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北屏想要动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背心猛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是利刃刺入体内的剧痛,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已经提聚的功力就要打在这个偷袭者的身上。但是当他看清了这个背后下手的人的面孔的时候,他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这个人赫然就是几天来和他生死与共的部下,他一直待之如兄弟的杨波。

郝坤昨夜宿醉未醒,正拥着两个美女睡觉,被沈月吵醒了十分气恼,一边在美人的服侍下穿衣服,一边没好气地道:“什么事?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良久,方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醒了过来,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忽然看到屋子里站了好几个人,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了阮香就坐在一边,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方略急忙站起身来,身上的阮香的披风就要落地,被他一把抄住,他正要向阮香参拜,阮香扶住他,不让他行大礼。

方略大喜道:“快快让他进来……不,我亲自去迎接。”

吴忧道:“难道便是这些战士的过错?为什么他们要死呢?”

蒋俊问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去攻灵州城?”

闻人寒晖道:“请郡主赐纸笔。”

现在他就和两个同伴一起,远离大部队进行侦察。虽然做斥候的时间不长,但是闻人寒晖显然已经颇为老到,他已经可以指点新来的斥候如何进行侦察,如何躲过敌人的反侦察措施,如何判断敌人的数量、兵种、动向等等,三个人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各个部队的精英,很多东西一点就透。闻人寒晖是这三个人的小组长。

军官微笑着听着伙头军唠唠叨叨,东拉西扯,没有打断这个岁数有点儿大的老兵。他的目光忽然看到刚才他们走来的山路上,所有的杂草几乎都被踩平了,却像一个奇迹一般,还有一株小小的黄花傲然挺立着,军官好奇地走过去摘下了这朵小花,花呈黄色,只有单薄的五片单瓣,闻一闻也没有香味。军官把花拿给那老兵看,老兵笑道:“这东西学名叫啥俺不知道,俺们都管它叫兔子草,又叫‘死不了’,用它煮水喝,可以治拉肚子。田里有这种草最烦人了,除非把它整个连根锄起来,要不然它还得长,怎么也除不干净。”

纳兰庆大惊道:“大人不要开玩笑,那是我军下阶段对淄州的作战计划!”

吴忧看着阮君,眼神里有一股柔情,又带着一点儿愧疚,道:“小君,这位星雨姑娘做事是有点儿偏激,当然主要责任在我,我这次可是彻底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了。虽然我必须得这样做,但总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这位姑娘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十分出色,偏偏老天跟她过不去,事事都不如意,如今又遇到我这尴尬事,说老实话,我心中觉得对她不起。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补偿她一下就好了。”

蒲山摇头道:“人是会变的,这一两年咱们好像对他太疏忽了,我听说他在屏兰的两个表兄妹投奔他来了,这两个人的底细也要查一查。若让他们连成一气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那青年的脸色随着吴忧说话慢慢严肃起来,完全不是刚才那一副倒霉的样子了。待吴忧说完想要告辞的时候,他急忙起身拦住,长揖谢道:“在下自作聪明,出乖露丑,让先生见笑了。若先生不弃,请移驾到寒舍一叙如何?”

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

田修回到了先前的密室,正好听到那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还有那娇嗲的声音:“哟,这个小子有点意思,我喜欢。”通常这女子这般说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杨影连连称谢,拉着已经有点不耐烦的纪冰清行礼后进城了。

阮君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就你毛病多,我这样打扮不也走了几千里回到大周?这会却又怎么不行了?”

呼延豹不能答。

良久,水凝怯怯地说道:“苏中不会是想跑吧?”她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这回一说话,脸就涨的通红。

樊能气急败坏道:“好!好!好!我记着你了。藐视军令,顶撞上官,咱们到将军面前理论去。”

因为兵员增加,增加了几个大队。原来各大队长也升职,呼延豹统领弓骑兵队,沙炳和周景分别统领重骑兵和轻骑兵队,齐信和杨影分别统领轻重步兵队,新的弓箭手补充到原弓箭手大队里,这样弓箭手每个大队编制近两千人。呼延豹不再分管近卫队,纪冰清的女兵分队和近卫队合并,纪冰清担任近卫队长。

前冲的弓骑兵们每人大概射出了五支箭之后,呼延豹出一声呼哨,弓骑兵们从中间分成了两队,向苏中军两翼跑去。对着轻骑兵的侧面又是一阵箭雨。苏中被这种游击的无耻打法给激怒了。指挥轻骑兵们分头追击,于是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上就展开了一场猫捉老鼠的角逐。弓骑兵们虽然面对着敌人比自己多得多的兵力,却游刃有余地和对手游斗。利用弓箭射程比对手远,这几天养精蓄锐,不论人力还是马力都比苏中军优胜,忽聚忽散,将苏中的轻骑兵耍得团团转。

苏中道:“你带上外边的一百人,挑一百匹快马,向烽火城方向哨探,注意保密。若是碰上我军催粮部队就一同回来,若是现有异常情况,立刻回报。去吧。”

灵州民风彪悍,多数人家都有武器,这次来的山民多半自带武器,弓箭刀枪都有,因此除了上述的九千六百人的正规部队之外,我们还有一支五千多人的后备军,目前基本上编成了五个轻步兵大队,只是衣甲不齐,武器也不是制式装备,不过他们士气很高,说要在战斗中夺取敌人装备呢。”张舔舔嘴唇笑了笑,不过见众人都没有笑,也觉得这并不好笑,没有防护的轻步兵要是上战场的话,伤亡将成倍增加,若是主将作出这种决定,和自杀没有两样,张面容一肃继续道:

灵州之战对张静斋的实力伤害巨大,丧失了数万精锐部队不说,各种物资消耗极多,钱粮都趋于紧张。各家诸侯看出便宜,都跃跃欲试,想趁机分一杯羹。泸州、徽州目前的行动就是例子。朝中那些敌对势力也开始暗地里活动,全仗苏平筹划才勉强镇住局面。

赵扬急道:“吴兄低声!这话不是玩的。”

阮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她正忙着搜索看有没有残余的敌人,倒没有留意阮香跟那个公子的对话。经吕晓玉这么一说倒也有点儿印象,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个公子的印象。倒是记得他的手下人十分臭屁的样子。不由得兴趣缺缺,道:

此时的阮香好像变回了灵州之战前的那个单纯的少女,那时候她还用不着整天听烦人的报告,用不着成天提心吊胆,唯恐一步走错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时候自己除了读书和练武,还学习音乐和舞蹈,也曾有才女的美誉,现在为了事业全都放弃了。

前面呼延豹、吴忧已经乒乒乓乓和里边的人交上了手。呼延豹拳出如风,当者骨断筋折,吴忧专挑敌人关节下手,迅捷狠辣,碰着的手脚脱臼,两人狂风般地一轮攻击过后,前院二十多人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

呼延豹道:“我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不用你来说。”

吴忧挂出一副笑脸道:“是啊,大哥就是不会说话,小凝不要往心里去。”

正心烦的时候,呼延豹和吕晓玉回来了。这两个倒是没有惹事,而且顺利完成了任务。

那少女不以为意,娇笑道:“你很有本事嘛,在外边走就能闻出来。好吧,本来我已经不打算做生意了,不过今天遇见你这个行家,便破例一回,让你尝尝真正的‘一品香’。”说着,取出一个小坛子,拍开泥封,递到吴忧跟前,笑嘻嘻道:“便宜你了。”

阮香等人面面相觑,交换着同一种想法:这个人有病吗?

小兄弟不必有所顾虑,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谁都不会知道。”

杨影还想反驳,但一想自己是新来的,阮香似乎也支持吴忧的意见,便也不再争执,思量一番道:

阮香心里猛地一跳,脸上也开始烧,想道:他难道真是为了我才……但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嘛。而且对象又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姐

此时吴忧见阮君的症状也知道不好,这情形跟练功走火入魔的情形十分相似,心想难道是练功练岔了?越看越像,忙将阮君扶起来,想以自己的真气为她引导,不料一运气才惊觉自己的真气竟是一点也提不起来!正惊慌不已时,见阮君嘴唇微动,知她有话要说,忙将耳朵贴上去。只听阮君断断续续道:

看着那女子绯红的脸颊和红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微肿嘴唇,两人都是一阵脸热心跳

吴忧又对呼延豹道:“大家走了半日也累了,不如让大家休息一下。呼延兄,我们前去看看。”又想了想,吩咐士兵叫水凝过来。水凝随阮香在后队,正闷得无聊,听闻吴忧叫她,飞一般赶来。她骑的是一头骡子

不一刻,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推门而入,面貌十分清秀,身形修长,脸色带着一抹病态的潮红,给人一种不太健康的感觉。这个叫苏平的年轻人是云州名士,智名闻于当世,张静斋对他百般礼遇才答应出仕。在张静斋帐下不担任什么官职,只是以客卿的身份参与决策。张静斋从起先的云州牧做到今天的大将军,关键时刻苏平的献计功不可没。虽无官职,却隐然是张府幕僚之

黑风寨前门

阮香听得大为佩服,没想到这吴忧平时看来浑浑噩噩,临阵料敌却直如亲见一般,丝毫不爽,真是深藏不露呀。如此人才自己居然看走了眼。正暗自懊恼,忽听水凝惊奇地道:

朕尝闻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张贼弄权,欺君罔上。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国之将危。卿乃国之重臣,朕之至戚,当思圣武皇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之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圣武历二五九年秋十月诏”(因为作者古文水平实在抱歉,只好抄了三国中献帝给董承的衣带诏,稍作变化,希望罗老泉下有知,不会怪俺侵权)

吴不忧:“正是。不愧是小香头领啊,一语中的!这就是大头领工作的地方了。当然现在是小香头领你工作的地方了,你看这条沟如何?”

吴不忧继续道:“我们做山贼先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号。你的名字虽然好听,但是少了那么一点气势。我们这里的规矩呢,就是做到头领以上的级别就由老大帮忙给取一个既响亮又有气魄的名字,你看——”

黑风寨餐厅老大(吼):“老王!我的饭!怎么还不上?”

圣武开元前24-17年周靖王

176年咸统帝架崩。宣统帝阮赫即位,设计赐死阮平蛮,并进行一系列开始:君权上削弱地方势力,加强中央集权。吏治上整治腐败,开科举选士。经济上进行税务历法改革,重农抑商。到宣统帝统治后期,“二王之乱”留下的一系列弊端基本被消除,大周国力恢复到“二王之乱”之前。史称“宣统中兴”。

吴忧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在哪里,见如意邀请他,便道:“恭敬不如从命。”随着如意进了屋子。一脚刚踏进房门,吴忧心中就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因为妻子阮君就是一个法师,吴忧平时耳濡目染,对于法术有一种特殊的敏感,他感到这个屋子很不简单,好像有法术作用过的痕迹,但是又不是那么明显,吴忧倏地止住脚步,泡泡转身好奇地问道:“你不进来吗?”

吴忧则盯着如意道:“夫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在下诳到这里?可否见告?”

如意笑道:“公子果然机警过人,妾身服啦,不过公子请宽心,妾身对公子没有恶意的。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件事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阮香都很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