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略迎出府来,就见到一个老人,鹤童颜,仙风道骨,有仙人之姿。方略恭敬地将老人迎入厅堂,分宾主落座,道:“听说老丈揭了榜文,请教先生尊姓大名?不知道有何良策解决护城河水的问题?”

不一刻宁雁带到。吴忧问道:“淄州军尽灭,何以先生独存?”

宁雁还没等说话,一个传令兵进来禀报:“灵州城派人来求援,灵州军数万兵马攻打灵州城甚急!”

阮香对这个十七岁的灵州小伙子也有点儿印象,这个青年有种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和彪悍,看来战场上的确很能锻炼人。看着闻人寒晖,她想的是,我的部队里再多一些这样的战士就好了。

寒晖,你看!”一个叫卢笛的青年指着地上凌乱的脚印给闻人寒晖看。

军官从前到后巡查着营地,不时和士兵们交谈两句,显然士兵们对他们的长官很熟悉,并没有因为军官的到来而有什么拘束。后来军官索性就着士兵们的大锅饭吃了一顿饭。

吴忧笑道:“你才是开玩笑吧,那些东西上面字不成字,句不成句,图也乱七八糟,又不像地图,又不像图画,这是什么作战计划啊?我送给卫兵做手纸了。”

你喜欢么?那我就再唱一遍好了。”吴忧又轻声哼唱了一遍。

石勒道:“这事以后再办也不迟。依我看来,这小子没什么大折腾头,就算有什么诡计,我手握柴州兵符,柴州就在咱们两人控制之下,还怕他翻出天去?”

那青年从地上爬起来,居然不就走,来吴忧这桌坐下,对吴忧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弟援手之德,以后在下定有补报。”

君回翔兮以下,踰空桑兮从女;

田修道:“正是家兄。”

这时候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大嗓门正在呵斥:“喂,你们这帮贱民赶紧给我闪开,大爷我进城还有急事呢!”

吴忧苦笑道:“我还有得选择么?”

吴忧道:“苏华,苏华,你听我一句话。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人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分得开的。你风华正茂,何必非钻这个牛角尖呢?你不要这么急着求死,人世间多少事情你都没有经历过,幸福的日子你又享受过几天?我希望你能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也许等你的年纪再大一点,更成熟一点,看事情也更清楚了,就会庆幸今天没有仓促作出决定。

众将又是一番议论,意见不一。

那队长微笑道:“末将纳兰庆,樊将军不要记错了。”

灵州山民除了在那贫瘠的山地中辛苦耕作,另一条出路就是出去当兵。因此在周国各州军队中,不时可以现灵州山民那独特的略带灰色的大而深的眼睛。在诸侯割据越来越频繁的战争中,灵州籍的士兵中也出现了不少出名的将帅,但不管在外边多么风光,灵州子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出生的那片贫瘠的土地,即使战死异乡也设法将尸运回家乡安葬。灵州人的凝聚力让他们团结一致,灵州人的保守则限制了他们的视野,几百年来,尽管无数灵州人走出去又回来,灵州贫困依旧,不变的是他们勇敢擅斗的传统。

轻骑兵们开始气喘吁吁,那一支支不知会从哪里钻出来的冷箭更是让人胆战心惊,混战持续了将近一小时,苏中虽然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眼看着敌人就在眼皮底下却毫无办法,别提多郁闷了。眼看天已经黑了,只得草草收兵,留下了上千具尸体在战场上。

苏中也有点儿担心,半月前他就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去烽火城督运粮草,到现在也没有音信,虽说那些暴民不太好对付,不过有烽火城地方驻军配合应该不难镇压,就算有事耽搁了,也该派人先回来报信才是。不过现在正是和淄州军交战的要紧关头,实在抽不出过多的部队去增援了。更让他担心的是最近烽火城附近都没有人过来,烽火城好像完全失去了音信。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涌上来。

我们现在有各类马匹五千余匹,训练良好的战马只有两千匹,在淄州已经不可能再买到战马。泸州赵扬公子答应帮忙从泸州购买的第一批三千匹战马已经在路上,下月初到达。”

就在那个时候,自己做了一生中最自豪的一件事——请苏平出山。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也让人联想不起名动天下的云州才子,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缠绵的疾病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没有锐利的眼神,没有惊人的技艺,不能长时间骑马,不能劳累过度,不能……这个少年究竟靠什么征服了自己呢?也许是他那一句“我助君取天下,君助我实现理想。”他说话时的语气,那么旁若无人,那么轻松自信,好像吹口气就能将天下英雄尽数收入囊中。也许,自己就是被那份自信打动了吧,不顾众将的反对,硬是将军政大权交给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吴忧紧盯着赵扬眼睛道:“吴某只想听公子说句实话,若还只是一味相欺,我们掉头就走,不敢扰了公子清静。”

阮君则不顾吴忧就在身旁,也摆出一副花痴表情,道:“这样神秘的美人一定要见一见,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么?老公,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忙找找那光华公子住在哪里呀?”

阮香幽幽叹了口气,这时候一个黑影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正是阮香刚刚还在想的吴忧。阮香俏脸一红,好像刚才的想法已经被吴忧知道了似的。吴忧刚刚去解手,这时摇摇晃晃走过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阮香,眼神已经不大能集中,显然也喝得不少。

吕晓玉已经裹好腿伤,试试运了运气,道:“可以!”

苏平道:“我今天请来诸位自有我的道理。”

吕晓玉沉默不语,水凝急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是法师啊——”

吕晓玉向阮香报告两人的侦察结果:

好了,小林,别让行家耻笑了。”随着话语声,内堂的帘子被一直素手掀起,一个身材惹火、明艳照人的少女走进前厅。那少女穿一身紧身红衣,身材高挑,酥胸半裸,曲线毕露,手脚都带着叮当作响的镯子,皮肤白皙,大眼细眉,一头金黄的头,瞳孔是翡翠般的绿色。“胡姬?!”吴忧和水凝惊呼出声

梦多少女却仿佛被感动了,轻抚着胸口,一副情难自已的模样,催促道:“说下去,说下去!”

薛牧大喜,忙挥手止住亲兵,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小兵

既然如此,我愿意随斥侯一起侦察,找到‘黄蜂’的藏身之处。”

阮香见这个一向泼辣大胆的姐姐居然吞吞吐吐,脸红起来,真是有点儿诧异,问道:“有什么事情让姐姐为难?”

吴大哥……我要死了……你……能不能让我……让我……做一回女人?”

老大!你好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坚持了一个小时之久。我——小弟无能啊,最久的一次才五分钟,呜呜呜呜,太丢人了。老大,我一定以你为榜样,下次争取坚持十分钟。”庚痛表决心,痛哭流涕

三人一起往斥候所说的山隘走去。两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将大路夹在中间,大路中间有一名红衣女子,骑着一匹火红胭脂马,黑布蒙面,朱帕包头,只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手中没有兵器。红衣紧贴身体,勾勒处娇好的曲线

张静斋思考良久道:“此计虽妙,却是太险,一个处理不好,玩火自焚,却如何是好?”

呼延灼率领三百士卒悄悄潜近,只等呼延豹袭击后门得手,寨内混乱之时便起攻击。良久,眼前的山寨还是静悄悄的,难道是呼延豹出了事?呼延灼十分焦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吴忧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少有的一本正经地道:

阮继周道:“孩子,如今大周的气运、阮家的未来,全都系于你一身,你要为大局着想,保全性命。”

看着正在挖沟的众喽罗似笑非笑的眼神,阮香感觉好像又落入了什么陷阱。因为众人那个神情,怎么看都像是那天老大要给自己改名字时其它三个头领的神情。

阮香心里一松,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起一个外号吗,当下说道:“但凭大哥吩咐。”眼睛一瞥,却现其它三人都是一副“你惨了”的表情。

喽罗甲:“别找了,老大吃饭去了。”

统一战争,圣武开元前14年至圣武开元:

庄惠帝14o-156

吴忧摇头道:“不管是谁,一开始总会找到很合适的理由的,小香这样说难道不是自欺欺人吗?为了眼前的利益就舍弃原则,即使胜利了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另一次分裂的开始。”

阮香怒道:“大哥怎么这样说我,我难道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在不停地奋斗吗?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到其可行性,大哥所说的,并不符合现在灵州的情况。我意已决,大哥不用多说了。替我想想派往乐城的监军的人选吧。”

吴忧虽然不认同阮香的做法,但是对外还是要维护阮香的权威的。像现在,阮香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尽管有意见,但是他还是开始考虑怎样执行的问题了。

吴忧想了一会儿,却没什么头绪,刚才和阮香的争论让他的脑子有些乱。这监军的职位不太容易找到合适的人,这人必须具备这样的条件:头脑得好,擅长人际协调,性格不能太软弱,否则会被地方将领所左右,有名无实,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但是也不能太刚,这样会和将领闹僵,自己人起内讧,很多本来能做好的事情也会搞砸了,而且这人地位还得与方略相当。本来宁雁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把他放到比较平静的后方似乎太委屈他了,何况他是这次出征的主要谋划者之一,淄州的地理关隘也很熟悉,还要仰仗他多多出力呢。吕晓玉头脑冷静,处事机警果断,按说也可以,但是她是军令部主官,根本就离不开。

吴忧一个个把靖难军的主要将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现好像没有合适的。阮君、水凝、左明霞,要说现在能够抽出来的人只有她们三个,其他人都动不了。吴忧想了想,又一一否决了。

再看向阮香,她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像已经有了决定,吴忧道:“你说吧,我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难道你想从那些刚投奔我们的名士中选一个吗?”

阮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当然不是啊,我想到的这人你很熟悉。”

吴忧诧异道:“是谁?”

阮香道:“就是你在京城收留的左明霞啊。”

吴忧道:“我也考虑过她,可是她不是一直在医疗队么?她虽然还算聪敏,但是好像不能够担当这一重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