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瞒我。”小宝小声道,粉嫩的薄唇贴在了他的颈子一路向下卖力的吻着。“化骨绵掌又发作了?”

只见建宁早早的就跪在里头。小宝不明所以,跟着康熙站在龙椅的旁边,并不接话。康熙坐落,啪的一声将折子摔在了桌子上,也不知道对着谁发脾气。转而看向底下跪着的建宁,面色苍白,心如止水的样子,口气不由的软了下来道:“朕已经将小桂子给你做了赐婚使,朕这样安排你应该满意了吧?”小宝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理会康熙的作态,只在一旁充数做雕像状。

小宝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居然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和一个女人抢男人的地步。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是太可笑了,不是么?

“既然如此便答应了他便是。”小宝倚在辰暮然的腿上,感觉暮然平日里用来握剑的手指修长而又白皙,正小心的捧着他的耳,温柔又不失力道的一点点帮他清理耳垢。心里一片平和。

韦小宝看见他的一瞬间,不由得笑了起来,暗自提高了戒备。“世子,别来无恙啊。”他走上前慢慢的打着招呼。

小宝当下就知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上次的对仗,于是笑嘻嘻的道:“门前处斩人头落地血长流。”

韦小宝心里一愣,看着康熙,康熙的面色无波,眼里大有促狭之意,和着竟然是在捉弄小宝。小宝心下一横,为了让这位公主好好地赶紧嫁给吴应熊,立刻胡诌道:“正是。公主,你那位额驸,是云南省有名的美男子。”心里却道,美是美,但是是个压根不喜欢女人,好男风的主。

小宝见庄裥居然将经济命脉就这么放心的给了他,心里浮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来。小宝并不矫情,但是也不是铁石心肠,他也的确需要一些人手帮他做事,当下就对庄裥吻了吻,开开心心的接受了这一切。

“哦?皇上求贤若渴是不错,不过……这么一个小太监……皇上也不肯让给哀家么?也未免太小气了些不是么?”

陆霜仍然执拗的看着他,水润的薄唇慢慢的贴近了他的额头,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美好。“我等着你。”

小宝心头一跳,在宫中他并为言明自己的身份。只因他混在清宫之中,在天地会看来,是将他当做暗桩插放到宫中,他能刺探到宫中重要机密,以利反清复明大业,本来十分隐秘。青木堂上下也就关安基和李力世知道此事。如今要是得见,怕是天地会的暗线身份暴露了。更何况这帮没脑子的若是二次进宫行刺康熙,这可怎么办才好?于是立刻一个鱼跃跳回了后厅的壁橱里。

小宝心道,徐天川徐大哥的事情我还没有叫天地会去和沐王府讨出公道,怎能轻易的带你出宫。于是道:“不可。我救他们出宫的时候,险些被建宁公主发现,虽然千钧一发之际,脱险,但是小心为上。我先带陆霜回院子。你莫要乱跑,待没了风声,我再寻个由头带你出宫。”

小宝眼见着那两位走远,回身便看见刘一舟如同个大姑娘似的被建宁逼压到墙角,几乎无法自处。一旁神武门的守卫们也个个面露不忍之色,小宝知道这位公主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这么欺负小太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正想着,忽然建宁一把拉过刘一舟道:“走,跟本宫回宫,本宫要仔细审问你!”说着居然不由分说的将刘一舟甩手扔给几个人高马大的嬷嬷,一甩帕子离开了。

小宝一下子被迫承受着突然而来湿热的吻。小宝不由得呜呜出声,他快弄得他喘不过起来。“怎么了?”

虽然看见庄裥那一身伤痕的样子让这个一直在温室里的女子一瞬间有些花容失色,但是建宁在宫中得宠这么久,自己显然也是有一套的,她并不是没脑子,立刻稳住了面上的表情,厉声道:“哼,这是谁?!本宫就知道你这个死奴才不安好心,居然串通地牢里那些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劫囚?!”

“唔……小宝……唔……小宝……”庄裥虚弱的挽起一抹微笑,他气喘吁吁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说着又尽力勾着颈子伏在了小宝的唇上。

再看那刘一舟,他见几个人血战正酣,悄悄一个人向洞的深处摸去,已然已经渐渐的退出了战圈。

张康年立刻机灵道:“谢谢桂公公。”

不,小宝敛下眉想到。东面……是慈仁宫的方向。想来想去也就是慈仁宫的太后发现了庄裥的下落将他掳了去。但是庄裥一向为人谨慎,并没有人外人进过他们的院子……难道是庄裥的手下之中出了叛徒?

小宝一哽,顿时软了下来。心里也有些心虚起来,假太监之事……这怎么都是欺君的重罪,康熙都没有计较了,如今他监视他的事……他也无从说起了……本想反驳,但是因为嘴被康熙叼着不放,小宝只得恨恨的剜了一眼康熙,语义不清的嘟哝道:“你……以后不许再派人监视我!”

小宝见着他走远的背影不由得挑眉笑了起来,手探进袖口摸了摸,恩,不错五张。没想到,连宫中的侍卫都出手不凡,一出手就是这么五大张,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五千两就进了口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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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瞧着小宝从自己颈子上牵出的小玉马,面上整个黑沉下来。“混账,这是朕……朕……额娘亲自给朕之物,怎么……怎么能跟那些比较?”

“那就请桂公公届时赏光了。”

小宝亲了亲他的面颊笑道:“再说了,我见了他还要盘问他此刻的事情,他若是稍有邪念,我立刻威胁他:你们爷儿俩在云南干什么事,皇上没一件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贰心,皇上也清清楚楚。这刺客的事也能搅得他鸡犬不宁。”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宝并不怕他报复。如今他被点了穴,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动弹,不要说报复,就算是想要抵抗也是不可能的。他起身从箱子里找出了一个青柚瓷瓶,打开瓶塞,一股略带甜味却并不香腻的气味微微的在两人只见散开。

庄裥合了合眼,在看来已经是平静了一些,他眼神冷厉的看着沐涧笙,黑洞洞的眼里有着令人恐惧的恨意。而沐涧笙则是高傲的看着他,目光中无所畏惧。小宝并不理他们二人之间的‘火花’,庄裥想要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并不差这一个。但是显然沐涧笙足以引起韦小宝的兴趣,他还不想让他那么早死,所以才安抚了庄裥。但是至于这两人的私人恩怨,他根本无意介入。

韦小宝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他既不喜欢听见人家这么说陈近南,也不喜欢他那种倨傲的态度,但是配上他凛冽的气质,和那几近绝美细致的面容,反倒有一种圣洁的禁欲之感,只让人觉得他说出这般狂妄的言语并不令人生厌,反倒有一种臣服之感。端的自然之极。

不,不太可能,他根本不能动,若是自己中了药走到哪里晕倒也也无处可循,依照他的性格,他根本忍不了别人碰触自己,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谨慎的事情。于是摇摇头,待到蕊初离开以后,他推门而入。

没想到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霜叫道:“不用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吧。”

韦小宝心中暗暗唾弃,面上却是笑颜如花。“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好兄弟讲义气,凡事好商量。”

小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老脸一红,心里不住的骂自己没出息,且仍然羞赧难当,似乎在他面前,自己就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虽知道这样不好,但小宝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他,平日里落落大方的态度怎么也摆不出来了。

他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将这里的人全灭,不过是因为他有些许小小的私心,想着有朝一日,若是离宫,这里又隐蔽,又容易控制,自然可以作为歇脚休整的第一站,临时投靠。而且天地会人数众多,势力庞大,他暂不能一下全歼,只能用缓兵之策,打入内部另寻瓦解他法。他对于谁当权,反清复明云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先来后到,人情世故,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护短,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既然他和康熙有“一腿”,那么小宝他自然不能坐看天地会的人逍遥自在。

韦小宝大惊。这里是皇宫内苑,是属于“后宫”的范围,是那些个格格,嫔妃等女眷住的地方。照理来讲,像吴应熊这样的外臣是不能随便擅入的,一旦被人发现就是死罪。

“你这个该死的……哦……”韦小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手下的技术活真是该死的高杆……“快……嗯……”

小宝见他按得正是那日被鳌拜伤的地方,不由走过去道:“怎么我的伤都好了?你的伤还没好?”

两人到的鳌拜府中,鳌拜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府门前后军士严密把守。硕大后厅里已经让侍卫搬来的金银珠宝几十大箱填的满满的。索额图手下的一个官员正在一项项清点财物,并记录在案。

他不知道如何界定两人的地位。一个是身份扑朔迷离的庄家幽灵少爷,一个是疑似反贼记忆空白的贴身保镖。他虽然不介意两人的身份,但也并不是说他就甘愿全盘接受两人身后可能牵扯出的无穷无尽的麻烦。他还需要想一想。

“小宝!!”康熙惊叫起来,见小宝气若游丝顿觉大事不妙。

康熙看了一眼小宝,眼见小宝坚定的回望,心里一定,微微笑道:“什么办事?这又是办的哪门子的事?朕只不过想趁这个机会,考考你们的功夫,瞧一瞧,你们谁学得用心,谁在贪懒让朕丢面子罢了。”

建宁的声音再次从身边传了过来,高亢的让他几乎失聪。

建宁立刻一矮身子,眼里的泪水就这么砸在了青砖上,她却抹也不抹,面无表情的匆匆离开了,临走时却在康熙看不见得角度对小宝抛来怨毒的一眼,让小宝立刻不寒而栗……

鳌拜见状跪了安,离去了。

看着一旁还站着的小宝,一把将他拉到怀里坐下,低声道:“你说,如今……鳌拜会忍到什么时候?”

康熙闻言无奈的摇摇头,本有些舍不得,但一看见他还有些红肿的脸颊和满是汗水的额头,心里一软道:“回去好好洗洗,我给你的药多抹些。”

,我这丫头说两句怎么了?看你这么不高兴的。怕是有了眼前人就不顾及我们母女俩了?”

他刚刚用精神力试探了一下鳌拜。虽然没有内功修为,让鳌拜的精神力大打折扣,远远逊色于孝惠章皇太后,但是却也是不可小窥的角色。他本来以为有十成把握可以兵不刃血的将鳌拜解决掉,但现在看来怕是有些渺茫了,还要再做安排。

见他有些狼狈的模样,康熙一愣,几乎又想起他刚刚沐浴的样子,脸上又涌起了一丝血红。康熙不由自主的咳了咳。“小宝……”

虽然深处宫中的康熙,皮相还是个没长开的稚童,但是他的头脑早已经和思虑缜密的成年人有一拼。他的眼神立刻一亮,“你和皇祖母说的一模一样。”

庄裥飞快的看了一眼韦小宝,道:“有倒是有,不过,你买头猪回来干什么?”

正说着,忽然听通传的声音,李德全似乎是到了。于是韦小宝道:“把黑玉断续膏留下吧,你去忙国家大事,我继续睡我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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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见此阵仗不由得吃了一惊,面如土色,压根没有听见吴应熊的话。

吴应熊也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心下暗暗吃惊:“韦小宝初时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貌美的。他只是与康熙存了幼稚的争斗之心,想要仗着花言巧语,便向三两下将他裹挟过来,成了自己的人,给康熙一个下马威,顺便在康熙眼里在安个眼线。却没想到,如今却……刚刚居然想要将半壁江山许诺给他……简直……吴应熊史无前例的有些慌乱了,也顾不得一旁韦小宝的作态,只忙着平复自己的心情。

两个人各怀鬼胎,看了好一会,阅兵终于结束。两人均是长舒一口气。韦小宝一笑,咳了一声,将康熙另行前给的谕旨拿出来。向着众兵将大声宣读起来。韦小宝的声音清越,加上内力充沛,一句句远远传了出,绵延不绝。一旁的吴应熊大震,心道,小宝居然几日不见内力如此浑厚,殊不知,小宝这一身内力其实并不浑厚,只是他平日里在宫中传宣的事情干多了,自然会运用假嗓子传声,声音既响亮又动听。

一时间广场上数万兵将屈膝跪倒,鸦雀无声的聆听。圣谕中嘉奖平西亲王功高勋重,勤劳王事,镇守边陲,抚定蛮夷,属下诸将士卒,俱有辛绩,各升职一级,赏赐有差。待圣谕读完,吴应熊已然回过神来,连忙向北磕头,恭敬的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兵将一齐叫道:“恭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韦小宝事先有备,没有吃惊,但数万兵将如此惊天动地的喊了出来,却也令他心旌摇动,恁的生出一股气壮山河的情绪来。他此时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吴三桂要起兵造反了。

回到平西王府,吴应熊便跟他商量公主的婚期。韦小宝皱起眉头,看着他殷殷期盼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