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霞思索片刻,忽然拍手道:“此事本来决无可能,但现下却有一个天赐良机。”

当然了!快点儿!你看你抱得那么紧,左姑娘已经晕过去啦!”

吕晓玉跟呼延豹一路。主要是阮香怕呼延豹冒冒失失出什么岔子,所以派吕晓玉跟着。吴忧跟水凝一路,考虑到两人在某些方面都比较白痴,所以给两人指定的区域就在东区吉祥客栈附近。阮香阮君姐妹比较扎眼,虽然阮香确定在京城几乎没人认识自己,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于是阮氏姐妹便居中策应

骑兵们在城外专门为佣兵划出的一小块地方驻扎,那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佣兵团。阮香等人从东门入城,按辔徐行,准备在东区找一间旅馆住下。阮香在这里住过多年,便充当导游,向众人解说京城风物,众人除了阮君小时候住过京城,其他人都是头一次到京城,都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东问西,不时一惊一乍,典型的乡下土包子进城。众人谈谈笑笑,不急不缓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薛牧怒火中烧,暗骂:韩青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什么助一臂之力,分明是想叫我好看。这个小王八蛋敢这样和我说话,肯定是韩青龙教的,不过韩青龙派这么个嘴上没毛的小家伙来还是失算了啊。从他的话里可以推断,韩青龙肯定是已经得到了“黄蜂”的消息,而且急着抢功。现在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这一机会了。薛牧马上收起怒色,换上一副笑脸,亲切地道:

杨影身材瘦削颀长,留着短短的唇髯,眼神锐利,年轻的面孔棱角分明,微带几分落拓之气,见阮香问他,略想一下道:

为原步兵及新人买马六百一十匹,每匹二十两,计一万二千二百两,更换刀枪衣甲六百套:骑兵二百套每套刀、弓、甲、马甲六十两;步兵四百套,无马甲,加弩弓,每套四十两,计二万八千两,采购食品马匹饲料帐篷等物资三千八百两,提前支付淄州团二百一十人安家费各十两,计二千一百两,共计需银四万六千一百两,出售旧装备,平均骑兵每套二十二两,步兵每套五两,共获六千四百两,其他物品售得六百两,一路上商人按货物价格百分之五支付保护费用五万两,除去路上花销以及紧急储备余三万两,以此投资获利,如今本利已达到九万两,收支抵过之后,现在我军可以动用的资金为五万九百两。若加上原来储备的一万八千两,则有六万八千九百两。”

然后整个帐篷就陷入一片绝对的寂静之中。阮君施展的隔音法术开始生效了

这女子呼吸平稳,不似受伤的样子,怎么竟然在这里睡着了吗?不对,啊呀!我的手,怎么竟然按在人家姑娘的胸口上,好像……好像之前也一直牢牢地抓着,急忙松开双手,那姑娘的胸部十个指印清晰可见。急忙用手抚平,哎呀,不小心又碰到了……

本想叫吴大哥,想起现在的身份才改口

荀卿道:“愿闻其详。”

呼延豹道:“那待怎地?”

呼延灼微笑地听呼延明给呼延豹解说,心道:这小子聪明颖悟,闻弦歌而知雅意,是个人才,以后多加锤炼,必定前途无量。

阮香不禁回想起大兵压境时与父亲的一番对话

吴不忧见阮香已经不哭了,自然收声。有点儿尴尬地看着阮不香。这时的阮香因为刚才的哭泣眼睛还有些红肿,脸上犹挂着几滴眼泪,此刻神情却是似嗔还喜,娇俏可人,容貌如雨后海棠般艳丽无方。吴不忧一时之间竟然看得呆了。

水不凝笑嘻嘻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生在她身上。钱不才仿佛从一个遥远的梦境醒来一般,喃喃地咕哝一句“五头领啊”,就再也没话了。反而是二头领齐不信急道:

老大:“黄沙寨前来投诚?”摇头。

燕(闻人氏)→北燕(闻人氏)南燕(耶律氏):今燕北云南地界,北出北燕山,接壤羌羝,南至燕水南岸与汉(周)相邻。燕建国于圣武开元前8世纪燕水流域。圣武开元前212年南燕候耶律党自立为王,燕王储闻人笠北退至北燕山北麓,立北燕。北燕于圣武开元前127年为羌羝所灭。圣武开元前36年,周宣王灭南燕。九国时代终结。

大周大统。次年,阮威称帝,开圣武元年。

军事小说写家经常要面对的一个尴尬问题就是,对于战争大家并没有亲历过,更何况是遥远的古代战争。写书的人一个疏忽经常就导致大大的笑话,即一般所谓的“硬伤”。战争,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后勤补给、兵粮筹措、天时变化、兵种相克、阵法变换等等无数的东西,专家尚且不能很好地解答,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对此所知甚少的写手呢。

喝了一口酒,环视众人道:“诸位可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之事是什么?”

众人自是不知,等着他的下文。

苏平道:“我父亲苏逸各位听说过吧?”

吴忧道:“棋圣苏逸?”

苏平道:“正是,老头子一心想让我继承他的棋艺,而我最讨厌的事情恰恰就是下棋。”

众人都是没有想到棋圣的儿子居然最讨厌便是下棋,一时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讨厌下棋跟今天留住大家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苏平见众人都望着他,眼睛里露出一丝狂热的光芒,道:“我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指挥千军万马,决胜于沙场之上,让后世都记住有我苏平这个人!”

吴忧叹道:“难怪你会让令尊失望了。弈棋小道,争胜于棋坪方寸之地,怎能满足苏兄凌云之志。”

苏平笑道:“然也,吴忧兄最知我心意!只恨我从小身体孱弱,既不能修行武术,也不能学习法术,所依仗者,唯有智慧而已。”神色颇为自信得意。

呼延豹讥刺道:“可惜一肚子才学卖给了张静斋这奸贼。”

苏平涨红了脸,道:“呼延兄怎么这般讲话!不错,大将军在你们眼中,甚至在天下人的眼中是权臣,是奸臣。可是对我而言,大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以病弱之躯,得大将军百般礼遇,大将军待我恩同再造。若非大将军,我还在云州小山沟里摆棋子呢,是大将军给我一展抱负的机会。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某难道是那全无心肝之辈么?

自苏某投入大将军门下,言必从,计必行,曾无一丝怀疑。就是今天,我与诸位在这里谈话,大将军明知道是你们这班‘叛贼’,但却放心全权让我处理。这种信任,是一般人的器量能做到的么?

比你们骂得更难听的我也听过,什么‘卖身投靠’‘不知廉耻’,嘿嘿,这些闲言碎语苏某倒也不放在心上。且不说大将军现在还保着大周的社稷江山,就是他有朝一日真的废主自立,苏某也一力跟随!”

众人勃然变色,离座而起,呼延豹“锵”地一声拔出长剑,道:“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亏你说得出!今日我就先杀了你,你去地府给张静斋开道去吧。”

苏平毫无惧色道:“好一个英雄好汉!要杀我这手无寸铁之人么?若是你问心无愧便请动手罢。”

呼延豹怒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还怕杀你污了我的宝剑呢。”

阮香阻住呼延豹,对苏平道:“既然苏公子都这样说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与谋,就此别过。今日是我们欠了公子一个人情,若是这次我等大难不死,必有回报。告辞!”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苏平道:“郡主就不想听听这次比武大会有什么阴谋吗?”

阮香咬牙道:“既然张静斋要玩,我们誓死周旋便是。”

苏平摇头叹道:“想不到以郡主智名竟然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

阮香道:“哦?倒要请教。”

苏平道:“郡主身负家国大任,怎可意气用事?这次比武大会大有玄机,郡主并非无机可乘,说不定借此得到强援,杀回灵州,到时候还可以东山再起,奈何赌一时之气,放弃这天赐良机?郡主便那么有自信自己闯出一条路来么?你自己赌气不要紧,可是你要想想为了你一时痛快,你的亲信手下又要多流多少无益的鲜血?他们跟着你难道就不指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封妻荫子?你就忍心为了这意气之争害了他们的性命?”

阮香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问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吴忧见阮香窘住,接过话头道:“苏兄视我灵州无人焉?我等追随郡主贪图什么?以不足千人孤弱之旅,力抗张大将军虎狼之师,但凡心志不坚者焉可为之?且不说张静斋,就是现下窃据灵州的苏中也有几万军队。我等若非心怀‘忠义’二字,又岂能参与这九死一生之事?苏兄一句‘出人头地封妻荫子’便一笔全部抹杀,当我灵州志士是那蝇营狗苟之辈么?

亏苏兄还知‘士为知己者死’,以为我灵州志士不能为大义赴难么?张静斋恶贯满盈之时,天理也难容,我等便是立时死了,也是青史留名,后人只会说道我们慷慨就义,不似苏兄这般,就是帮那张静斋取得天下,篡得大位,也不过是一个遗臭万年的下场。难道这便是苏兄一心所求的结局么?

守信义者有大有小,苏兄以那张静斋施舍之蝇头小利而弃天下大义而不顾,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洋洋得意,奢谈什么忠诚信义,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么?

我等才智算计或许都不如苏兄,但我们为国为民,其心可昭日月。哪像苏兄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作交易!”

呼延豹听得连连点头,他有一肚子话却表达不出来,吴忧这番话正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阮香却是暗暗惭愧,自己为了所谓“大业”是不是有了太多的顾虑,以至于不能如吴忧一般义正言辞地驳斥苏平?又感激吴忧,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苏平被吴忧一顿痛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默良久,字斟句酌道:“吴兄之言未免过于偏颇。周君失道,群雄逐鹿,天下唯有德者居之。死守愚忠,智者不为也。值此天下变乱之时,我们应该择明主而事之。周朝气数已尽,诸位都是当世英杰,奈何为一个没落的朝廷殉葬?”

吴忧笑道:“苏兄何必自欺欺人?气数之说,虚无飘渺,不过是那些意图不轨之徒妖言惑众罢了。我闻当今皇帝仁爱聪明,颇有抱负,却处处受那张静斋胁持。张静斋若果有济世救民的胸襟抱负,便该辅佐明君,重振朝纲,而不是像现在——把持朝政,擅专征伐,搅得国家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苏平叹息道:“吴兄对大将军成见太深,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们观念不同,我对吴兄的才能还是很佩服的,可惜我们不能同在大将军门下共事,将来少不得兵戎相见。”

吴忧道:“在下也佩服苏兄是个磊落汉子,不然我等今天休想踏出这府门半步了。既蒙苏兄抬爱,在下保证,将来战场相见,必定全力以赴,不会客气的。”

苏平笑道:“吴兄此言正合我意,若能死在吴兄手里,我也可以不枉此生了。”

停了停又道:“其实我也是一番好意,想给诸位帮点儿忙。”

吴忧笑道:“恐怕我们也得给张大将军帮点儿忙吧?”

苏平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这件事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所以我才冒昧请诸位相助。”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诸位。泸州刺史赵熙与徽州刺史孙政正在密谋合兵攻我云州,两家趁这次比武大会我军关防松懈之际,已经暗中派遣小股部队渗透到京畿附近,准备在战役开始后,破坏我后方补给,据可靠情报,两州各有大约三千人马溜了进来。”

阮君道:“你们既然知道了,怎么不去把他们消灭掉?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