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才我去武郎那儿了。”听到这话,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操!不该发生的悲剧还是发生了。我替琪惋惜,也为自己难过。突然,我冒出一股傻气,还有莫名的火气。我一把抓住了琪的双臂,责问她:“你怎么就这么傻,那摆明是陷阱,你也跳。”琪没吭声,我更以为她已经遭到厄运。“王八蛋,老色鬼,看我那天不废了你。”琪看着我愤怒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傻啊,你才傻啊,在这里等了快一晚了。”我如坠云雾,我的头脑没有两丈,可也摸不着边。

女孩子生性浪漫,那一刻,她把脚下的这座大山当作了泰坦尼克号。拥立良久,琪转身不顾一切地热吻我。早晨的山巅,一对相爱的人儿,让太阳、清风、云雾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看到唐僧被那些老师整的模样,我想起初进大学的见闻。大学给我的第一坏印象就是我在中学崇仰的教授,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富有学术气。当然,我们中文系还是不错的,有好几个在文学研究领域里有造诣的老教授,包括我前面提到的娘娘腔。

可来我们学院读书的学生,旅游去崀山是天经地义的选择,正如在湘西读书的学生去张家界一样。国庆长假之前,我和琪就商定好了去崀山旅游。

第一个成为男人的是土匪,我们的老大。在我们学院读书的人有一个世袭的传统,就是老乡与老乡恋爱,把肥水不流他人田的祖宗古训发挥到了极致。土匪军训完,就与政治系的一高个mm在校园里出入成双。

土匪没与苏丽多言,知道在嘴巴上是占不到便宜的。可以说,苏丽就像掉在油罐里也不沾油了的油渣。土匪翻阅陈悦的基础训练时,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粉红色的信笺。“上课时,陈悦不就在这样的纸上写字吗?忘记拿出来了吧。”土匪看了一眼,傻眼了。“老师,如果我喜欢你是x,那么我不想我√。如果因√而失去你,那我宁愿x一辈子。”土匪的心怦怦地跳得厉害,这可是高压线,碰不得的。

这就是按摩,奶奶的,也太容易弄钱了。我没吭声,按摩女就说:“帅哥,怎么不开心了。小妹可以让你开心开心。”“怎么个开心法?”我笑了笑。按摩女没说话,手出其不意地伸向我的胯间。

太理智不是爱情,太轻率也不是爱情。我和唐婷之间的感情是三年以来的沉淀,决非偶然的心灵碰撞,一时的火花,但在那个年龄,早恋怎么说都是不理智的。我苦苦地把自己埋进书本,可我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沉下去。喜怒哀乐都维系着一张面孔,梦里梦外都是一个背影,挥之不去。月考成绩出来,我由前三名滑到了第十名。我的心一下子跌落进黑暗的深渊,看不见一丝阳光。

月亮缓缓地爬上了山坡,月光穿过窗棂,水一样倾泻进教室。校园很寂静,月光如水,我和唐婷面对面坐着,手拉手,彼此间在传递着温暖,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后来,我们又说了许多的话,柔情似水。这些我已不记得,但我记住了那个月夜的美丽,以及唐婷的美丽。一生里,难得如此的纯洁如那夜的月光。

还好我们有土匪在,这个喝苞谷酒长大的土家族汉子豪爽地与二狗喝了个四季发财,博得女生一片喝彩。另外,也有几个男生陆续回敬了几杯,二狗依然如故。

县城的街道本来不长,刚说上几句,就到了县城最好的三星级宾馆。现在,不论那里,经济上没上去,没谁管,接待水平可得跟上去。要不,人家外商来了,领导来了,怎么住得开心。不开心,领导哪会批钱,外商哪会投资。“淫不是罪”把车停在车场,与万勇相依相携地走进宾馆。

我紧紧抱住她,连胸前的“山峰”都压平了。越是抗争,我越是觉得快意。“孙林,你,你,别这样。”女子嚷道。听到我的名字,我的脑袋一下炸开了,这女子认识我。

门突然开了,我们正想溜,疯子叫住了我们。李雨去女生宿舍了,我们鱼贯而入。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丝汗味和暧昧未尽的气息,我们坐到自己的床头。“靠,还见红啊!”排骨指着疯子床上的一团红色大呼小叫。疯子与李雨的两个“家伙”都磨损的差不多了,哪还会有这等好事。莫非我们几个想到了一块,齐呼李主席真是伟大,度假期间也让我们的疯子“革命”。

第二天,四个死党不顾我虚弱的身体,竟然逼问我前晚为何老喊一女人的名字。这时,我才明白,忘记一个人原来有这么难。我对他们说我烧迷糊了,你们再不带我上医院,今夜,我就会喊你们老婆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