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满意地打量杨影一番,称赞道:“呵呵,杨兄这身打扮才对嘛,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冰清妹子如果不愿意换下这套甲胄,我们只好不劳烦你去了。”

阮香道:“就交给纳兰将军处置吧。”

张道:“现在四万人已经是我们能够装备的士兵的极限,后勤压力极大,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以前攒下的一点儿老底最多支持三个月的战争。”

说罢转身出帐,苏中无言地看着他离去,却没有阻止。樊能说得对,既然信不过,就该杀了他的。

这一仗平均每个大队伤亡都达到三成以上,尤其是正面抗衡苏中进攻的重步兵大队,几乎人人带伤。连杨影和齐信两个大队长都受了轻伤。战斗中,灵州新兵表现出了极为顽强的战斗意志,有几支中队都是士兵和队长尽数阵亡而死战不退。在作战过程中,重步兵部队在顶住压力的同时还屡次动反冲击,为骑兵部队的出击争取了时间,弓箭手部队是这次战斗中歼敌数量最多的部队,后期面对苏中的骑兵冲击也毫无惧色,一直撑到了骑兵队出现,改变了战局。让吴忧遗憾地就是不少优秀的射手在此战中战死或者残废了,这些射手的训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补充起来不太容易。不过苏中部队的弓箭手大多被俘,这些士兵也多是灵州人,吴忧从中挑选了一部分补充到伤亡较大的部队中。

吴忧道:“虽然有美女看感觉不错,可是这次应该是要检验部队的战斗力吧,我们跟着你留在后边怎么对各部队进行评估啊?”

苏华!”

哎呀,你们这帮家伙可真够狠的呀,差点儿把我的屁股都拍开了花。你要赔我医药费。”

张静斋挥手止住荀卿,道:“荀卿不必过谦,何况人有时候并非只看才干的。当初在云州,咱们跟那鄂必龙打仗,打得那叫一个惨……咱们五次起事,五次战败,鲜血染红了云州大地。荀卿你始终在我的身边,有一次敌人冲到了我近前,荀卿居然拔剑冲出,以身体做我的屏障,这份情谊,我一直没有忘记。

阮香欠身答礼道:“赵氏父子威震边陲,大名如雷贯耳,小公子人中龙凤,气度风范更令阮香心折。”

众女听得悠然神往,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美男子。吴忧和呼延豹这两个大男人就显得不是那么自在了。

呼延豹酒量最大,却禁不住众人合起伙来连番灌酒,醉得也最快,二十多碗酒灌下去,倒在桌下呼呼大睡,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痴笑。

吴忧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自嘲地笑笑道:“是啊,看来我是被那个苏平给整迷糊了,不就是区区一个黑龙佣兵团么,咱们连张静斋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他们。哈哈。呼延大哥,走!砸门去!这回咱们就堂堂正正把人给要回来!”

苏平笑道:“郡主不必过谦,想郡主以一女流之辈,崛起于军旅之中,三军用命,誓死相随,岂是凡人可以做到?战事一起,千变万化,谁又敢保万无一失,百战百胜只是说笑罢了。郡主为了灵州殚精竭虑,天下人哪个不知?最后为宵小所趁,兵败城破,天下人哪个不叹?凡事尽力就好,不可过于执着于往事,非但与事无补,反而会误了以后的大事啊。”

吕晓玉道:“我去。”

哼哼,少废话,信不信我去告诉阮君姐姐?”

吴忧急不可耐深吸一口气,忽然脸色一变道:“这酒不对!”

恶少整理仪容,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最迷人的笑脸,色咪咪道:“小姐,不过是请你喝杯茶嘛,大家做个朋友,你跑什么呀?”

薛牧慢悠悠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贴出去吧。”

吴忧朝杨影拱手道:“杨兄所言确是妙论,不过眼下却有几处困难。其一,现在是我军明而敌军暗,我军实力敌人一清二楚,而敌人实力我军尚不清楚,只凭俘虏之言恐难以尽信;其二,我军初到燕州,地理不熟,贼军都是横行燕州多年,占了地利;其三,贼军众而我军寡,若不能一战全歼,贼军必定前来报复,若被缠住,不易摆脱,我们上京的日期只怕要大大延迟了。”

阮香扶住两人,道:“两位折杀阮香。阮香何德何能,得两位如此相待?阮香在此立誓,他日若大事有成,必不忘两位今日所言。”

吴忧自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没人疼惜,乃是一个粗鄙野人。吴忧冒犯姑娘在先,痴心妄想在后,方才更是差点对姑娘作出禽兽之行。想姑娘这般天仙般的美人儿、冰清玉洁的小姐岂是我等粗鄙武夫所敢奢望,即使小姐肯折节下交,吴忧岂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妄人?小姐若有什么难为之事,尽管告知吴某,吴某虽不才,也情愿为小姐搭上这条性命。”

老大最后说‘制服了’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老大是在含蓄地表达他已经‘征服了’,老大(含着热泪)!你真是我们铁汉的表率!楷模!”丙语无伦次

吴忧歉然道:“是这样啊,真对不住。小白,老实点儿。”说着轻轻拍了拍胯下小马的脑袋。被称为“小白”的小马不满地叫了一声,又转头对呼延豹龇了龇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队伍里。呼延豹愕然,心道:这真的是一匹马吗?

又道:“依属下看来苏中野心不小。自阮继周败亡后,他占据灵州四座城池,招兵买马,广积钱粮,主公不可不防,否则被他坐大,又是一个阮继周。”

却只见寨内静悄悄的,呼延豹感到大为不妥,果然只听得扑通扑通连响,已有二十多人掉入陷阱。紧跟着忽然几十个火把一燃,照得寨内一片通明。果然有埋伏!呼延豹暗道呼延明所料不差,大喊道:

而被骂的家伙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陪笑道:“小香,这个……这个规矩是我订的。”

按族谱,父亲乃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叔叔。大将军张静斋拥兵自重,素有不臣之心,又勾结太常郭奉等朝中大臣把持朝政,肆行苛政,民怨沸腾。各镇诸侯各自为政,不服朝廷管辖。天朝立国二百六十余载,不意今日竟然面临分崩离析。当今皇上是你堂兄,年纪却与我相若。聪明决断,在治世中本可成为一代明君。可如今奸邪当道,朝廷之朽坏非止一日,积重难返,整顿不易。五年前,皇上秘密召见具有忠义之心的五位大臣,其中就有我在内。”

吴不忧苦笑道:“如您所愿。你喜欢哪个头领的活就直接去找谁换吧。”

阮香急忙推辞道:“小妹不敢觊觎几位大哥的职位。再说小妹对步战和法术都没有什么研究。”心里却有个计较,不想一来就得罪了山寨的各位头领。

老大:“你不是有事情要报告吗,怎么傻不愣登光张着大嘴啊,有事说事,别傻站着。”

开(欧阳氏):建国于圣武开元前419年,地处开州开江以北,北方东方均有白江之险。因此向南的扩张一直是其基本国策,至圣武开元前16o年前后,开国通过不断南侵,将南蛮基本驱逐出开江南岸和柴州下水关以西的疆域。成为中土南方最强大的国家。圣武开元前9年,周圣武帝灭开。

孝闵帝73-84

呼保义脸色凝重道:“怀州军调兵遣将,意欲不利于灵州是肯定的了。各位此来只怕是有些凶险。”

吴忧道:“我们既然来了,自然有准备。不知怀州人物如何?”

呼保义道:“怀州刺史刘向喜好结交奇人异士,礼贤下士,手下颇有几个能人。怀州有几句话专说这几个佼佼者:文田矫,武井麟,师梦苇,友德民,筹算林清泉,定计百里慕。说的就是刘向手下的六个出色人物。这田矫是刘向深为倚重的策士,治理内政方面很有一套,此人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廉洁自律,擅断疑狱,在怀州颇有令誉。

井麟是怀州头号猛将,在去年的京城比武大会上仅以一招之差败给了张静斋手下的大将萨都,夺得了第二名,此人武艺精湛,使八十斤铜棍,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兼熟读兵法韬略,有大将之才,不是那种鲁莽武夫可比。在刘向与刘凯争位的战争中打过几个漂亮仗,深得刘向器重。现在乐城前线总督军务的就是此人。

刘梦苇,怀州高贤,刘向以师事之,此人行事一向低调,不怎么抛头露面,多数时间过着隐居生活,不过刘向有大事必定找他商议。据闻此人是个文武全才的人物。他的意见对刘向的决定有很大的影响。

许德民,与刘梦苇齐名,不同于刘梦苇的低调,他主动出仕投奔刘向,是刘向的重要谋士。这人才高心傲,和怀州其他人相处不来,独与刘向谈得来。而且此人诗文俱佳,经常与刘向互相唱和,刘向不以下属视之,称之为友,身分地位凌驾于怀州其它谋士之上。

林清泉、百里慕各有专长,都是难得的人才,是怀州军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和井麟配合默契,这几个人在一起,绝对是难啃的硬骨头。

除了这些人之外,刘向手下还收留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比如恶名昭著的横山五虎等人。我多方刺探得知,这些人专门为刘向暗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怀州人称之为‘爪牙’。‘爪牙’掌管的暗探组织在怀州几乎无孔不入,怀州人对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在怀州要小心防范的是这些人。”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阮君先打破沉默问道:“你可知道我大姐情况怎样了?”见呼保义面带犹豫之色,阮君有点急了,离座而起道:“是不是我大姐出了什么意外?”

呼保义斟酌词句道:“属下最后一次在公共场合见到宁小姐是一年前,最近一次听说宁小姐消息是一个月之前。有谣言说……说宁小姐……”

阮君急道:“我大姐怎样了?”

呼保义跪下道:“小人不敢说。”

吴忧握住阮君的手,阻止阮君继续追问,柔声对阮君道:“那些无稽谣言不听也罢。我们回头自行查探罢了。毕竟眼见为实,不必理会谣言。”又对呼保义道:“麻烦您指点我们去刺史府道路。”

呼保义欲言又止,停了半晌方道:“先生莫非要去探那刺史府?此事万万行不得!那刺史府防卫森严,又是‘爪牙’总部所在,常人都不敢靠近。说来惭愧,我曾经几次派精干弟兄前去刺探,结果……唉,一个也没有回来。我也曾亲自出马,不过还没有接近刺史府百米就被人觉,要不是两个弟兄拼死引开追兵,我恐怕也不能坐在这里安心同各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