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道:“我军规模急扩大,士兵能力参差不齐,战斗力不如初建军之时,要成为精锐之师,还需要时间整顿。若是强攻西柳,恐怕伤亡会很大。”

樊能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将军仁慈,就由属下来做这个恶人吧。”

和吴忧的满腔委屈不同,张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一仗打下来,光是战马就得了四千多匹,而其它兵甲物资得了无数。也只有他陪着吴忧忙碌在战场上。

阮香白他一眼道:“参谋部跟我一起行动。”

一幅军用地图铺在大桌子上,这是灵州、淄州和怀州的地图,图上用弯弯曲曲的红线勾勒出三方的控制区域。三个红色三箭头由北向南直指西柳城,这是淄州军的进军路线。蒋俊的意图是想迫使苏中在西柳城决一胜负,苏中集中了精锐部队三万人率先开到了西柳城,占据了地形上的优势。虽说淄州军装备精良,人多势众,但苏中也不是吃素的,几次接战,淄州军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过苏中的粮草储备不多,毕竟灵州比较贫瘠,比较富饶的灵州城、蓬城又都被淄州占了。苏中现在占领的东莱、西莱、西柳和烽火四城中,只有烽火城周围是一片平原,算得上富饶,其它三城周围多是地形起伏的山区,山民们一年劳作吃饱了都困难,更别说缴纳粮食充作军粮了。尽管如此,苏中还是想从这些彪悍的山民嘴里夺下他们仅有的一点儿粮食,毕竟现在满足前线军粮是第一位的。

白巾军欢声雷动,黑巾军也不气馁。地上的“尸体”和“伤者”也爬起来一一归队——演习结束了。而黑巾军“伤亡最重”的弓箭手大队的士兵们和刚才白巾军毫不留情“砍杀”他们的骑兵们笑闹着:

荀卿道:“属下才薄识浅,跟随主公虽久,却无些微之功,有负主公信任。”

赵扬坚持行了个礼,肃容道:“礼不可废。郡主妙才,天下皆知,赵扬心慕已久,今天得见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幸。”语气诚挚,叫人难以怀疑他的诚意。

自从他十岁以后,上门提亲的名门望族络绎不绝,加上那些暗地里的崇拜者,赵熙曾言道,光是光华公子的倾慕者就可以组成一支万人娘子军团呢。有人说他曾经数次遭人劫持,后来都安然无恙归来,没有人忍心伤害这个美少年呢。还有人说赵熙的大公子的母亲因为忌妒,怕他取代大公子的地位,曾经想派人刺杀他,派遣了三拨刺客,哪知道这些刺客见了光华公子居然都被他吸引,没有下手不说,反而愿意为他效命。”

多日来紧张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压抑的心情也得到释放,众人开怀畅饮,猜拳行令,大呼小叫,完全无复平时严谨的样子。酒上得快,下得更快。不一会儿就一个个东倒西歪。

阮香道:“大哥跟那苏平斗了一夜,必是累了,竟然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怕过谁来?”

阮香被他提起旧事,心中一阵难过,道:“苏公子谬赞了。为将者在于料敌料己,阮香能料敌却不能料己,没能在苏中那叛贼叛变之前予以镇压,辜负了灵州军民的期待,实在……实在称不上一个好的统帅。”

呼延豹道:“就是这话!我要去。”

啊呀!不看就不看,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脸嘛。”

良久,侍者走出来,捧着一壶酒来到两人跟前,气哼哼道:“两位好耐性,怎么还没走啊。”

这时候从那少女刚才奔出来的路口有十几个人追了过来,一下便把少女围在中间。为的是一个打扮的十分花俏的恶少(当街追美少女的肯定是恶少了,要不哪儿来的英雄救美呢——情节老套,大家多包涵),现在正大口地喘着粗气。本来盯上了这么一块肥肉,没想到小妮子警觉性还挺高,也不管什么法律,一见不好,打马就跑,要不是她路径不熟,还真要闹个鸡飞蛋打

把提供‘黄蜂’下落的赏金再提高一倍,四千两银子。”双眼紧盯着小兵的眼睛。听到“四千两”,那个小兵虽然竭力抑制,但是瞳孔猛然缩小了,显然已经动心。薛牧心中狂喜,他知道四千两银子对一个小兵来说意味着什么。当时一户中等人家一年收入不过二十两银子,当兵的扣除口粮装备,一年只有是五两银子,四千两银子够他当八百年兵。叫他如何不心动?

阮香不置可否,又问吴忧道:“大哥可有什么想法?”

张张雄兄弟听了这番话,不禁汗流浃背,叩头流血道:“郡主万不可丧气,现下情势虽然紧迫,然而远未绝望,郡主文韬武略皆非常人所能及,大周复兴,还要仰赖郡主之力。郡主为天下苍生计,也要善待自己。我二人不过庸碌之人,先得王爷器重提拔,后得郡主不弃,以重任相托,我二人万死不足以报答王爷与郡主深恩。”

吴忧解衣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阮君一惊,手上的青光顿敛。吴忧抬手反反正正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连声骂道:“畜生畜生!”下手甚重,两颊已是高高隆起,这才住手。忽然单膝跪地,认真道:

哇——香艳啊!比春宫刺激多了!我崇拜老大!老大我爱你!”乙语无伦次

马!你的马!已经扰乱队伍了。”

荀卿道:“主公深谋远虑,深得用人之道。”

悄悄爬上哨楼,跳下来,轻轻推开大门,看来寨内确无防备。呼延豹心中大喜,没想到竟是这般容易。当下率领士卒大喊一声,冲入寨内

阮香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又说了一次脏话。列祖列宗原谅我吧,曾经被誉为皇室之花、淑女典范的自己到这里来之后已经是第几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都怪这个白痴老大。阮香再一次无视淑女风范,在心里用自己所知不多的粗口将吴忧痛骂一顿。

小香,你我都清楚刘向的援军也挽救不了灵州。父亲膝下无子,玉儿如今也下落不明,只有你,给爹爹争气。你听着,下面父亲跟你说的事情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他停顿一下,似乎在整理纷乱的思绪

阮香:“喂,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我不当这该死的骑兵队长内务长还有什么狗屁后勤长了。”阮香自己也有点儿诧异,以前这种粗话可是从来也说不出口的,现在一说,感觉就是痛快啊。

吴不忧见阮香露了这一手功夫,大喜道:“老二、老三不如把你们的步兵队和弓箭队都交给小香贤妹,不知姑娘对术法有没有研究?小凝一直让我找人帮她……”

半小时之后。老大换了一口气。

殷(司马氏)→夏(慕容氏)→柴(穆氏):圣武开元前7世纪,司马氏立殷国,经过二百余年的扩张,殷疆域横跨今柴、开二州,成为南方的大国。圣武开元前419年,开牧公欧阳廷立开国,割据白江之西。殷国力大衰。到九国时代,殷的疆域在今柴州境内,白江以北、柴江以西,向东受制于东夷、向南常年受到南蛮骚扰,西北又被汉(周)、开欺凌。故国小且势微。圣武开元前377年,夏代殷。圣武开元前281年,柴代夏。圣武开元前1o年,周圣武帝灭柴。

孝平帝5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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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香虽然无数次替姐姐找过不回信的理由,却一直不敢想象姐姐姐姐已经遭了不测。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出于姐妹亲情不敢多想。当下颤声道:“大哥是说那刘向竟向我姐姐下毒手么?”

吴忧道:“这只是猜想而已,但愿我猜得不对,不过要是那样就更说不过去,你大姐不会坐视灵州被张静斋灭掉却什么事都不做的。”

其实吴忧还有另一个担心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阮宁会不会和丈夫一心,彻底抛弃了阮家女儿的身份?照阮香的说法自然不会,不过已经六年过去了,当年看着别人出嫁的小女孩也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了,谁知道人会不会变呢?

阮香听了吴忧的话,竟是有怀疑大姐之意,心中好生委决不下。道:“大哥所虑不无道理,我好生担心大姐,还是要派人再走一趟怀州。”

吴忧道:“不用另派别人了,这次我亲自走一趟。”

阮香惊道:“万万不可。大哥现在乃是灵州军灵魂人物,不可轻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灵州危矣。”

吴忧道:“小香不可小看自己的凝聚力啊。我并非心血来潮,已经思量了多时了。现在苏中之地尽入我手,淄、怀劳师费力,岂肯善罢甘休?若是两家联手,我军危矣。我此去怀州除了查探怀州动向之外,还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破坏两家关系。”停了停又道:“我主要目的是想转道柴州,试探一下柴州动向,看看能不能把柴州拖进来。”

阮香低头不语,良久方道:“大哥一心为灵州劳心劳力,屡次身犯险境,小香何德何能得大哥如此鼎力相助?”

吴忧道:“小香说哪里话来?诛邪扶正,理所应当,何况现在我们还是亲戚了呢。就算是为了让你们姐妹少受些苦,我这么奔波也是值得的。”

阮香心里甜丝丝的,低声道:“原来大哥心里还是顾念我的。”

吴忧笑道:“这个当然了。事不宜迟,我想马上就出,毕竟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吴忧沉思片刻又道:“小香,今年的麦子即将成熟,灵州战乱不已,眼看今年好不容易有一个好收成,不可以错过。我去之后,你要想办法将今年的收成全部抢到手,不能便宜了淄州、怀州,我军今后一年之内的粮草都看这次收成了。哪怕牺牲大一些也要做到。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一部分士兵回家去帮忙。战争的胜败,后勤方面不可以不考虑。”

阮香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要抢收灵州全境的粮食?原来你要求开放燕州大路是为了做这个。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奇计要通过燕州大路进行呢。”

吴忧道:“淄、怀二州不比苏中。两州都有强大的人力物力做后盾,不是一两场胜仗就可以击退的。二州刺史都已经世传几代,都有很深的根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起的。二州谋臣武将效命,百姓归心,我们要有苦战的心理准备。平定灵州易,扫平淄、怀二州难。我们要做长远打算。”

阮香道:“麦收之后就会进入多雨季节,十分不利于山地行军,只需要少量军队把守要道,怀州军不足为虑。我欲趁机攻略淄州,大哥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