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默不出声。这样的事情,我在学院也早有耳闻。在那些所谓的先富起来的人群里流行一句话:泡妞,要找女大学生,有品位。二狗这初中生,不,准确地说,肄业生,竟然也人模狗样地找大学生做小蜜了。那些女生也是“烈士”,唱着《血染的风采》,大无畏地赶赴战场,那战场是一张宽大的席梦思。我为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女生感到无比的悲哀,看来,阿堵物真的具有能使鬼推磨的能耐。

我终于明白了,两声呕吐惊起鸳鸯,那是他妈的扯淡!我偏不信邪,我就引不起他们的注意。我装作老头,使劲地干咳了几声。干咳响荡在操场上空,消失在远方,也没惊醒那些热恋中的人们。索然无味,我又返了回去,去操场入口处等琪。

回到宾馆,琪很累了。毕竟她是城里长大的女孩,而我一点也不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挑担还要上山下山。吃完晚饭,琪洗漱完毕,看电视没一会,就睡着了。细微的鼻息,起伏的胸膛,白净的脸庞,一种撩人心魄的诱惑美。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琪睡得很熟,没什么反应。我挨着她睡下,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比赛告停,我们扶唐僧去了医务室。一连几天,唐僧在苦疼里煎熬,忙得“潘眼”揣着“阿尔卑斯”跳得上下直晃。唐僧受伤,那些觊觎“潘眼”的男老师乐开了怀。那个撞倒唐僧的傻b竟然口出诓言说:“赫赫,我看那小子还如何折腾?我恨那天没撞坏他的宝贝,看潘眼还怎么浪的起来。”可怜的唐僧每天只能看着无边的春色,却无以受用。

当时,我的心里一阵窃喜,呵呵,这趟旅游看来不仅仅是看风景了。但是我仍然很无奈地看着琪,学洋鬼子耸了耸肩,背上的旅行袋一高一低地晃了一下。琪的脸绯红,一会才说,那就住下吧。我在心底欢呼:耶。放下旅行袋,一身轻松,我倒在床上,他妈的,舒服。寻思,这个还算是华丽的地方两个青年人会不会提前过完洞房花烛夜?

当我们寝室的兄弟们来到这座有着2500多年历史的古城求学,我们都还是些“老古董”,就像学校外面残存的古城垛。我说我们是“老古董”,不是说我们是有价值的文物,而是享受“正处”级干部待遇,保持着处子之身份。

爱情故事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是在相同的框子里各自编织出一些别有风情的花样儿。土匪根本就不想在实习时能有什么爱情,他爱那还在读大三的女友。可陈悦偏偏喜欢上了她,爱得那么执著。

我没吭声,任那女子搔痒痒一样在我的太阳穴上、眼角上摩挲。女子很会调笑:“帅哥,你的眼睛很不错。”“近视眼有什么好的,做事一点都不方便。”我说后,有点后悔。这话在这样的场合说来,意味深长。

唐婷是我心空里一个曼妙的飞天,我愿意我的天空是她唯一的舞台。我想了很久,想起家里的父母,我决定见到唐婷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我们分手。我咬了咬嘴唇,都快咬出了血。

窗外,黄昏过去了,夜晚来临了,我浑然不觉,仰倒在后面的课桌上。无以复加的失望深深地笼罩着我父母的希望,树和鸟的叠影不断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想得很多,伤得很重,我想沉沉的睡去,最好别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