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听得“噗嗤”笑出声来,先前的成见早已不知去向。道:“偏是你会说话。”又看吴忧一眼,那意思:看到没,娶到我是你莫大的福气呢!

阮香和吴忧对视一眼,吴忧轻轻点了点头。

大哥你可不可以转过脸去?我要解开左姑娘的衣服检查一下。”

阮香沉吟道:“这件事我以前倒也听说过,当时没怎么在意。总之这件事不要太草率,大家先分头打探消息,我们晚上再碰头,到时候再作决定。”

那白马十分神骏,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身体极为高大,看样子像是梦多所产的骏马,比周国本土产的马更加高大英武,周国内只有一些高官显宦才有这种马。这时候马已经停了下来,任凭主人怎么催促都不肯前进一步,好像被那个力气大得不像人类的呼延豹给吓住了。再看马上的骑士,竟然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周国人。她脸色异常白皙,金色的鬈垂到肩上,蓝色的大眼睛犹如盈盈秋水,玫瑰色的嘴唇,肌肤丝一般的柔滑,穿的衣服是周国的流行样式,头上用一个金色的箍箍住头,由于骑马奔驰,头已经散乱,显得十分狼狈。脸上的神色又是惊慌又是焦虑,不停地催促坐骑。可是那马也犯了性子,任凭她怎么鞭打,硬是不肯前进一步

一个纤秀的小兵随着亲兵走进来。薛牧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道:韩青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居然只派一个小兵过来!

听了这番话,阮香不由得细细打量了杨影一眼,没想到这个人还有勇有谋,倒不可小觑了他,又问道:

阮香看着眼前的履历不禁笑出声来,这个杨影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啊。还有那两名法师,一男一女,叫清风、鸣凤,自称是师兄妹。阮香准备让这两人跟水凝一起,必要时可以以法术支援作战

吴忧感到平生没有如此激动过,一时竟傻傻呆立。只觉得阮君柔荑轻抚过的地方立刻如火一般燃烧起来,一股欲火也从心底“噌”地一下蹿到顶门,伸手将阮君揽在怀里,双手轻抚阮君的玉背,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地上那女子蒙面的面巾湿湿的,而靠近嘴的部分简直就湿的一塌糊涂,面巾已经掀起了一点儿,露出了小巧的嘴,小嘴微张,嘴唇十分红润,微微肿。露出面巾的部分脸颊绯红一片,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泪珠

因为黑风寨在吴忧的号召下一直做“义贼”,所以并没积攒下什么财物,只好将粮食装了几车,混充货物。但是经蓬城、灵州到达淄州地面时,已经有不少商人慕名而来,要求保护,青龙佣兵团也乐得赚点儿外快,就把他们带上了。最让阮香等人惊讶的是前校尉张张雄兄弟居然很有商业天分。开始只是让他们带几个精明的士兵冒充商人,毕竟开始时需要“护送”一些商人才不会叫人起疑心。不想随着队伍里真正的商人增加,张氏兄弟竟然真的跟着那些商人做起生意来。以那些商人交纳的保护费为启动资金,到现在,资金已经翻了两翻,青龙佣兵团手头也宽裕不少。阮香干脆命令两人改行专做商人,所获利润可以自留一成,二人大喜,便一心一意做起了商人

荀卿道:“虽说在废墟里找到几件属于清河郡主的饰物,但是据‘无影’情报,黑风寨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白地,若是要做什么手脚也很容易。那清河郡主一向聪明狡猾,恐怕是金蝉脱壳之计。”

夜,黑风寨后门

大哥,其中恐怕有诈!你想那山贼闻听官军来到,岂有不加戒备之理?其自承接纳郡主在先,大言挑衅在后,又示我以弱,必有奸计。而我军远来疲惫,若贪功冒进,必为贼子所趁。大人识破贼子计策,不骄不躁,先安营扎寨,其利有三:一可使我士卒得以休息,二可防贼子趁我疲惫偷袭,三可使贼子诱敌之计失效,劳逸之势互换,贼子计谋不成则必定急于求战,我军以逸待劳,贼兵一鼓可破矣。”

阮继周感叹:唉,父亲错了,错的代价就是死亡,只是可惜了朝廷复兴的大业。觉了女儿眼中的依恋,阮继周强忍住落泪的冲动。轻抚着女儿的长,心道:自己可以死,却不能让女儿陪葬。她多年轻啊,花一样的年华,小小年纪机智聪敏,武艺也是同侪之中的佼佼者。大半年来灵州如同风中残烛,而苦苦支撑着这残破局面的,不是自己这个夸夸其谈的父亲,而是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儿。从开始就屡出奇计以寡胜众,以不到两万人的孤军与十几万大军厮杀数月。终于还是敌不过人多啊。昨日传来消息,蓬城陷落,守将耿尽忠自杀,自己的义子东方玉也下落不明。至此灵州七城只剩下自己困守的灵州本城了。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心里又是一阵揪痛,小香从围城以来就没好好睡过了,日日都在城头度过,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啊

阮香开始还只是抽抽答答,吴不忧乱七八糟一安慰,反而感伤起身世,想自己如今孤身在外,飘零天涯,与当初仆从如云、一呼百应相去何止万里,一念至此,再也忍耐不住,越哭越是伤心。忽然听到吴不忧开始干嚎,却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现自己还在吴不忧怀里,不禁大羞,急忙挣开,嗔怪道:

齐不信不再多言。却还是不太服气的样子。阮香起身向齐不信盈盈拜下,道:

老大:“先不要说,让我猜一猜。”喽罗翻了翻白眼。

曷(勒氏)→景(景氏)→吉(吉氏):今吉州、徽北境内,东与汉(周)、燕接壤,北临沙漠瀚海。西接西域。圣武开元前7世纪曷于吉水流域建国,圣武开元前537年景、闵二国分曷,圣武开元前419年,吉国代景,成为西北的大国。圣武开元前11年,周圣武帝灭吉。

东夷部落:东夷的那鲁部落在东夷王那鲁的统治下,在此期间迅崛起,统一了东夷各部。成为大周最大的敌人。

不知不觉就罗罗嗦嗦写了这么多,乱七八糟凑在一起,作为一篇简介似乎太多了,叫“导读”似乎更合适。大家凑合看吧。

黑龙佣兵团本以为吴忧他们人少,必定是潜入内宅,先救人再说,因此所有安排都是针对这一设想安排的,哪想到他们不管不顾就硬闯进来。因而外院没留高手,一上来就吃了大亏。

三女进入前院,只见满地都是哀嚎的汉子,左臂上都绣着一条黑龙。阮香叹道:“男人就是太暴力了。把人都打成这个样子。”很不忍心看这些人的惨状,经过他们的时候就抬起纤纤绣足,轻轻点在这些汉子的大穴上,让他们安静地睡上一会儿。

呼延豹打得兴起,又一脚踹碎通往后院的大门。两条链子枪如毒蛇般左右刺到,显然出手之人也是高手,算准了角度时间,叫他避无可避,呼延豹大呼:“来得好!”猛地一拧身,险险避过两人夹击,双拳齐出,已经打碎了两人的鼻梁骨,二人长声惨呼,双双向后飞出。

此时黑龙佣兵团高手已经赶到。当先二人正是吴忧在酒馆见过的梅青、梅云,呼延豹见两人用剑,喝道:“伤我晓玉妹子的便是你们么?”两人也不答话,剑势展开,狠狠扑上,两人剑法都有几十年的修为,武功胜过先前两人太多,二人联手更是风雨不透,无愧于落花剑法之名。呼延豹被二人困住,不由得焦躁起来,拳法也趋散乱,十招不到便露出破绽,两人大喜,长剑分别刺向呼延豹左胁右腿,呼延豹大笑道:“上当啦!”任凭两柄长剑刺向身体,双拳如雷,击向两人面门。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两人大惊收招不及,只听“砰砰”两声,两人面孔被呼延豹打得稀烂,气绝身亡。呼延豹左胁拉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右腿更是被削掉一块肉。杀了两人,从容地从衣服上撕下布条,裹了伤口,黑龙佣兵团十几名好手个个震惊,梅青梅云已是团内一等好手,十招之内就双双毙命,被呼延豹的悍勇所震慑,竟没人敢上前挑战。

呼延豹喝道:“要上就一起上!别躲躲闪闪跟个老娘们似的。来啊!”一个胆小的汉子,吓得“啊”地一声叫,丢了单刀,没命跑了。呼延豹哈哈大笑道:“无胆鼠辈,就这点儿能耐么!”一个黑衣老者越众而出,道:“让我来会会青龙佣兵团的好汉!”他见呼延豹已受重伤,众人都畏缩不前,自恃绝艺,便想拣个便宜。

这时吴忧正好从后边赶上,笑嘻嘻道:“老丈莫非是泸州易家的传人么?”

老者道:“是便怎样?”

吴忧道:“不怎样,不过可惜了易家的点穴功夫闻名当世,却只能拿来欺负弱女子罢了。”

呼延豹闻言道:“原来欺负我晓玉妹子你也有份!”

吴忧道:“呼延大哥且歇歇,这个老家伙便交给我吧。”

恰好三女也赶到,吴忧笑道:“晓玉看好了,大哥给你出气。”

那老者暗暗心惊,见吴忧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下已是怯了几分。吴忧哪容他退缩,拳脚齐,一起向老者身上招呼过去。老者武功不弱,可惜一上来想捡呼延豹的便宜,气势上便有不及,又被吴忧言语激怒气,出手间竟失了平时的气度,武功挥不出平时的七成,明明看着吴忧出手只是寻常的擒拿手,然而招式绵密,破绽甚少,他又急于求功,心浮气躁,竟然落在了下风,越打越急,怒吼连连,眼看就要落败。一旁一个秃头汉子见形势不好,大喊:“他们人少,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吴忧笑道:“要群殴了么?老婆帮忙吧!”

阮君早已急不可耐,娇喝:“炫目神光!”那秃头汉子急忙道:“快闭眼!”却已经晚了,十几个人出惨叫声,捂着眼睛乱走,被阮君阮香拳打脚踢,一一放倒,那秃头汉子及时闭上了眼睛,这时喊道:“大家不要乱跑,一会儿就会好的,小心偷袭!”

阮君早就看他不顺眼,将其他人交给阮香,自己专门对付那秃头汉子。哪知此人似乎有所察觉,专往人多的地方钻,身法也十分滑溜。阮君一时竟追他不上。阮君边追边念动咒语,眼看秃头汉子又要转弯时喝道:“炎墙!”一道火焰墙壁瞬间由地面升腾起来,那秃头汉子躲避不及,啊呀一声就冲入其中。这道炎墙宽仅半米,所以秃头汉子很快冲出来,却已经是满身着火,不辨东西,狂奔乱窜。阮君跟上,在他背上印上一掌,那汉子应声而倒。

这边吴忧早就收拾了对手,阮香、呼延豹也打倒了剩下的好手。几个人除了呼延豹受伤较重,其他人毫无损。呼延豹抓着一个人厉声问道:“谁是你们团长?抓来的人在哪里?快说!”

那人连连求饶道:“好汉饶命。团长便是刚才那秃头汉子,抓来的人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众人急忙找那秃头汉子,哪里还找得到?想是他刚才装死骗过阮君,趁乱跑了。阮香道:“不用着急,大家四处找找,他身上带伤,决逃不远。”

众人想想也对,准备搜索。

这时候忽听一男子声音道:“各位可是在找此人么?”

一位十六七岁的白衣美少年轻摇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面无表情的灰衣汉子,其中一个手上提着的正是那秃头汉子,百来斤一个人提在那人手里就像全无分量一般。

阮君喜道:“正是此人,公子是在哪里捉到他的?”

少年道:“我们从这里路过,见他鬼鬼祟祟从一个狗洞里钻出来,料来不是什么好人,顺手捉了来,见诸位似乎在找什么人,便冒昧问一句。”

阮香道:“不瞒公子说,这人抓了我两个同伴,只有他知道人藏在哪里,所以请公子将人交给我们吧。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过了。”

少年道:“姑娘太客气了,这是应当的么。”转头吩咐手下将秃头交给阮香。这时候从外边又掠进一道人影,却是和先前跟随那少年的从人打扮一样的灰衣汉子,他一手提了一人,来到近前,阮香等人一看,正是左明霞、水凝二人。两人脸色红润,呼吸平缓,显然没有大碍。

那汉子在那美少年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少年对阮香道:“幸喜令友平安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服用了一些安神宁脑的药物,已经没有大碍了,两个小时后自会醒来。”

阮香感激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大恩大德小女子必定登门拜谢!”

那灰衣汉子大刺刺道:“我家公子的名讳也是你们问得的么?”

少年轻喝道:“不得无礼!”转向阮香道:“在下确有不便之处,还请姑娘谅解。不如改日到我府上一叙,到时候咱们把酒言欢,岂不妙哉?”

阮香道:“是我等冒昧了。但不知公子府上何处?”

少年道:“我家距此很远,在京城是住在亲戚家里。要找我可到北区的大司农府,通报是光华的朋友即可。”

灰衣汉子急道:“公子,怎么可以……”

少年斥道:“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那汉子再不敢言语。

少年朝阮香等人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了。”

阮香等人拱手相送。

阮君道:“这帮人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