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种与世无争的恬然美丽,感染了诗歌史上的巨匠。63年前,为避战乱,诗人艾青曾在这湘南的一隅执教,泛舟扶夷江,诗兴勃发,大胆放言:“桂林山水甲天下,?山山水甲桂林。”半个世纪之后,老诗人再次将这一评语回赠?山人,并信笔将“甲桂林”改为“赛桂林”,其中情缘与厚望,不言而喻。想起这里曾经留下的历史名人的足迹,我不禁一阵唏嘘。时光如流水,能带走年华,却带不走亘古的美。“丰而不余一言,约而不失一辞”,这是美的极致。这在崀山境内,你轻易就能领悟。

我们赶紧上去,扶起唐僧。唐僧半边脸磨蹭在地上,皮破了,血流了出来,粘着地上的灰尘,颜色青青。膝盖也摔破了,站不起来。“潘眼”见了,心疼不已,泼妇一样骂那个猛男:眼睛掉到裤裆里去了。

抵达崀山风景区,已近黄昏。我们找了一家宾馆,服务员告诉我们,只有一间房子了。长假期间,游客是最多的时候。我们知道另外找,也未必有。

近几年来,政府加大交通建设,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速公路抵达古城,洛湛铁路穿境而过。谢天谢地,总算在21世纪,古城注入了些许现代化气息。又一点却不容置疑,古城的思想观念并不落后,什么新鲜事物在省会城市露面,一下子就会流行到这里。在经济落后的地方能享受时尚的生活,可能是古城最大的特色。

爱没有对错,只有真假。爱是每个人自己的权利,虽然爱的时间错了,但许多的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并且爱得深爱得纯。

我们上了楼,一进包厢,那女子就脱去了外衣,胸部的春光一览无余。真他妈的,看不出,那女子的bb起码有盛菜的海碗那么大,没有系乳罩,黑黑的两粒葡萄清晰可见。问我先按那里,我说随便。女子把我的头放在她的两峰之间,我感觉两团肥肉直逼我的脸颊。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我走出录像厅,无精打采地走向学校。走过资江大桥时,我伫立在桥中央,迎着河风,想起初来乍到时候的豪情壮志。我曾经坐在资江河畔,看一江水浩浩汤汤东去。我想我至少要走出资江,路过湘江,抵达长江或黄河之岸。而现在的我如此这般模样,恐怕连资江也走不出去了。我恨自己这个时候爱上了唐婷,可我绝不怪她,绝不怪她。

青春年少的心难以平静到不掀涟漪,有时候会被某些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破。那次月考,我考砸了,一向不烦心的四科全都“谋反”了,数学也平平。想起几个月的劳心劳力像气球一样膨胀破碎,心很疼,信心一下子坍塌。月考之后放月假,同学们都走了,我没有。一个人躲在教室的角落里,拼命吸烟,浓烈的烟雾呛得我泪水直流。

席间的气氛很好,二狗不断地说着一些既不正经也不很荤的段子,逗得我们哄堂大笑。我这才发现二狗的口才如此之好,以前那个木讷的二狗只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了。

“淫不是罪”如期而来,当万勇站在资江大桥端头的街心花坛等她的时候。万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开着车子来的,一辆漂亮的宝马。

一路上,我们沉默着。最后,班花打破尴尬,说你们这里也太不好了,我看到录像厅的招牌上写着最近的一部美国大片,就进来了,没想到我抿了抿嘴,录像厅常耍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人家不放低级趣味的片子,还有谁来看。开这样的录像厅,人家打点上上下下的大小“老爷”就要花费不少。没谁来看,人家可没那么多的老婆嫁。我想解释几句,又觉得多余。

这时候,一个我们研讨了三年的课题摆到了我们的面前,如何辨识处女。在此之前,我们对所谓的处女还是达成了大致的共识,处女应该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她的pp和bb不能太显山露水,也就是说不能太大。大了就99%被开发过。同时,bb必须是坚挺的,pp必须是走路时没移位的。所谓移位就是左右摆动或上下跳动。二是两腿之间的距离。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条,是决定因素。关于这方面,唐僧有一经典说法:两腿之间如能紧紧地夹上一张纸,100%是原装货。如不是,我的脑袋给你们当凳子坐。高,实在是高。我们和绅般称赞他。

高三很苦,所有走过来的人都知道。压力太大,注定我们会找一些方式来释放。元旦就是我们的狂欢节,因为快毕业了,各个毕业班都在开晚会。

于是,胡华只能选择王检。王检喜从天降,乐滋滋地尽起了准父亲的责任。

我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学子,不谙人情世故,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进入一中时,我穿的衣服是村里老裁缝做了几十年如一的中山装,鞋子是我们乡下最流行的解放鞋。那副模样使我在走进寝室时享受了齐唰唰的注目礼,目光里尽是新鲜。

胡华在万勇迈出房门,还未关门的那一刻,终于说了一句话:“万勇,我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是王检的。”那一刻,万勇的头就像气球一样嘭地一声大了,然后欲碎。所谓的校园爱情就是一肥皂泡,经不起晃荡。

无可奈何,我们把他放到地上,赶紧溜走了。唐僧爬起来,提起裤子,正系皮带,苏丽正好走了过来。苏丽的脸红红的,可能是老远看到了唐僧乍泄的春光。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实在太快。以前看到这话,我没在意,直到我看到狗日的二狗,才明白其中的真义。中午,九月的阳光炙热,我憋了很久的尿,只得匆匆跑向厕所。厕所的背后正在建学生公寓,工地上热火朝天,机器轰鸣。我突然很难过,我想起了我的弟弟,他现在也是一个民工。前不久打电话回家,父亲告诉我弟弟去南方打工了。

那一段时间,他把我们中文系五大风流才子的颜面弄得荡然无存,我们其余四人谁如此这般为一个女人效劳过。我们都笑他有异性没人性,不就一娘们嘛。这年头,四条腿的癞蛤蟆难找,找一女的还不手到擒来。

傍晚的风拂在我的脸上,有点凉。我知道是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真的不知道在以后的岁月里该怎样去面对弟弟。我衣食无忧地每个月从父母或弟弟手里拿生活费,却从没想过要努力学点什么,整日里闲逛,或喝酒或上网或泡妞或做爱,就是没动心思读书。而我苦命的弟弟在生活的重压下,坚持学习。

小时候,有一部电影叫《开枪为他送行》,排骨看了无数遍。现在,排骨朝渐行渐远的本田,狠狠地吐了一泡口水。不屑的口水为她送行。后来,排骨还一直在想,妈妈的,我怎么就吐不出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