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恋恋不舍地放下左明霞。

吴忧担心道:“就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吴忧轻轻接下吕晓玉,忽然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失声道:“啊!你是……”吕晓玉脸上一红道:“别说!”此时阮君离得最近,见两人好像在打哑语,问道:“怎么了?”吴忧忙道:“没什么,还好没有受伤。”众人视线移到马上的骑士身上,看是谁这么大胆,就在大街上纵马。当时法律规定除了报告紧急军情的红翎骑士、递送紧急文书的绿翎骑士,任何人不得在大街上纵马奔驰,否则要处以鞭刑和罚金,没收马匹,若是伤人毁物,处罚更重

韩青龙?他来干什么?”薛牧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叫他进来。”

这两人一向没有什么交情,这次联合到一起,恐怕有阴谋。以陈霸的计略、‘黄蜂’的凶狠,绝不会只是沾点儿便宜那么简单。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由燕州众贼分散我军注意力,然后由‘黄蜂’动突袭,攻我不备,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杨影一边思考一边说

新来的人编成一队,称淄州队,他们自己选出了队长,是一个叫杨影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人在佣兵***里颇有名气:出身于柴州豪族,剑术高明,为人慷慨好义,曾散尽家财为朋友纾难,自己陷入困窘,事后也不求回报;自己组织过一个小佣兵团,后因经营不善而解散;与朋友合伙经商,又赔个精光,羁留淄州回不去家乡。后见青龙佣兵团招人,就报名参加了。领导淄州队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奴家替公子宽衣。”端的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哗——”看到这副景象,周围的人一阵感叹

正如远在京城的苏平所料,阮香等人最终决定上京。这么多人一起行动,最好的掩护当然是这种佣兵队伍:规模不是太大,拥有武装也不会引人注意。于是靖难军摇身一变,又变成了青龙佣兵团,开始了上京之旅。吴忧担任名义上的团长

张静斋笑道:“以我之见,此事应有七分把握。”

呼延豹大喜道:“就是这话!大人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岂能顾惜性命。就依兄弟之计。”

看着呼延豹不解的眼神,呼延明则把握住了呼延灼的思路。

阮继周看着这个聪慧的女儿,当初提拔苏中时她就曾极力反对:“父亲,此人豺狼之性,野心勃勃,不要养虎遗患啊!”可惜自己因为喜欢苏中的骁勇,又因为她年纪还小,竟然全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曾想将她许配给苏中。幸好没有铸成大错

吴不忧见安慰无效,美女已经扑到自己怀里,而哭泣有愈演愈烈之势,索性放开怀抱也大哭,不,是大声干嚎起来。

吴不忧道:“不行,我意已决。谁说没有骑兵?不是有三匹马和两头骡子吗?不多不少刚好一人一匹,内务和后勤早就应该派专人负责了。小香贤妹一看就是一个事业型女强人,铁肩挑重担,能者服其劳,你干不了不要以为别人也干不了嘛。”

正唏嘘不已时,报讯喽罗醒来,“老……老大,有两个消息……”

辽(上官氏):建国于圣武开元前7世纪,今泸州和云东境内,北临泸江,南拥雁山,东至北海海岸,西至丽水东岸。是九国中民族最为复杂的一国。同时也承担了为中土诸国戍边的压力。以骑兵闻名天下。圣武开元前7年,周圣武帝灭辽。

南蛮部落被收服。屏兰、伽兰、呼兰三国成为大周的附属国,部分南蛮部落向西南迁移成为西南蛮族。

为了阅读方便,里边的度量衡、计时等涉及到单位的部分一般都采用公制,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水凝自从认识了大哥以来,还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说过话,要不是形势真的很严重,她相信大哥不会舍得这样吼她的。眼圈一红,便要落下泪来。

阮香劝慰道:“妹妹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算不得手,我们逃回来便是。到时候咱们另想别的办法。别理大哥了,他就会胡说。”说着向吴忧打眼色。

吴忧挂出一副笑脸道:“是啊,大哥就是不会说话,小凝不要往心里去。”

水凝明知道两人不过是在安慰自己,但自己这时候任性的话只能给大家添麻烦,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终究没有哭出来。她默不作声转过脸去擦了泪水,哽咽道:“吴大哥、呼延大哥、香姐姐、君姐姐,你们一定要回来啊。”

阮香等人无语。看着外边渐渐黑下来的天空,阮香道:“大家准备一下罢。”

众人各自准备。左明霞画了一幅梦多使馆的平面图,阮香等四人牢牢记住,又根据周围街道房屋地形,制定了进入和撤退路线。一切齐备,四人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向梦多使馆。

外面的天空彤云密布,看不见一颗星星。黑沉沉的夜色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地压在人们的心上。

半小时后,圣京街道。

前面的阮君急移动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身子如猫一般弓起,露出戒备的神色。阮香等人也停了下来。一会儿,一队城防禁卫从街上走过。阮君继续前进。

半小时后,四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位于南区的使馆区。各国使馆建筑都采用周国流行的样式,远远看去都是一个样子,要不是有左明霞的指点,要找到梦多使馆真是有点儿困难。

梦多使馆是一处独立的建筑,面南背北,南边和北边都是宽阔的街道,东西两边都是别国的使馆,相距都有大概五十米,外墙高约两米半。使馆分三层院落:外层是用来进行外事活动和宴会的地方,中层是使馆人员办公的地方,最内层就是使节的住所了,三层院落都是一层建筑,由东西两条宽两米的甬道相连。巡夜的护卫有六十人,分作三班,每两小时一换,护卫由京城禁军担任。

对阮香他们来说,要躲过这些禁军士兵的耳目还是很容易的。正如左明霞所言,不少护卫在使馆外戒备,看来就是那苏平的护卫了。阮君念动咒语,阮香等人惊奇地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半透明,隐隐和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了。阮君再次念动咒语,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火把摇曳不明,那些护卫一阵忙乱,四人已经趁隙翻墙潜入使馆。进入使馆就简单多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潜入了居住区。目标明显得过分,因为整个居住区只有一间屋子还点着灯,阮君便欲靠近,被吴忧一把拉住,低声道:

小心,可能是陷阱。”阮君停下脚步,四处打量,果然院子安静得有点儿过分,急绕着院子探察一圈,并没有没现什么埋伏。四人聚齐,吴忧道:“小君和呼延兄留下警戒,我和小香进去。”

阮君道:“你们一切小心。”

阮香道:“你们也是。”

吴忧和阮香蹑手蹑脚接近那栋亮着灯的屋子,吴忧无声无息地在窗户上戳破一个小洞,向屋内望去,只见一个面带病容的儒雅公子正面对着窗子坐在一张小圆桌旁边,神情甚是无聊,竟是那天在东市街上救下那梦多少女的青年。他身旁正给他斟酒的金美女正是那天的梦多少女。吴忧缩回头来,碰上阮香探询的目光,微微点点头,指指窗户,做了个硬闯的手势。这两人明显不会什么武功,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敌人有高手在侧,两人也有把握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击得手。阮香凑近看了一眼,伸出纤手和吴忧一握,吴忧感到阮香手心里全是冷湿的汗水,用力回握一下,吴忧的手干燥而稳定,二人目光交会,一切尽在不言中。一齐跃起撞破窗户,闯入房内,直扑苏平。

两人刚穿过窗户,就觉得不对,屋内两个人影倏地一下都不见了,“幻影!”吴忧暗暗叫苦,不禁后悔把阮君留在了外面。

灯光一闪而灭,紧接着四条毒蛇般的长鞭携着凌厉的风声直扑两人。两人叫一声苦,已经被四条长鞭缠上。四条长鞭相互之间配合无间,显然是一个演练已久的阵势,鞭影纵横,循环绵密,密不透风。长鞭上贯注雄厚的内力,配合阵势变化形成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鞭阵重守不重攻,显然是想凭着使鞭者雄厚的功力先消耗阵内人的功力。

阮香和吴忧背靠着背,勉力抵挡着敌人的攻势,只觉得敌人四条长鞭就如绞索一般,配合无间,越绞越紧,现下已将两人牢牢束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不论两人怎么冲突,都找不到这个阵势的弱点。转眼数十招拼过,两人都是额头见汗,那鞭阵却是越收越紧,使鞭的四人也渐渐加强攻势,吴忧阮香身周的空气里也随着长鞭舞动出现了一个个的气旋,阻滞两人的行动。腾挪转移都十分不便,不一会儿,吴忧腿上中了一鞭,虽然及时卸开部分力道,没有见血,但鞭上贯注内力,这一下也让吴忧行动不便。吴忧踉踉跄跄退开几步,背部已经暴露在四人长鞭攻势之下,一名敌人眼看有机可乘,急忙抢攻,本来严密的阵势露出一丝空隙,吴忧喊道:“小香!”阮香把握机会急纵出阵。

四个使鞭者怒喝一声,长鞭便如一片黑云加紧罩向吴忧身上,几招一过,吴忧形势已经极为艰难。阮香见势不妙,又加入战团,四个使鞭者长鞭挥舞,又将两人罩在圈内。吴忧急道:“怎么又进来了!”阮香道:“要死一起死!”吴忧心中一暖,奋力出击,将四人迫开半步。

这时两人情势更加危险。四个使鞭者哪一个内力都比两人为强,配合阵势,威力倍增,四人也现两人都是强弩之末,主动又退开半步,利用长鞭长度优势,只是游斗,要把两人活活累死。

吴忧忽然大声道:“吴某认载了,请苏兄现身相见!”

长笑声中,一个清越的声音道:“各位住手吧。”屋内灯光重新亮起,使鞭的四人闻言停手退开。吴忧阮香这才有机会看清楚四人的相貌。四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老头,一样的高矮胖瘦身材,留着一样的山羊胡子,竟然是少见的四胞胎。所用的长鞭也都是漆黑的颜色。

苏平笑吟吟地坐在离他们激斗处仅五步远的一张小桌旁,身旁依偎着梦多少女。一名青衣法师站在一边,刚才施法折射他们的幻影的就是这名法师。苏平笑道:“江北‘困龙阵’专困武林高手,何况李氏兄弟心意相通,自小演练,威力还不错吧?”

吴忧好像已经看不见虎视眈眈的四个老人,大步走到小桌旁一屁股坐下,招呼阮香也过来,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长吁一口气,道:“原来这叫做‘困龙阵’,龙都要困住,何况我等小小凡人?好!好一个‘困龙阵’,好一个苏平,李家兄弟确实名不虚传。我们还是小瞧了苏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