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去分散探听消息

圣京经过了阮氏王朝二百多年的经营,自有一番雄伟气象。巍峨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富丽堂皇的宫室建筑,宽敞笔直的街道,无不显示出泱泱大国的气派。城内又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又称皇城,皇室成员住在里面,驻扎御林军,外城便是以圣京的外城墙为界,驻扎禁军。外城又分四个区,北区住的都是显贵重臣,南区住的是地位较低的官员和贵族,东西两区是平民和商人的聚居地,市场也设在东西区,称东市和西市,一些低层官员有的也住在这两个区

那小兵见了薛牧,注视了一会儿,好像要确定他是不是本人,然后勉强行了个礼,慢腾腾道:“我家韩将军要我转告将军:听说将军最近为山贼烦恼,久战不果,还屡遭大将军申斥。我家将军恰好路过燕州,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剿灭山贼,将军在大将军面前也好有个交代。我家将军率大军马上便要抵达青阳,不日将展开行动,希望将军能命令驻军配合我家将军行动。”

齐信、钱才都表示赞同。阮香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杨影,道:“杨兄有何高见?”

阮香营帐,张向阮香汇报财务情况

该来的终究会来到,吴忧极度兴奋地冲向了自己的幸福。在全营弟兄艳羡的目光中,义无返顾地冲进了阮君那可爱的、温柔的小帐篷里

吴忧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不是正在跟这个女子生死搏斗吗?只记得自己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接着小白受惊,跑到了敌人身边,自己使出擒拿手,抓住了……然后……将她扑倒在地上,然后想阻止她念咒,然后…………后面的事情怎么那么模糊呢,只记得好像有种很幸福的感觉,总是不想睁开眼睛,好像有人有人要来拉自己,不过自己很干脆地将那人打飞了。然后,又是长久的幸福感……

吴大……团长,你能不能稍微约束一下你的马?弟兄们队形都被你打乱了。”

张静斋微笑道:“既是‘无影’传来的情报,大概不会有错。荀卿是看情报,我却是观人。”

呼延明摇头道:“果如所料。大哥,兄弟说句不中听的,咱们家大人这么多年来屡受挫折,谨慎有余,锐气却不足了。”

呼延豹恍然大悟,他也不是一味莽撞之人,听呼延明这样一说,结合自己所见,确是如此。不禁敬佩地望着呼延灼,心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阮香:“既然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也就直说了。我就是靖南王阮继周的女儿,我的名字就叫做阮香,这点没有骗你们。当然现在好像叫阮不香了……”说着眼角扫了吴不忧一眼,吴不忧尴尬地连声道:“冒犯冒犯。”

你嚎什么嚎?”

阮香有点疑惑地看着唾沫横飞的老大,忖道:这个人这么轻信别人?还是只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呢?这样就不怕手下不服么?称他为白痴老大真是没错啊。接下来众人的反应却让她更摸不着头脑了。

老大:“好消息是……有一只大肥羊从咱们这里过?”喽罗摇头。

汉(文氏)→周(阮氏):地处天下中枢,京、灵二州以及燕南、淄西南。至圣武开元前121年为周所代,一直是中土诸国中势力最强大的王国。

圣武元前1年,白江大战。那鲁背水陈兵6o万。对抗大周3o万大军。东夷大败,余部皆被屠杀。东夷部落被灭族。

关于战争的一点说明:

两人将事情经过说了,不过中间有一段水凝睡着了,所以就由吴忧代劳。阮香听得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胡姬看来是个烫手山芋啊。且不说那什么不着边际的不知道是酿酒的方子还是武功秘笈的东西,自己虽然不感兴趣,别人怎么想可就不敢保证了。又惹上了什么黑龙佣兵团,还不知道有什么厉害角色,听他们讲述的光是那梅青、梅风兄弟就不好对付。

正心烦的时候,呼延豹和吕晓玉回来了。这两个倒是没有惹事,而且顺利完成了任务。

吕晓玉向阮香报告两人的侦察结果:

各地大型佣兵团有三十五家接到了邀请,都表示要参加,十州诸侯除了灵州,都派出代表来京,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接到请柬的有一百二十六人,因为请柬上面没有特别注明姓名,不少人没有接到请柬便拦路劫夺,不少成名高手因而丧生。各地赶来看热闹的有五千人以上,目前京城治安因为这些江湖豪客的到来有不稳的趋势。目前京城守卫加强,据说就是防止这些人生事。

大会举行的场地是圣京中央广场,有四个正门,八个侧门。广场为方形露天建筑,有一条下水道通往护城河。广场满员可以容纳十万观众。据说现在门票已经售空。三家兼营博彩业的钱庄已经就结果开出了盘口。

大会规则十分宽松,可以马战,也可以步战,不限制暗器、用毒、法术,上场之后生死不论,只决胜负,比赛以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或者主动认输为止。比赛采用单人淘汰赛,一场失利,则失去资格。

大会的奖品也十分丰厚。规定第一名奖白银十万两,赐朝廷正四品武官职位;第二名奖白银五万两,赐朝廷从四品武官职位,第三名奖白银三万两,赐朝廷正五品武官职位。其它第四到二十名各有钱财、官爵赏赐。

现在已知登记的参加人数,各州军方出三到五人不等,九州共有三十五人,各佣兵团一到三人不等,现在共六十四人报名,各地武林人物共送出一百二十六张请柬,到了九十人,总计现在有一百八十九人参加,都是一方英豪,实力卓越。”

阮香沉思一会儿,道:“大家的意思如何?参加不参加?”

呼延豹早就着急了,道:“参加,当然参加!”

水凝也跃跃欲试,道:“这么好玩的事当然要去看看热闹了。”

阮君不说话看着妹妹,眼睛里却满是殷切的神色。

吕晓玉道:“能此次参加比武大会的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若不是我们在燕州大破山贼稍有名气,又恰好来到京城,根本就不会有人考虑邀请我们。再说我们进京的目的并非争强斗胜,即使赢了比赛,也不可能抛头露面去接受朝廷的封赏。若是在比赛中有了什么折损,更是得不偿失了。从现在种种迹象还看不出什么,但不排除张静斋会在比武大会上动什么手脚的可能性。我认为我们稳妥一点的办法还是不参加。静观其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吕晓玉几次停顿,看到阮香鼓励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

阮香习惯地转向吴忧的位置,但惊讶地现这位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水凝撇撇嘴道:“我刚才看到大哥进了那位左姑娘的房间了。”

众人相顾愕然,都有点儿哭笑不得。阮君第一个跳起来,怒道:“我就知道这家伙……哼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决饶不了他!”怒冲冲出去了。

良久,静悄悄地没有声音传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阮香心里嘀咕着,带头走向刚刚安置左明霞的房间。只见阮君和左明霞亲热地一起坐在床上说话,却不见吴忧的踪影。见阮香他们到来,阮君道:

妹妹来得正好,咱们收留明霞好不好,她好可怜,被自己的哥哥害得这么惨——”

阮香惊讶于阮君转变得这么快,刚才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样子,现在反而为她求起情来,还那么亲昵地称她——明霞?是这个胡姬的名字吧。想到这里,阮香又一次打量房间,确信吴忧真的不在,这么说不是吴忧搞的鬼?姐姐虽然处处都显得压吴忧一头,但论心计还是差远了,经常被吴忧耍得团团转。

难道是因为这个左明霞?阮香又一次细细打量这个异族的少女:金绿瞳,酥胸高耸,两腿细长,重伤之后的脸色出奇得惨白,但是眼睛里却满是倔犟的神气,甚至有点儿凶狠的意思,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图。阮香下了结论。

听阮君为她向阮香求情,阮香却沉吟不语。左明霞挣扎起身道:“不用姐姐为难,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事,承蒙吴忧大哥和水凝妹子援手,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大恩大德日后定有补报。现在小女子留在这里也只会给诸位添麻烦,小女子也不愿为了自己的私事耽误诸位的大事,就此别过。”

水凝抢先道:“这怎么行!你的伤势甚重,不静养一阵,恐怕会对你的身体损害很大,而且是永久性的损伤。你要考虑清楚。”

阮君也劝道:“你也不要争一时之气,报仇雪恨也等伤好了再说。”

阮香见众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暗叹一口气,笑道:“姑娘敢情是嫌弃咱们么?实不相瞒,我们这一行人本身处境也很危险,反而可能是我们连累了姑娘呢。我们不会贪图姑娘什么东西,这点还请姑娘放心。你自己尚且不怕,我们还怕什么呢?”

说到“贪图什么东西”时,左明霞苍白的脸胀红了,讷讷道:“我知道,那东西你们也没瞧在眼里,可是我……”

阮香上前轻轻握住左明霞的手,柔声道:“明霞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你不想连累我们是不是?可是现在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一起了,那些见外的话也就不用多说了,我们以后便以姐妹相称如何?”

左明霞性情本来率直,听阮香这么说了,便不再争执,道谢之后,依言躺下休息。

这时,吴忧从外边匆匆进来,阮君没好气道:“又到哪里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