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所骑乘的白马性情十分温良,她缓缓地走在队伍的最前边。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十六位同样白衣胜雪的女侍卫,她们是富水河之战中跟随阮香冲阵的那百名侍卫中幸存下来的,现在是阮香的贴身护卫。

与此同时,先前偷偷渡河成功的于成龙、杨影两部势如破竹,先后攻克东港、淄州城,而富水城、青城二城则望风而降。但是当他们来到凤来城和皋城时,城上却竖起了泸州军的旗号。

阮香心中十分着急,夜不能寐,带了一百人的卫队巡营。

吴忧一拍脑袋,道:“啊,原来是……我……还是不记得。我的记性不太好。”他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一阵刺痛从脑子里闪过,“很抱歉,我想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吴忧抱歉地笑笑,“你有什么需要么?”

阮香亲自来到前方观察淄州军的营地,郝萌这回十分警觉,营寨戒备森严。阮香派出小股骑兵部队扰袭郝萌的侧翼,不料郝萌的整支部队好像就是一个弩箭组成的刺猬,不管什么地方都埋伏着大量的弩箭手。骑兵们几次试探进攻都被无数的弩箭射退。

苏平拍拍陈青的肩膀道:“其实很多事情只要动脑筋去想,就会想明白的。谁也不是天生的天才,你以后要经常锻炼自己。”

吴忧道:“确实有些不对头,不过我还没有想到,只是一种感觉,老哥哥你少安毋躁,命令部队随时准备出,我再想想。”

灵州众将纷纷请战,要求杀回灵州,剿灭叛军。

随着一阵娇笑声,一条淡蓝色的身影从屋子里掠了出来,正是夜魅星雨。

只要对阮香军打一场胜仗,即使投降也会得到重视吧。于成龙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心里确实有这种想法。让他像沈月一样不战而降,他放不下架子。

这时候宁雁和班高走进来。他们两人刚去丰城接受沈月的投降,顺便整编淄州降军,同时派灵州军接手城防。

虽然确定不会有别人来打扰他们的谈话,沈月还是紧张地四下看看,急忙截断张竟的话头道:“这种话先生不可乱讲。我等同为淄州官员,当思为淄州百姓利益着想。怎忍使之沦为他人治下?”

吴忧摇头道:“如果是你掌握了这么大的势力,你会甘心于只做一个收集买卖情报的组织吗?有时候掌握了秘密也就相当于掌握了权力,就他们现在的组织规模来看,恐怕不少官员也和他们暗通款曲,有财又有势,‘无影’的野心绝对不小。和他们合作的话无异于与虎谋皮。只会给他们机会明目张胆地渗透到我们中间来,以后要是翻脸的话,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吃亏的还是我们。不如现在就拒绝,目前我们靠斥候和间谍刺探的情报还能够对付。”

吴忧让泡泡在自己身边坐了,笑道:“不要紧,我就喜欢小孩子自然一点,不要太约束她了。”

黑北屏缓缓抬起了右手,但是他迟迟没有出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沈月道:“三万人马应该可以坚守到我后继援军到达。”其实这样说还是保守估计,沈月打算将自己的能战斗的两万多人都派上,再加上一些新军,飞云关应该可以守住一段时间。只要可以把灵州军挡在飞云关外,淄州就可以挥人多的优势,逼灵州打一场消耗战。这样或许还可以挽回局势。

怀州军也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开始的时候很可能将战略中心放在如何打通道路上面,也因此他们兵分两路,想让我军尾不能兼顾,如果我军还像原来那样把守通道的话,恐怕怀州军的战术就要奏效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杀到两城城下。灵州南方也就不再属我靖难军所有了。”

方略道:“虽然这样说,但是周围的地方我已经细细探察过,并没有可以用的水源啊?”

吴忧道:“天下分裂,英雄并起,良材猛将何其多也,竟无一二人可以入得宁兄法眼吗?宁兄眼光也忒高了。”

军官道:“城外联营数里,旌旗蔽日,至少有五六万人马,每次攻城都出动五千人以上的规模。敌军轮番攻城,日夜不停。”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灵州军的凶悍还心有余悸。

阮香点头赞许道:“有见地,呵呵,乌龟和刺猬,真是绝妙的比喻。淄州军看来还是有能人的。咱们要取胜,就得打破这个乌龟壳,拔掉刺猬的尖刺,有难度啊。”

闻人寒晖将几天来的的侦察情况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里位于西柳东北,距离西柳城百里之遥,两天来这已经是他们现的第六批步兵部队的痕迹了。每一支部队人数都差不多,从他们留下的痕迹看来,他们显然赶路赶得很急。不过这到底是同一支部队造成的痕迹呢,还是确实有数支部队在附近运动呢?单单从他们留下的痕迹难以判断。闻人寒晖决心跟一下看看,一定要弄清楚这支部队的动向。

半小时后,齐信的部队进入了烽火城周围的平原地带。现在他们是平行沿着清水河前进,清水河这一段是东西走向,河水湍急。因为烽火城紧挨着淄州重兵驻防的灵州城,这一带也是阮香估计淄州会出兵的地点之一,齐信也走得格外小心,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侦察沿路情况。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士兵,两人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士兵今天拉肚子,已经请了假,并没有去执勤。吴忧、纳兰庆面面相觑,这个冒充林福执勤的人显然是个易容高手,恐怕就是淄州的间谍。吴忧顾不上多说话,急忙抢过旁边一匹马,飞身上马,对纳兰庆道:“我去通知封锁城门,你去找阮香签命令,快!快!”纳兰庆二话不说,上马朝着阮香办公的西柳城守府飞驰而去。

穆恬手下的谋士也曾提出让灵州对柴州负更多的义务,特别是出兵夹击怀州这方面,穆恬自信满满地驳回了这种说法:“柴州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这是穆恬的原话。穆恬并不是无缘无故说这句话的。他一直没有停止搜集灵州的情报,灵州军目前的处境他有所了解。穆恬综合了各方面的情报分析之后认为,灵州军若能够赶在年底之前收复灵州全境就已经是奇迹了,不可能再抽调兵力协同柴州军作战。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陷入苦战的灵州身上,不如掘柴州自身的潜力,柴州军几年前还能够威震四方,穆恬不想让父兄的光荣在自己身上消失。

石勒怒道:“胆小鬼!早知道怕当日就不要怂恿我去做那事。现在咱们是拴在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还有,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我再说一遍,他们已经死了!与其担心那两个死鬼,不如好好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守门的是两个精壮的大汉,吴忧可以断定这两人绝不是一般的士兵,那种难以遮掩的杀气、气定神闲的态度都显示出他们的身分地位不是泛泛之辈。不过吴忧已经顾不上管这两个人,他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

田修额头冒出冷汗,颤声道:“小人不敢。”

吴忧纵马上前,撞开检查的士兵,一边回头恨恨道:“景虎,我记着你了,我老丈人就是这怀州城守的姑父,咱们走着瞧!走着瞧!”说到最后已经是色厉内荏。急急进城去了。

阮君拉着纪冰清的手道:“啊呀,没想到妹子是这样一个美人呢。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到妹妹呢。”

吴忧殊无欣喜之色,叹道:“尽人事罢了,要是她执意寻死,我也无可奈何了。可惜这样一个奇女子竟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啊。”

苏中,跳梁小丑而已,何劳将军玷污玉手?灵州真正大敌乃淄州、怀州,将军舍本而逐末,与苏中纠缠不休,而独不见淄、怀并吞之意,长此以往,取祸之道也,平窃为将军不值。平不揣冒昧,愿为将军除苏中小丑,以去将军心头之痛。也使将军早日抽身,明察灵州真正大敌。

苏华道:“将军派我送来手令给你。”

苏华道:“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呼延豹一拍脑门道:“啊呀,是让我把敌人引到弓箭队的埋伏圈里,我一打得高兴就忘了。”

苏中心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二人躬身领命,却还是互不服气地对视一眼。

荀卿再次跪倒在地,惶恐叩头道:“主公息怒。属下并无怀疑苏先生的意思。属下只是将收到的情报如实转交,并不……”

赵扬止道“不可无礼!在下怎么心中有鬼,还请吴兄明言。”

这次四个人都异常顺利,没遇上什么麻烦,差不多同时回来。

吴忧抱着阮香回到刚才喝酒的阮香的房间,四下看看,嘿嘿笑道:“小香不在啊。那么……咱们就在这里……”手便伸向阮香的衣带。

老者道:“是便怎样?”

众人都是没有想到棋圣的儿子居然最讨厌便是下棋,一时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讨厌下棋跟今天留住大家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半小时后,四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位于南区的使馆区。各国使馆建筑都采用周国流行的样式,远远看去都是一个样子,要不是有左明霞的指点,要找到梦多使馆真是有点儿困难。

阮香沉思一会儿,道:“大家的意思如何?参加不参加?”

吴忧摇头叹息道:“啊呀!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自斟自饮起来

郭常本来还担心这人出来打抱不平,怕是个会家子,没想到刚才一试,这人居然一点儿武功都不会。胆子也大了起来。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