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从哪里来?来怀州有何贵干?”

冰清的兵器都是家传的,不敢让它们离开身边。再说我的任务本来就是保护郡主,吴大哥看着我不舒服,可以不用我呀。”显然对阮香给她安排的这个保镖的身份不太满意。

纳兰庆不听樊能哀告,一剑将头砍下,拿去祭了古清,放声大哭。

呼延豹道:“现在我军士气正盛,可一鼓作气,拿下西柳,灭了苏中。”

领兵队长按剑上前道:“樊将军可有苏将军手令?”

吴忧真的要把自己的名字改回去叫吴(无)不忧了,别人在举行庆功的酒宴,自己则要打扫战场,慰问受伤的士兵,为伤亡部队补充新兵。还有处置战俘,补充装备,布置警戒等等所有烦人的任务全都留给他了。阮香振振有辞,把这叫做分工明确。吴忧倒更愿意上战场去杀敌,打完仗也可以撒手不管。可是阮香号称综合了大家的意见,说什么最适合他的岗位莫过于此了。于是吴忧只好继续忙着。

阮香不理他,调转马头径自去了。

苏中现在麾下有七万多人马,号称十万。其中有半数是半年来6续征召的新兵。苏中也知道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不过面对装备精良的八万淄州军他不敢大意。听说淄州郝萌新得了一员大将,名叫蒋俊,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这次进犯灵州就是蒋俊为大将。

呵呵,有那个小聪明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下回怎么赢吧。”

张静斋扶起他道:“现在我手下众人之中,就数你跟随我最久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吴忧道:“不知赵公子如何看待那张静斋?”

左明霞道:“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传言。据说这赵扬之母梦见光华附身而受孕,他出生时,满屋子七彩光华闪耀。赵熙奇之,言道‘振兴赵家,必是此子’,延请名师授艺解惑。这赵扬也不负众人所望,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读书习武都是一点就透,聪明伶俐无出其右者。人也长得俊秀异常,加上出生时所带的异像,世人皆称之为‘光华公子’。据说因为过于俊美,他每次出门都要蒙面坐车,很多人就为了见他一面,等候在他必经之路上,从早到晚,不敢休息,生怕错过。

阮香看着众人笑闹,一个个醉倒。招呼客栈侍者将呼延豹从桌下拖出来,送回他的房间。又分别把水凝、阮君抱送到卧室。侍者已经将餐桌收拾了。

吴忧皱眉道:“难不成还为那方子之事?唉,都怪我多管闲事。现在连小凝也陷在他们手上,这可怎么办才好?”

阮香略带歉意地看苏平一眼道:“阮香本性不是好勇斗狠之人,奈何身不由己。阮香这条命已经卖给了大周,不管前路如何艰难都要走下去了。”

阮香道:“比武大会后天便要举行,要决定参加与否,只能是明天,因此今晚必须行动!”

我哪有?刚才有一只老鹰飞过,我在看那只鹰。”

吴忧耐着性子第六次重复了自己的要求。侍者“哦”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走入内堂。等了有半小时那么久,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店里唯一剩下的两个客人都等不及走了,现在只剩下吴忧水凝两人,大眼瞪小眼。水凝不乐意呆在这么个破酒馆,很想出去接着逛街,不过经不起吴忧软硬兼施,只好陪他等着

小妞,你放聪明点儿,我爹爹是当今太常大人,今天你跟了我便罢,若是不从——哼哼,要你好看!”

那个小兵听到赏金时,眼睛闪过一丝异芒,虽然很短暂,但还是被薛牧把握到了。哼哼,爱财吗?薛牧心想,就怕你没爱好。嘿嘿一笑,道:

阮香眼睛一亮,道:“借刀杀人!”

顿了顿又道:“若是两位听到阮香已遭不测,务请不要气馁,只要是有利于我大周王朝之举,尽可放手而为,不必有什么顾虑。”

阮君忽觉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心口,不禁大惊失色,暗道:不好!原来阮君原来的打算是先挑起吴忧的欲火,以此为引,再悄悄用一个法术加以刺激,使得人的感觉比平时更加灵敏百倍。那吴忧到时候欲火焚身,任他如何机变,也只剩下一个欲望,到时候便是心性如何坚定之人也要丑态百出,自己尽可慢慢嘲弄于他,而为了以防万一,还在帐里加了一个限制真气的禁制,他的武功挥不出平时的十分之一,想跑也跑不了。当然之后还有各种花样繁多的惩罚。不料吴忧竟突然说出那么一番话,让她在施法时走了神,犯了法师的大忌,引起法术反噬自身。若是咒语没有完成,也就罢了,最多引起一阵烦恶,而一个已经完成的法术没有及时出去,就只有一个结果:反噬施法者。遭到反噬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轻者重创残废,重者全身瘫痪、变成白痴,甚或死亡。阮君现下正是出于这种凶险的状况之中,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心中暗叹:这个吴忧真是我的克星,怎么每次见到他都这么倒霉呢?

哗!!太刺激了!真是——真是——老大就是老大!”甲语无伦次

禀队长,前面山隘口处有一女子拦住去路,不知意欲何为。”

张静斋笑道:“呼延灼才干是有的,却不可大用。我闻此人素有忠义之名,是个有见地的人。这人若委以兵权,一旦被人以大义说动,难保不会背叛,到时候必成大害。天幸此人郁郁不得志,竟投入我军中。让他做个护军,眷属都随在军中,既不至于让他另投别家与我为敌,又便于就近监视,不让他起异心。就算想反,不说他势单力薄,先就背上一个背主的恶名。”

只听一妩媚娇脆的声音道:“抛下武器,一个个走过来。”火把下俏生生立着一人,娇靥如花,风流天成,正是阮香。阮香见众人犹豫,转对呼延豹道:

气得嘴唇直哆嗦,颤声问道:“仅仅是因为休息日到了么?难道不是诱敌之策?这……这该死的规矩是谁订的?!”

阮香看着已经抱定必死之心的父亲,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双膝跪地,重重地三叩,道:

呸呸,哪里不好掉,掉到水井里,差点儿上不来。”

众人纷纷表示要将手中权力转让。看到阮香态度坚决,众人才不好相强。却都面露惋惜之色,连那开始反对的齐不信也不例外。阮香暗自纳罕,难不成这四人真是佩服自己本事,要将山寨转让?

老大:“唉!朽木不可雕也。凡事要灵活处置,要知道做人若都像你一般死板,那我们岂不是要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所以老大我一向都教育你们要圆滑,要知进退……”

圣武开元前1o6-99年周孝王

明贤帝末期及死后,55-58南涝北旱,天下生了大饥荒。十八连营祸始。

吴忧惊讶于这女子词锋犀利,正容道:“姑娘问得好。主上闇弱,大臣专权,勾结外臣,胁持皇上,诸侯罔顾守土之责,搜刮百姓,竭泽而渔,只为一己私利,征战不休,置万民于水火之中。可怜我大周万里江山,竟有人相食的惨象。”

女子又道:“周国历代不乏名将贤臣,为何这种现象却不能有效废止呢?”

吴忧道:“姑娘对我大周历史倒是满了解的,不知姑娘有什么看法?”

女子道:“是人难免有私心,大周之所以战乱不休,四方不宁,根源就在于人的私心。四方诸侯气候已成,手下各有俊杰之士,士人对皇帝忠诚心淡漠,无视皇权,各自投奔自己心中的明主,以至于天下四分五裂,大周皇朝名存实亡。依小女子愚见,要改变这种现状,不过由内而外和由外而内两种途径。”

吴忧道:“愿闻其详。”

那女子忽然住口不言,很有兴趣地盯着吴忧看,吴忧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

那女子忽然笑起来道:“你还没有问我的名字呢?”

吴忧道:“姑娘高才,小人佩服,未敢动问芳驾?”

那女子起身盈盈施礼道:“小女子星晴,屏兰人,怀州刺史刘向未过门的妻子。”说罢打量吴忧,看他是什么反应。

吴忧惊讶道:“莫非是屏兰的长公主?‘妖狐’星晴!你怎么会……不,不可能的。”

星晴咯咯娇笑道:“正是妾身,屏兰人称‘灵狐’的便是。”

吴忧顾不上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心中已经在紧张地盘算这一消息的震撼意义:周国南方有三个国家,分别是屏兰、伽兰、呼兰,三国成鼎足之势,相互牵制,并存了将近百年。而周国人称之为‘妖狐’的屏兰长公主星晴是三年前崛起于屏兰军界的新秀,在她的领导下屏兰先后击败了邻国伽兰、呼兰,又向西击退西南蛮族,为屏兰拓地千里,一举改变南方三国近百年势均力敌的形势,自此屏兰国势蒸蒸日上,盖过伽兰、呼兰,成为周国南方最强盛的国家。其势力已经扩展到了周国南方边境。屏兰不久前曾经派遣使者入周国圣京进贡,恐怕也是想借机刺探一下周国这个强大的邻居的虚实。现在看来屏兰已经决心插手周国的内政,而且显然他们选中了怀州刘向。

星晴见吴忧脸色阴晴不定,从他先前的话来看,他对周国还抱有很大的期望,若想拉拢他,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不知为什么,吴忧这个人让她一看就有种比较奇怪的感觉,就像战场上碰见了一个值得一斗的对手一般。吴忧还是她见过的少数对她不动心的男人。这个人给她的整体印象很奇怪,既让人觉不出咄咄逼人的杀气,又让人觉得他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最奇怪的就是他总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人星晴还是头一次碰见,星晴凭着直觉觉得吴忧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不禁起了招揽的念头。

星晴确是屏兰史上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之一。她博学强记,天文算术、医学占卜,兵书战策、琴棋诗画、五行阵法、历史地理等等,只要是能找得到的书籍星晴都像海绵吸水一般过目不忘,即使和这方面的专家辩论也不落下风。星晴曾经出于好奇练习过媚术,不过她对行军作战兴趣显然更胜过对于武功法术的兴趣,因而涉猎不深,但是修习媚术对她的行为仪止还有声音都造成了影响。她的师傅曾经感叹,若是她能够在这上面多花一点心力,足以达到极高的成就,不过星晴显然不这么认为,在她眼中,武功法术都是小道,都是统治者手中的工具,作为一名统帅不需要亲自动手,掌握御人之道比练好武功什么的重要得多。星晴行事一向率性而为,加上军事政治方面的高明眼光,屏兰王对她的宠溺,使得从来没人敢违拗她的意志。长期地高高在上、一呼万应造成了她乖戾甚至有些变态的性格。

这一次以星晴为的屏兰激进派提出了北上攻略周国的计划,该计划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屏兰比较保守的大臣们占了多数,自屏兰建国以来就是周的附庸国,,打压了呼兰、伽兰两国,又击退了长期威胁屏兰的西南蛮族,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屏兰王也一改以往无条件支持星晴的态度,在两种意见之间摇摆不定。保守派理由也很充分:屏兰主要敌人是呼兰、伽兰两国,现在两国虽败,但主力未损,屏兰举全国之兵不过三十万,劳师远征,乃兵家大忌。大周虽然衰败,但全国带甲百万,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征服的,何况虚国远征,呼兰、伽兰来犯则难以抵挡,一旦失其根本,悔之晚矣。

星晴一派认为周国内乱纷仍,诸侯各自为战,正是屏兰攻城略地的最佳时机。特别是紧靠屏兰的怀、柴两州拥有屏兰极为匮乏的铁矿,还有大片的产粮区,若是能成功拿下两州,屏兰将取代周国成为一流的大国,不用再局限于周国南方的这片地方。至于呼兰、伽兰,星晴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星晴认为两国至少三年之内翻不过身来,三年时间,她自信以她的能力足以拿下周国至少两州的地盘,饮马白水江畔。

呼兰、伽兰两国自从被星晴击败,就据险死守,要想平定两国,屏兰势必要付出惨重代价,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即使灭掉两国,也很难在短期内腾出手来,攻略周国的计划将无限延迟,而攻下两国屏兰仍然得不到必须的铁矿,因为这两国和屏兰一样,几乎所有的铁制品都靠从周国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