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能磕头如捣蒜道:“当时各为其主,只求饶了我性命,做牛做马也愿意。”

阮香再次让吕晓玉召集众将议事。

樊能大喊道:“奉将军命令,擒拿古清。”

阮香笑道:“他负责筹划,自然应该考虑到这些。该是大哥的功劳,我们不会落下的。此次大胜,各参战部队官兵皆有升赏!”

吴忧恍然大悟道:“啊呀,小香真是英勇过人,身先士卒,指挥若定……”

苏中也是有苦难言,到和淄州破脸之前,自己仅仅有不到半年的喘息时间,民心未附,变乱又起,自己虽想做好人,却奈何形势逼人。张静斋封了他这个讨逆将军,就如把他放在炉火上烤一般。不过他本性坚毅,尽管如此却毫不气馁,他可不想走阮继周的老路。

嘿嘿,这个嘛,表示我们战斗意志坚定,死也不放手,哈哈——”

荀卿跪地道:“能追随主公已是属下最大的荣耀。”

赵扬道:“吴兄真是爽快人。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么?”

阮香也被勾起了兴趣,道:“说说看。”

水凝皱着眉头喝了两小杯,就已不支,直喊头晕,枕着阮君大腿,恍恍惚惚,似睡似醒,嘻嘻傻笑。左明霞和吕晓玉也不胜酒量,却没醉倒,两人搀扶着回自己卧室去了。

七转八绕来到这个大宅院时,终于被敌人布置的暗哨现。三名暗伏的敌人突然出手,两个使剑的刺伤了她的双腿,另一人空手点穴,封了她身上两处穴道,不过敌人显然故意留下她,让她传话,请吴忧等人宅内相见。那帮人自称是黑龙佣兵团的。

阮香这一笑,便如千万朵鲜花同时竞放一般,苏平不由得呆了一呆,不过他自制力甚强,马上回过神来,轻叹一声道:“郡主天仙般的人物,何苦争战于疆场?这些肮脏之事,实在不应污了姑娘玉手。”

吴忧道:“明的护卫撤了,暗的还会有的,苏平身为张静斋的头号谋士,即使他自己不想带护卫,张静斋也不会放他一个人孤身涉险的。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各种情况都要预料到才行。”

不许偷看!”

那侍者好像对这种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等到吴忧喊第五遍,并且威胁要掀桌子时才懒懒散散走过来,问吴忧有什么需要

恶少这才知道是茶水出了毛病,暗自纳闷,自己以前用这种药茶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怎么这次就被人觉了呢?既然诱骗不行,只好用强了,嘿嘿,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好像更有乐趣呢。眼睛迅往周围一扫,见没有巡逻的禁军,只有几个穿着平民服饰的人(阮香等女子以轻纱蒙面),想来不必担心。于是“哈哈”一笑,给自己壮胆,色色地道:

先前派出去的亲兵进来禀报道:“禀将军,‘黄蜂’的悬赏已经出去了。照将军的意思赏金加了一倍。”

吴忧道:“其实也简单,关键就在于一个‘贼’字。燕州贼寇屡剿不灭,张静斋屡屡催促,燕州将军薛牧日子很不好过,若是听到燕州贼寇大股集结的消息,恐怕比我们还着急呢。”

阮香急忙扶起两人,又朝二人盈盈下拜,道:“阮香无能,不能为国除贼、为父报仇,本无颜苟活于世上。然父亲以家国相托,阮香不敢轻舍贱躯,幸蒙诸位不弃,舍倾家性命相随,阮香衷心感谢。这次上京之路前途难测,一不小心便是全军尽墨之局,每念及此,阮香常惊恐莫名,夜不能寐。二位是我父以前旧部,父亲曾对阮香言道两位秉持忠义之心,以国家社稷为念,可以大事相托。因此阮香冒昧请托,还请两位勉力为之。”

吴忧说出了这番话,只觉得长出了一口闷气,见阮君出神,自己也不说话,整理衣服。垂手静立在一边

人群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终于打破沉默,开始议论起来。而一开口说话,大家都像憋了几百年没说话了一样,大喊大叫,每个人都在嚷嚷,却没人听别人说了什么

呼延豹迎上前去

荀卿道:“既然主公如此说,想必不错。说到呼延灼此人,属下不明白这样的人才主公为何让他屈居护军之职数年而不提拔任用呢?”

没想到等待这些勇士们的却不是刀剑。猛听得哗啦哗啦声响起,呼延豹等人全被浇成了落汤鸡。呼延豹一呆,心道:怎么敌人还有功夫朝自己泼水?一闻猛然惊醒:这不是水,是油!脚下也不是水,而是油!再看看周围明晃晃的火把,马上就明白了敌人的用意。为今之计只有冲入敌人堆里,与敌人缠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呼延豹大吼一声,箭一般冲上前去。却现面前一百多个弓箭手正张弓以待,着寒光的箭头似乎在狞笑。呼延豹暗叹一声,罢了,瞑目待死

阮香听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状态了——双休日!!这都是些什么山贼啊!

小香,”阮继周语气转急:“父亲辜负了皇上的厚望。灵州城破在即,贼兵不得我项上人头誓不甘休,不过小香你一定要逃出去。不管你采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帮助爹爹完成心愿,诛杀奸邪,中兴我朝!”

阮香又好气又好笑地听着几个喽罗废话。看吴不忧被打飞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没那么不济事吧,自己只用了两成力道啊,看他被水凝用那么大的棒子打也没事,抗击打能力应该很强才是。正想过去看看,吴不忧一身湿淋淋地回来了:

阮香自是极力推辞,不肯答应。

喽罗急道:“是你不让我说话呀!”

圣武开元前121-1o6年周明公

圣武历36-56年,明贤帝在位时期,政治开明,律法仁慈,科技文化展交快,人民也比较富裕,称“明贤之治”。但因为律法刑罚宽松,导致匪盗之风不绝,奸商恶贾也比较多。

阮香见两人说僵,便要上前劝解,却见吴忧朝她微微摇,竟是相当鼓励这次较技。

阮君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道:“呵呵杨队长,就和冰清妹妹过上几招嘛,你不会真的怕了吧?”

杨影望向阮香,阮香微微颔。杨影本来也不是个忸怩的人,见阮香没有反对,豪气顿生,哈哈一笑道:“如此请纪队长指教!”

当先走向校场。一行人来到校场,众军都风闻两位队长要切磋武艺,早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各位队长也都来凑热闹,甚至暗地里打赌谁会赢。阮香没有阻止士兵们看热闹。这些日子士兵们都在紧张的征战和训练中度过,说不累那是假的,正好藉此让众人休息一下。

杨影、纪冰清两人在校场站定,纪冰清取出长枪接好,轻轻一抖,带起一阵呜呜的风声,周围响起一片喝彩之声,只这一手功夫就不简单。杨影不为所动,慢慢抽出长剑,气定神闲,不带一丝风声,静静站立,剑尖遥指纪冰清,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弥漫开来。站得靠前的士兵已经有人被这股气势逼得向后退去。

吴忧等人久闻杨影在江湖上的名气,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施展上乘武学。都替纪冰清捏了一把汗。

纪冰清毫无惧色,喝道:“来得好!”

手腕一振,枪起处抖出片片枪花,率先抢攻,方圆数丈的范围内尽是一片枪影,杨影便埋在这一片枪影里。刚才还为纪冰清担心的人都转而为杨影担心了。

杨影没有被这一片枪影迷惑住,无论抖出多少枪花,真正的枪尖只有一个,杨影剑术名家的名声可不是白得来的,这枪法虽然看着凶险,却还难不倒杨影。杨影平心静气,剑随心动,“叮叮叮”连声脆响响过,杨影接下了纪冰清轮攻势。

纪冰清笑道:“有点儿门道,再试试这招!”

杨影凝神屏气,细看纪冰清枪势。刚才的一轮攻防,双方都是试探性质,都没有尽全力,不过杨影已经感觉到纪冰清臂力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长枪沉重更让她占了一些便宜。不过杨影仗着长剑的轻灵,连消带卸,化解得也不费力。

看看纪冰清又是原来的套路,杨影不禁有些奇怪,剑枪甫一交击,不禁暗叫一声“上当!”原来这一次纪冰清枪上带上了一股螺旋气劲,引得杨影的长剑改变了路线,便好像杨影自己将长剑向外撇开,将咽喉送到纪冰清枪尖上一样。杨影因为开始就留上了神,所以应变还算及时,勉强侧身避过。纪冰清抢得先机,再不迟疑,一枪连着一枪,枪势绵绵密密,便如长江大河一般,妙着层出不穷,将杨影罩在枪影里边。

杨影暗暗叫苦,高手竞技,一旦失了先手,很难扳得回来的。自己原来因为看纪冰清是女子,心里并没有很把她当回事,不愿意先难,先存了相让之意,气势上已经输了,等到纪冰清施展巧招,自己便处于了下风。为今之计要想转败为胜,扭转颓势,只有另想巧招了。

杨影忽然一改只守不攻的打法,猱身逼近纪冰清,正是短兵器对长兵器的标准打法,看来是意图以近身战打开局面。纪冰清笑道:“现在想扳回来么,晚了!”长枪倏忽伸缩,封死了杨影进攻的路线,枪尖如同毒蛇般扑向杨影浑身要害。杨影要的就是纪冰清这一瞬间的判断失误,只见他的身体前冲的势头忽然硬生生止住,几乎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身体一个侧滚,虽然狼狈却已经脱离了长枪的笼罩范围。杨影不敢停歇,长剑舞起一片光影,直迫纪冰清。

纪冰清见他居然逃出自己枪势笼罩范围,也有点儿惊讶,这一下双方又进入持平状态。剑来枪往,场内寒光闪烁,两条人影倏来倏往,以快打快,眼力稍差的已经看不清两人的出手。

阮香、吴忧、阮君和清风、鸣凤站在高处看两人比试。阮君兴奋地道:“老公你看谁会赢?”阮香也很有兴趣地看着吴忧,等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