家言,先朝洞口高声喊了一下,声音在甬道壁回荡不绝,又自手中生了一个火球,投入甬道内,同时身子向后退去,那火球燃了片刻,方才缓缓熄灭,邓坤点点头,自语道:“唔,应该是无毒!”。

是以他反复思量,终究还是决定先听听邓坤要说什么,放着自己在,也不怕他玩出什么花样,沉吟片刻,对老子道:“道兄之命,焉敢不从?”转头对邓坤说道:“既是如此,你且上来。”邓坤听见他答允,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来的是老实巴交的阿弥陀佛,而不是工于心计的菩提祖师,君子可欺之以方,要是菩提来了,就算同样有老子帮着说话,也绝对不能如此轻易被自己说动。当下回过头来,用力吼道:“三山一岛之众听了,要是待会我被圣人坏去,是我自取之尤。你等万万不可思及报仇一事,当马上回转洞府,将三山一岛闭了,静思己过。一千年之内,不可有一个人出去半步,违令者绝不轻饶!”

哪吒又拆了几招,觉得身上两处创伤极为疼痛,法力不住从伤口流失,晓得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叫道:“杨道兄小心,我去也!”拿混天绫一晃,九头虫连忙将月牙铲一横,不料他这竟是虚招,身子猛往后退,脚下踩的双轮冒出风火,霎时远去。

太白金星一听也是头变作两个大,不敢擅专,又去禀告玉帝。玉帝昊天本来听说孙悟空终于嫌官小,反下界去,本来还松了一口气,听了此事差点没岔了气儿,心想孙猴子你走就走了,怎又把我的马拐得一匹不剩?我当时只答应了西方那两名圣人尽量给予便利,让你这西游顺利完成也就罢了,没说自己也要大出血啊!

他此时说话自带一分上位者的气势,侃侃而谈,气质风度改变如此之大,铁扇公主一时之间不禁呆了一下,又冷笑道:“说得好听。那为何不以我巫族中人为,听我号令?万一你厚此薄彼,临敌时只驱使我族人先上战场,我巫族岂不是有灭族之危?”

鹏魔王面露不屑,斜眼看向雷震子,冷笑道:“你便是那什么劳什子勾陈帝君么?”

邓坤听得心里揣揣,也不知道女娲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既不敢搭话,也不敢抬头,又听见女娲说道:“你既救了袁洪,准备往哪里去?”

长鼻子,大耳朵,头顶上生着两只角,可不就是活生生一头牛么?

正文1第二百零三章:突然变脑残的太上老君?

第二百零三章:突然变脑残的太上老君?

话说孙悟空兵不血刃,收伏了金角银角两个所谓的大王,顺手把满山小妖杀散,方才收了毫毛,志得意满,进洞来解救唐僧,当下把三人尽数解下,把洞内的宝贝尽都收了,葫芦系在腰间,玉净瓶揣在怀里,幌金绳藏在袖中,七星剑背在肩上,正是满载而归。那唐僧得了性命,称谢不尽,唤过猪八戒与沙僧治膳,吃了早斋,收拾了行李马匹,奔西找路。正行处,猛见路旁闪出一个瞽者,走上前扯住白马缰绳,道:“和尚那里去?还我宝贝来!”

猪八戒惊魂未定,吓得一愣道:“不好了,这是老妖来讨宝贝了!”

孙悟空会家不忙,抬起火眼金睛细看,认得原来是太上老君,慌得近前施礼道:“老君,哪里去?”这一句却是明知故问,一张脸早垮了下来,看来一笔横财的美梦终究要成空了。

太上老君见孙悟空认得,便就显露法相,急升玉局宝座,九霄空里伫立,叫道:“孙悟空,还我宝贝来。”

孙悟空也随之起到空中,心里存着侥幸,索性装傻装到底,故作惊奇道:“什么宝贝?”

太上老君可不吃他这一套,说道:“葫芦是我盛丹的,净瓶是我盛水的,宝剑是我炼魔的,绳子是我一根勒袍的带。那两个怪,一个是我看金炉的童子,一个是我看银炉的童子。只因他偷了我的宝贝,走下界来,正无觅处,却是你今拿住,得了功绩。”

孙悟空晓得底细,自然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演戏道:“老君怎的放了这两个童子在此,托化妖魔,要害取经僧性命耶?岂不是该问个钤束不严的罪名?”

太上老君道:“不干我事,此乃普贤菩萨问我借了三次,看你师徒可有真心往西去也。”

孙悟空知道老君亲至,无论如何瞒不过去,无奈之下,只好敷衍了几句,把四件宝贝交还。太上老君似是有意无意的点了点数,突然问道:“我还有一面旗子哩?”

一听这话,孙悟空心里咯噔一声。要说其他宝贝,其它都是小可,只有一个白葫芦算得上颇为珍贵,可也是珍贵得有限,虽说和斩仙飞刀和阴阳二气瓶同源而出,但平日只是用作盛丹之用,未经用心祭炼,当然比不上另外两件灵宝来得厉害。原著中孙悟空吃这葫芦拿了,也能自行逃脱,因此就算归还有些心痛,毕竟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那离地焰光旗可不一样,名列先天至宝,能御五行攻击,另外四件宝贝和它一比,恰似萤火之比皓月。何况先天五方旗中,已有三面落入邓坤手里,若能凑齐五面,组成五方旗阵,到时真是可以打横着走路了。闻得太上老君要把此旗索回去,孙悟空哪里肯依?

这猴头也是狡猾,眼睛一转,已有一套说辞,奇道:“老君所说的,可是一面小旗子?确是被老孙得了,只是那旗子毫无作用,老孙以为是凡物,已然随手抛却不知何方了也!”心里也不知道太上老君能不能被糊弄过去,只在七上八下。

太上老君听后,盯着孙悟空一语不。孙悟空做贼心虚,被他盯得渐渐有些毛,连忙满脸堆笑,欲待寻些话来继续糊弄。不料听见太上老君说道:“那旗子你当真扔了?”

孙悟空听见太上老君话里竟有相信的意思,不禁大喜,脸上不露声色,反装出一副指天誓地的架势,把衣襟拉开,道:“当真!当真!俺老孙不打诳语,此时那旗子确实不在我手里,不信请来搜搜。倘若此旗在我身上,老孙自己把脑袋切下来便是。”心下笃定,老君怎会真个动手来搜?孙悟空又道:“老孙云来云去的,也记不真切究竟弃到何方去了,要不然俺老孙陪着老君一路找找?定然能够找回。”

太上老君凝视他半晌,缓缓道:“不必了,我自去寻找罢。莫误了你西行。”

孙悟空顿时狂喜,看样子至少太上老君信了这一番说辞,那离地焰光旗暂时可以保住了,脸上不敢露出半点喜色来,心里早笑翻了,暗道:“原来这圣人也不是不可以作弄的。想来圣人也沾了一个‘人’字,大抵也有聪明的,也有呆的。”他闻得太上老君不来追究旗子的事,欢喜无限,却没现太上老君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当下那老君收得宝贝,揭开葫芦与净瓶盖口,倒出两股仙气,用手一指,仍化为金、银二童子,相随左右。只见那霞光万道,一行三人缥缈同归兜率院,逍遥直上大罗天,不多时渺无踪迹。孙悟空自按落云头,向唐僧备言诸事,一行人又再西行而去。

这四人西去,猎八戒挑着行李,沙和尚拢着马头,孙悟空执了铁棒,剖开路,径下高山前进。说不尽那水宿风餐,披霜冒露。师徒们行罢多时,前又一山阻路。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似是一出庙宇。唐僧见天色已晚,便上山门求宿。那些寺僧势利眼,不欲接待行脚僧人,却哪里禁得住孙悟空只出金箍棒来一吓?个个屁滚尿流,忙不迭把厢房收拾好,迎入四众,治了晚斋,服侍众人用毕,各自回房安歇不提。

却说孙悟空是个灵猴,虽然躺下,却在搬运玄功,炼气存神,不曾入睡,那边厢猪八戒和沙僧早已鼾声大作。来到三更时分,突然阴风作起,孙悟空猛地惊醒,举目观看,见阴风中自有一股熟悉的妖气,心里已然有数,就把元神遁出,真身仍旧躺在榻上,径自出了厢房,顺着阴风指引,来到后院的无人处。孙悟空现出身形,笑道:“七哥,来得何其太迟?”

来人正是专司打探消息,通令传话的候聪,笑道:“十三弟晓得愚兄要来?”

孙悟空笑道:“大哥前番与我定计时,只说到平顶山一节,后事尚未分说。这唐僧步步该灾,处处生难,此间已是乌鸡国地界,想来定又有一番波折。算算时间,大哥也该9o指点下一步如何应对了?如何,大哥可曾出关了不曾?”

候聪道:“大哥修炼十二天都煞神大阵有成,本已出关,却因为新得了杏黄旗和离地焰光旗,是以还须加以祭炼,待得将此二旗炼化得如同那青莲宝色旗一般,即可功行完满。此时还需多花数日时光,所以大哥命我前来,授你方略。”

孙悟空笑道:“甚好,甚好!乌鸡国之事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候聪凑近孙悟空耳朵,将乌鸡国即将要生之事,包括其前因后果,向孙悟空一一道出。孙悟空听了愕然道:“如此说来,那假国王乃是当年的虬仙所化,此人是大哥昔日同门,又是我妖族一类,我等理应助他,怎的反要我帮那真国王夺回王位?”

候聪微笑摇头道:“蕞尔小国,何足道哉?大哥意不在此。那虬仙和大哥有同门之谊,如今失陷佛教手里,身不由己,为人策骑,大哥岂可坐视不理?”

孙悟空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哥是想藉此机会救出虬仙来。”

候聪面上带笑,点点头,复摇摇头,说道:“有文殊菩萨在,救虬仙谈何容易?”

孙悟空面露不解之色,突然心里一动,眼睛放出光来,惊问道:“大哥……大哥是想……”候聪含笑点头,说道:“此事仍须着落在你身上,你须得如此如此……”面授了一番机宜。孙悟空又是惊讶,又是兴奋,说道:“如此大好,我先回去准备。”化一阵清风,复回厢房内,将元神合了本体,睁开双眼,见猪八戒和沙僧两个犹在熟睡,完全不晓得外间之事,不由得咧嘴一笑,重又躺下,只等唐僧那边找来。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果然听见唐僧一路叫唤寻来,口中叫着:“大圣!徒弟!”边推门而入。猪八戒是个走路辛苦的人,醒来嘟嘟囔囔说道:“什么土地土地?当时我做好汉,专一吃人度日,受用腥膻,其实快活,偏你出家,教我们保护你跑路!原说只做和尚,如今拿做奴才,日间挑包袱牵马,夜间提尿瓶务脚!这早晚不睡,又叫徒弟作甚?”

唐僧入内,说道:“徒弟,我刚才伏在案上打盹,做了一个怪梦。见一阵狂风过处,禅房门外有一朝皇帝,自言是乌鸡国王,浑身水湿,满眼泪垂。”这等这等,如此如此,将那梦中话一一的说与三人听。待得说到那妖魔假扮君王,占了乌鸡国,国王阴魂托梦,前来找唐僧相助等等,说得明明白白。孙悟空听见一切和候聪所说的大概相同,心道:“大哥所言果然非虚,果然买卖上门了!”当下笑道:“不消说了,他来托梦与你,分明是照顾老孙一场生意。必然是个妖怪在那里篡位谋国,等我与他辨个真假。想那妖魔,棍到处立要成功。”依着邓坤所授,将计策说出,喜的个唐僧连赞猴王心思灵活,瞬间就能想出计来。

第二日,乌鸡国太子率了几个侍卫,出城狩猎,来至寺庙附近,突遇大雾封山,伸手不见五指。太子和随从失散,独自在林中有小半个时辰。其后浓雾散去,却见那太子脸色铁青,一语不,独自策骑入了后宫。众随从不知道生了何事,只好一路尾随。

正文1第二百零四章:救的到底是哪一个?

第二百零四章:救的到底是哪一个?

话说唐僧一行人到了乌鸡国,夜宿一所寺庙内,就在下脚处碰见了原乌鸡国王的阴魂,诉说被妖魔暗算身亡,变化了其面目,摄了王位等诸般前事,恳求唐僧出手救助。唐僧是个慈悲为怀的,听罢大动恻隐之心,便就答应其请。孙悟空正要从中取事,自无不允之理。此后展一如原著所载,几个人守株待兔,等得那太子出城狩猎相见,将真相详述。太子只半信半疑,入了宫去和王后把这三年来各项蛛丝马迹细细推敲,两下印证,不得不信,又独自出城见了唐僧,约定降妖伏魔之事,不必细表。

当夜,孙悟空拉上了猪八戒,径入御花园,寻找那帝皇的葬身之所,便是那一株芭蕉树下掩盖的一口古井。孙悟空懒得动手,着猪八戒拱翻芭蕉树,移开盖住井口的青石板,探头张望,果然见星月之光,映得那井中水亮。孙悟空又使猪八戒下去,把那帝皇的尸寻着,带将上来。猪八戒忌惮那根铁棒,不敢说半个不字,骂骂咧咧下了井,一番摸索,得了那倒霉帝皇的尸,仔细一看,只见容颜依旧,不曾得坏,原来是井中龙王用定颜珠定住了。那上方孙悟空只催促猪八戒将那尸驮上来。可怜猪八戒三更半夜不睡,硬是被拖出来作苦力,还要背死人,甚觉晦气,老大不情愿,嘴里骂骂咧咧,好歹还是把那帝皇背了上来。

二人将尸带回唐僧下榻处,放在床上。唐僧见那国王双目紧闭,气息全无,心里突觉凄惨,眼泪说来就来,失声嗟叹道:“陛下,你不知那世里冤家,今生遇着他,暗丧其身,抛妻别子,致令文武不知,多官不晓!可怜你妻子昏蒙,谁曾见焚香献茶?”

八戒笑道:“师父,他死了可事?又不是你家父祖,哭他怎的!”

唐僧道:“徒弟啊,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你怎的这等心硬?”

猪八戒闻言,自忖:“那猴子把我也折腾得彀了,难道只老猪是个辛苦命?不行,定要使他也跑一趟去来才是!”便对唐僧笑道:“即使真个慈悲为本,也不劳师父动哭。想我猴哥神通广大,定能救转这国王回归阳世来。人若能救活,你哭何来?”

唐僧听说,转悲为喜,对孙悟空道:“大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有手段,便救他一救,也是一场功果。”

旁边的猪八戒被孙悟空逼着忙了一夜,心里不平,生怕猴子不肯去,立时敲边鼓道:“师父说得是。倘若猴哥不能救活他呵,何必救他上来?这一个死人躺在这里也不成样子,倘若天亮了被人现,未准还将我等当作谋财害命之人,拿去见官,岂不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