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蛇牙 > 第六十八节 尴尬曹锡礼,无奈画虎兵

曹家兄弟共有五人,起名分别是金银铜铁锡,祖上本是附近的本分农家,家里原来还有几亩薄田,足可维持温饱。不料想父亲突染恶疾,为了治病把所有田产全部卖光还欠了一身的债,结果还是没能留住性命。父亲病故后,母亲忧劳成疾也卧床不起,原来还算过得去的一个家登时就成了个悲惨世界,不但要照顾老的小的,还经常会有债主上门催债。为了还债,也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老大曹金去投了军,老二曹银上山做了土匪,留下的三兄弟在家照顾老娘。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格外显得热情,毫不吝啬地把它的光和热喷泻在地上,树荫下的狗一动不动地趴伏着,舌头吐出老长。今年年景不好,街上的人也明显的少了,大多数的店主都是呆滞地坐在柜台后无聊地打着苍蝇。薛鹏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只想快点把时间熬过去就好了。

大汉惊奇道:“我们老板出门去进货了,路爷不知道吗?”

袁文才还是不愿意,薛鹏只得道:“其实我要送你也只是顺路了,你也知道这次我的飞刀全都搞丢了,我要去山那边的大丰集找铁匠再打一些才好回山向师父交差。”

再等了很久,有两个连的士兵终于试探着攻进洞去,过了一会就报告说洞里满是被熏死的尸体,已经没有看见活人了。

那个军官不耐道:“这个我们家门口更多,你这时候说这个做什么,不是要拿这个香把里面的人熏死吧。”

洞外的士兵们看见对方有炮也有些吃惊,不等开炮就全部把头伏下,身体全部藏在掩体里面,可是过了一会,只听见炮声,却没看见什么动静,又纷纷抬起头来看。原来这个炮炮的时候硝烟弥漫,声音震耳欲聋,相当有气势,可是射程很短,炮弹往往只射到战场过半就失力坠了下来,只能拿来吓唬人而已。

姚大榜还要再说,忽然现贺龙就站在自己身后,连忙收住了口,袁文才也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袁文才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门外人流穿梭,忍不住道:“这个地方还真是热闹,没想到湘西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这么大的集市。”

姚大榜把头抬得老高,斜着眼睛道:“怎么?老子不象吗?”

后面的追骑猝不及防之下收马不住,接二连三的撞在了树干上,有好几个还被马压住一时动弹不得。那个骑兵见有异状,在马上回头来看了薛鹏一眼,便又立刻扬鞭而去,气得坡上的袁文才大骂救了个白眼狼。

是的。”

袁文才接着道:“其实三四年前,我也和你一样,不太爱说话。那时候我刚刚成亲,因为上过几年中学,所以附近乡邻有些什么事情都愿意来问我。那一年,乡绅谢冠南强行霸占王寡妇的良田,被我叫起乡人把他狠打了一顿,他就告到官府说我纠集团匪,扰乱地方,于是我就被官府通缉了。”

袁文才直楞楞地看着薛鹏道:“不懂。”

那还等什么,快点把人彘拉出去啊。”

袁文才听了半天,这时候忽然插进去问道:“现在摄魂珠已经找回来了,那应龙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重现原身呢?”

薛鹏也悄悄告诉他:“我从书上看来的。”

钟云其苦笑道:“没办法啊,我一上山就被三师叔的人给软禁起来了,直到昨天晚上才放出来。我后来下去找你又不见你,还以为你呆不住,已经下山去了呢。”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巨蛇终于慢慢安静下来,薛鹏惊奇地现巨蛇好象又变小了,而且头上长出的小角也已经不见了,完全又回到了昨晚初见时的那个样子。

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了分岔路口,薛鹏看了看路口上的牌子,左边写着舍身,右边写着求道。他当然不会选择舍身,毫不迟疑地拐向了右边,一边走还一边想,难道赶尸派的人个个都这么博学,连这么生僻的金文都能全部看懂,他可没想过这里根本就没人认识这些字了,只是靠着口诀才能在这洞里不至于迷路。

薛鹏在陈家村的时候,也有猎人抓到过山魈,那些山魈虽然只有二三尺高,却都已是凶猛无比,经常会咬断铁链,连最勇敢的猎狗也只敢离得老远乱吠,最后只有开枪击毙。面前的这只山魈人立而起足有七八尺高,鼻子红如朱砂,两颊白如垩粉,从血盆大口中弯出两根长长的獠牙,配着颌下长长飘动的白须,直如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般。

幸好狼群只嚎了一次就停止了,头狼悻悻地看了看薛鹏,带着狼群在树下伏着,看来是要一直守住薛鹏了。

白牡丹漫不经心地道:“哦,是什么人啊?”

刘名医迅地把钱收到怀里,脸上略现了一点笑容,他继续悠悠地道:“人有三魂七魄,所谓离魂症就是魂不附体,魄不入舍,这可能是她自己的魂魄不愿意回来,也可能是她的魂魄被人捉走不放回来,这一带山上的苗家就有多种这样摄魂夺舍的法术。”

邵霸天打量了马胡子几下,问道:“你们是贺龙的人?”不待回答,又转向了静风:“大力鹰爪门不记得与少林寺有过什么过节,为什么今天毁我门户,断我根基?”问到后面,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可见愤怒已极。

桃花听说小女孩被坏人抓去就急了,连声地埋怨马胡子,马胡子的脸色由红而紫,由紫而胀,也不等刘名医上完药,就直接去到里屋闷着去了。

薛鹏大怒,立刻掏钱买了十几串烤肉,直接送到小女孩面前:“快吃吧,这些都给你吃。”

薛鹏刚把长枪对准了几个和尚,还没拨开枪栓,就感觉手上一轻,对方那个不起眼的老者纵跃如飞,兔起鹘落地几下就把他们的长枪和短刀全部收到了手上。薛鹏等人马上就不敢妄动了。

向警予刚从上海开完会回来,本来是到这附近来动工作的,从乡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连忙赶过来看看,她也没想到熊亨瀚也在这里。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谈开了,众人带着薛鹏来到农会就告辞了。

祸害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喘着气道:“真没想到啊,我这么跑都没能把你这个废物甩掉,看来你现在真的是练过几下了。”

老太婆只是淡淡地道:“马家前几代都是本分的庄稼人,没想到到了这一代居然出了这么个化生子。虽然那个烂脑壳的早就该死了,这个细伢子才是遭孽,我也不能眼看着马家就这么绝后了。你们快走吧,那些骑马的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你们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这个村子了。”

马胡子和桃花坐在船舱里轻轻逗着婴儿,薛鹏看了一会,觉得胸口堵堵的有些不舒服,找了个原由出舱来坐在船头,静静地看两岸的景色。

对对对,就是古丈,这个名字真拗口,比我们的县名可差远了,哈哈。”

赛赛看见薛鹏在留意她房间内的装饰,登时羞红了脸。

薛鹏委屈地道:“这能怪我吗,每次你都是只教我怎么拿刀,从来没教过我怎么刀,这几个月来,什么顺刀式,反刀式,侧刀式,半刀式,藏刀式,我通通试过了,可以说连刀把都攥烂了,可是没有你的指示,我怎么敢随便就把刀飞出去。”

薛鹏看着锅里原本的清澈又变成了浅黄色的浑浊,真是欲哭无泪。他强打精神走到灶台边,再试探着舀上一勺来尝味道。

薛鹏把以前所看过的书全部回忆了一遍,可是依然只有只鳞半爪的记忆,到最后他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了。

薛鹏还要继续分辨,老人却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我不管你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总之你今天看见了我女儿,就要把眼睛挖出来。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挖?”

钟云其暗骂一声:“没义气。”又听到薛鹏道:“不过这里有点高,你那有绳子没,可不可以麻烦你用绳子把我吊下去?”

薛鹏往前看看,前面朦胧中竟有光线投来,借着光线的指引两人慢慢走进一间大墓室,里面没有棺椁,只见一个大石台子,在台子上竟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薛鹏东瞧瞧,西看看,现身着汉人衣服的尸骨都是散落得到处都是,而苗人模样的尸骨却围成一个大圈,圈的正中是一具身着蓝彩百缎裙的女子尸骨,这女子身上密密麻麻地戴满了银器。

薛鹏好不容易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腿肚子不再抖,他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惊扰了某位沉睡的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