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坤打个呵欠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淄州有四十万大军,还怕了小小灵州不成?我不是听你说过,灵州最多出动五六万人马么,这么点儿人马不用担心,飞云关十分险要,他们不一定打得下来,要是打下来了,正好咱们就在淄州消灭他们不是更好?咱们可是八个打他们一个,怎么会不赢?”

在乐城原太守府,阮香终于见到了一脸疲惫的方略。阮香进来的时候,方略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打盹,他满身的征尘甚至都没来得及洗一下,脸上是被汗水冲出来的一道道沟壑。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行军作战,方略已经很累了。

老人轻捋长须,呵呵笑道:“老朽久已不入世,本名早已忘记,有个别号叫听月,将军这样称呼老朽就好了。老朽跟灵州颇有渊源,灵州有难自然义不容辞,为灵州纾难也是分内之事。要说这取水一事,并非什么难事,内行人做来很容易,外行人不知道,所以才无从下手。”

宁雁道:“武人有武人的职责,文臣有文臣的原则。”

蒋俊大惊,对宁雁道:“果如先生所料。”

阮香把思路拉回到眼前,对闻人寒晖道:“你叫闻人寒晖对吧?你们队长跟我说过多次了,你是斥候队中最能干的小伙子。嗯,看着是挺精神的,把你们侦察到的情况说说吧。”

另外一个斥候白兰也凑了过来,这个人总是让闻人寒晖感到不太自在,原因很简单,她是女的。闻人寒晖对于女人的认识还是停留在比较传统的层面上。他认为女人就应该待在男人的背后,由男人来保护。虽然他所在的靖难军的脑阮香就是一个女子,但那是这些女子不能比的。特殊的情况只允许有一次,事实上靖南军中基本上没有把阮香当作一个女人来看待,对很多人来说,阮香已经成为了近乎女神般高不可攀的存在,闻人寒晖从不否认自己对阮香的狂热崇拜。但是女神只有一个,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闻人寒晖又恢复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虽然白兰用实力证明她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是同侪中的佼佼者,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闻人寒晖对女人的看法。对于和她一组行动,闻人寒晖明确地向队长表示自己很不乐意。

好香!”军官咬了一口馒头之后赞道。做饭的伙头军咧着大嘴笑了,道:“队长还不知道吧,这就是咱们今年的新麦子磨的面粉做的,当然香了。”

纳兰庆急道:“你闯了大祸了!咱们马上追,应该还来得及。”

大哥,这歌你为什么唱得这样忧伤呢?”阮君轻声问。

蒲山道:“那你的意思是去?可是咱们两人都出去了,如果穆恬在咱们背后搞什么动作怎么办?”

吴忧道:“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

吴忧“哦”了一声道:“怪不得,看着你还懂点事,我就告诉你,我乃灵州人氏,姓吴名不忧便是,这次来是特意给刘向报丧来的。”

正是骑着高头大马,护着阮君马车,做富家子弟打扮的吴忧。

不一刻,清风、鸣凤一起到了。这师兄妹两人长得都有点儿瘦怯怯的。清风骨骼清奇,面孔白净,留了一撇小胡子,戴一顶道冠,穿着道袍,很有点飘飘欲仙的意思。鸣凤年龄比水凝略大一点,没事很喜欢笑,笑起来脸颊上会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很讨人喜欢,也做道装打扮。两人自从之前在淄州加入阮香的队伍,一直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这次得知要跟着吴忧出去,都很兴奋。

孰是孰非,我们也不强加于你。我们只是可惜你这样的人才,优秀的人才并不多见,我们不想将你扼杀掉,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犯罪。我们很希望看到你认清道理,凭着自己的意志做出自己的选择,那时候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即使你最终的选择是和我们走不同的道路,或者愿意回去追随你的苏大哥,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的。现在你一心求死,不过是小孩子任性,我不认为这是你真心想要的。如果我们现在让你回到苏中身边,你还想死吗?生死之事,岂可儿戏?你现在说要死那是很容易,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死了之后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你说苏中对你万般的好,你这么轻易就死了,又怎么去报答他呢?”

吕晓玉道:“各位听我一言,我们可以把自己放在苏中的地位上想一想,或能猜到苏中下一步的行动。”

樊能冷笑道:“不会忘记的。”忽然对古清大声道:“古清!你怎么说!你也不敢跟我回去见苏将军吗?”古清沉默不语。

灵州大部分人都习武,妇女也不例外。评价一个孩子是否优秀不是看他的聪明才智,而是看他体格是否健壮。女孩也是一样,一个强壮的女孩比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更受灵州人的欢迎。这次扩大军队,就有四百多名灵州女子应征加入军队,她们的战斗能力丝毫不比那些男人差,吴忧本想将她们交给左明霞的军医队,做点儿护理工作就行,不过很快她们就用自己的实力向吴忧证明上了战场她们并不比男人差。吴忧只好将她们编成了一个女兵分队,由一名叫纪冰清的年轻女子担任队长。这位纪冰清在灵州大大有名,她家传的弓箭长枪都是一绝,其家族在灵州也是大族,她的父亲曾经任阮继周卫队长,后来灵州城破,随阮继周战死。吴忧不敢怠慢这位姑奶奶,慷慨地将最好的装备调拨给这支女子分队。

呼延豹兴高采烈地回营,杀敌近千,自己伤亡几乎可以不计,无论如何都要算一件大功劳了。迎面碰见吕晓玉,呼延豹笑嘻嘻地打个招呼。吕晓玉一把拉住他道:“大哥哪里去?”

叫楚云来,告诉他准备远行。还有集合一百名卫队待命。”

沙炳道:“太好了,原本我们泸州的士兵就都是骑兵,现在因为马匹不够一部分人不得不转为步兵或者弓箭手,这批战马到了,我要求先装备给我们。”

苏平显露出他惊人的才干,也凭着自己的才气折服了手下的文臣武将。通过一系列的军事外交攻势,平定云州全境,擒斩鄂必龙,分化各家诸侯,各个击破,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奇袭联军后勤基地资阳,终于迫使联军撤兵。又连施巧计,蚕食燕州,打通了云州、京畿的通道。经过两年的征战,完全扭转了张静斋军的不利局面。

赵扬看着吴忧坦荡真诚的眼神,眼睛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热切的神情,慢慢道:“吴兄所言未免偏激,大将军虽有专断之举,但乱世用重典,遭人物议也是难免的。”

吴忧黑了脸,赌气道:“不知道!”

小君……还是……小香?”吴忧有点儿疑惑地问。使劲揉了揉眼睛。

阮香道:“好,妹妹撑着点吧,咱们一起找他们算帐去!”

喝了一口酒,环视众人道:“诸位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之事是什么?”

吴忧呵斥道:“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你要和晓玉一起保护好左姑娘,若是情况有什么变化,你们还要负责率领城外几百名弟兄逃出张静斋的掌握,你以为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么?”

各地大型佣兵团有三十五家接到了邀请,都表示要参加,十州诸侯除了灵州,都派出代表来京,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接到请柬的有一百二十六人,因为请柬上面没有特别注明姓名,不少人没有接到请柬便拦路劫夺,不少成名高手因而丧生。各地赶来看热闹的有五千人以上,目前京城治安因为这些江湖豪客的到来有不稳的趋势。目前京城守卫加强,据说就是防止这些人生事。

当时周国内一些少数民族以及周边一些国家的人有不少在周国定居,这些民族女子一般大胆开放,不少酒家利用人们的好奇心理,雇请这些异族女子招揽生意,一般泛称胡姬。眼前这女子很显然便是一个胡姬

青年继续道:“我已经有太多的忧愁重压在我的心头,你的眼神,徒然在我多重的忧愁之上再加上一重忧愁。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他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指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那小兵道:“是不是提供‘黄蜂’下落者就可以拿到四千两银子?不管是谁都可以吗?”

呼延豹不乐道:“杨兄不相信我的斥侯的能力么?”

阮君忸怩道:“就是那个吴忧啦。他说,他说要跟我分开……那个分开睡。”

吴忧大惊,道:“这如何使得!”眼见阮君气息渐渐微弱,脸上却满是祈求之色,猛地又呕出一大口血。吴忧跺脚道:“罢了,阮家妹子待我如此厚恩,我便为她担了这轻薄浪子之名又如何!”

老大说‘她是个高手’是指哪一方面呢?难道是……哇!老大你的思想真够糜烂!其实我也经常想——”辛陷入梦境

水凝正好奇地打量那女子,猛听背后两个男人猛吞口水的声音。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张静斋拉了一下墙边一个铃铛,一个黑衣人悄没声地出现在房间里,张静斋道:

呼延明也是暗暗焦急,心道:豹大哥你倒是出点儿动静啊,不会是真依大人之计,见到伏兵就撤退了吧?

这就要从呼延灼此人说起了。呼延灼,郊县人,少时就有武勇之名,曾组织乡勇击退山贼袭击,因此在郊县所在的泸州颇有名气。但此人仕途颇不得意。晋城太守杨辉爱其勇,以女儿相许,并为其谋得邹县相一职。至此呼延灼还是一帆风顺。不幸的是他的妻子杨氏却是个不贞女子,与其友私通,被呼延灼现,杀友与妻后逃亡。流落江湖十几年,直到当今皇帝即位,大赦天下,才获免罪。此时呼延灼已四十八岁,辗转投奔多家诸侯,皆因不善谄媚上官,又曾是带罪之身,所以一直不受重用。后听说张静斋招兵买马,又投入张静斋军中,无奈仍是不得升迁,至今仍是一个小小的护军。算来今年也有五十七岁了,英雄迟暮啊。”

阮香跪接圣旨,默然不语。她深知父亲这番话的含义。从密诏颁的时间不难推测出那五位大臣是谁。而这五个人中除了父亲已经有三位被张静斋或明攻或暗害,不在人世了,另一位东河太守冯纲年前就病卧在床,多半熬不过今年,其子女皆不肖,指望不上,只剩父亲这一枝,现在也覆灭在即,所有的重任都落到了自己肩膀上了

没等阮香想清楚怎么回事,吴不忧已经开始热情地交接工作了。

吴不忧沉吟片刻,又看看其它三人,一边往门口方向挪一边犹豫地道:“那你就叫阮不香吧。”

报讯喽罗急忙跑向餐厅,边跑边大喊道:“老大,我想起来了!有人要入伙!”

圣武元前17年,年仅十六岁的周王阮威即位。

155年子嗣之乱,亦称“二王之乱”。155年,庄惠帝阮林病危。长子阮杰以太子监国,期间与媛妃交好,后东窗事,庄惠帝大怒,废太子。此时监国的太子已掌握大部分中央兵权,遂反。二皇子阮贞得庄惠诏讨伐叛逆。次年,庄惠死。二子停尸不顾,素甲相功。两年五战,京畿地区化为焦土158年李亨率十八连营寨支持二皇子。李亨为帝师,当时皇帝亲卫‘蒙头军’也是绿林子弟为主,三狼四虎将,七人中的五个都是出身绿林,十八连营寨显赫当时

阮香皱眉道:“是那个杀死了黑北屏将军的人么?谋杀上官又投敌,这种人不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