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莲惶恐叫道:“快向山洞口去!”众人刚要转身奔去,“嘭“一声,巨蟒甩动巨尾,击打在水面,一层几丈高的水墙迎头压下。众人慌忙疾步躲开,终是晚了一步,水墙打了下来,迎头压下,扑在了众人身上。

李青莲知道楚君然心中藏不住东西,陆灵溪要是再问下去就算是他不说也会让机灵的陆灵溪看出的,就上前打圆场,问道:“你不是找那袁姑娘玩耍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袁通海一下子慌了神,忙问道“你没认错罢,这就是你说的那匹马么?你再好好看看。”楚君然笑着道:“没有错的,正是玉花骢,它也认识我的,难道你没看到它一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么?”

这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被梦会魇惊醒的梦幻。

端木棠一口唾沫呸出,恶狠狠地道:“原来你们早就狼狈为奸了!臭小子原来是这臭娘们的细作,妈的,端木棠竟被你们这两个狗男女给玩了!”

这个事情其实是不管自己事的,自己完全可以不去理会,可以置身于外,但自己就像是被受到了诅咒,已经深陷其中了。

楚君然见沈风标看自己的眼神一直都是带着提防,知道他们之间有甚么话不想让自己听到,就道:“那我先回房去了,就不打搅你们饮酒了。”沈风标稍微一挽留,还是让楚君然回去了。

端木棠看管家好像有甚么要事要跟自己说,想要离开这里,就随声应付道:“沈兄放心,保证让她有来无回。”说着就抱拳道:“家中可能有点琐事,就失陪了。”刚想要走,管家就忙道:“主人,不是家中的事,此事好像跟沈大侠有关的。”端木棠和沈风标都一讶,沈风标先问道:“甚么事,快说来!”管家就道:“刚才家丁在镇外看到有几个汉子朝端木家方向来了,见他们气势似乎不是很善的。”

老夫人叹一声气,摇摇头,深情地道:“棠儿啊,你爹死的早,我们端木世家中途落破,幸好由你泰山张老爷为我们家撑着腰,才有这般田地,你不可对不起子啊!”端木棠不想让老娘在众人面前奚落自己失了面子,急忙道:“孩儿还有事要去做,娘你就回房歇着罢!”说罢就走去了。老夫人叫他几声不应,气得顿足大骂不孝、孽子。

楚君然见沈风标对自己说话眼声中透着警觉和怀疑,知道他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种了得,现在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想到杜横波等了苏师伯近十年,这十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就是孜然一身看着这枫叶飘飘的落下么?可以想象,但不可以体会,能体会到她的感受也只有是她。

端木棠蓦地昂首大笑,道:“楚少侠不仅武功高强,救的我沈兄性命,竟还是与大文豪、大诗人相识相交的文人客,还是与他们是江湖同道、生死兄弟!端木佩服得紧呀!”

楚君然心中想:“他们既然都是同门,何必这样相互残杀,宝藏都是自己门派的,有那么多的魔道之人打他们宝藏的注意,不同气连枝,一同对外,还自相残杀,真是可恶又可耻。”又觉得那女子看上去很柔弱,却下手极为狠毒,不禁让楚君然有些失望。

李思敬又叹一声气,道:“李先生,其实我也十分钦佩你的才华和为人的,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你恶了高公公,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李青莲听了陆灵溪的话顿时急了,忙道:“灵妹子何出此言?”

陆灵溪点点头,似懂非懂的嗯一声。楚君然也用力点点头,心道:“李大哥的抱负是我们这些江湖众人远远不能相比的,李大哥的义是大义,我们是小义,但只有大义了,我们这些小义才能有些意义的。”

楚君然听了却感到迷惑,惘然道:“我还是不明白,他们势力这么大了,又掌控着武林盟会,那为甚么还要提前举行武林大会呢?难道现在没有武林盟主不是对他们更有利么?”

苏紫阳只哼了一声,料到这是他的诡计,想让自己多说话分散心智和涣泄内力。只是苏紫阳的内力也绰绰有余他和赵太虚都没有傻到罄尽浑身内力两败俱伤的地步,也不加理会,便道:“赵道长此言何意,苏某不明白。”

赵太虚没有理睬皂吏的不敬,把拂尘一甩,搭在臂肘间,用他深沉重气的音腔道:“何方高人,不妨现身一见!”

那蒙面人不待手触灵溪,就觉得背心处剧痛难忍,一股冲击波冲荡体内五脏六腑,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同时又被震跌到岩壁上。

贺三目微一诧,又上下打量楚君然一番,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贺三目?”

赵太虚淡淡地道:“这几年家门派何时不狼狈为奸了?贫道倒听说你们轩辕教主内,游龙帮主外,一暗一明拉拢了不少武林大帮派,又得到洪云那死鬼的垂青,主持武林大会。这么雄厚的实力岂不能把我小小的姑射山放入眼中?”

楚君然听她要洗澡,急忙离她远远的,心道:“这也难怪,一个女孩子家劳累这么久没有洗澡是很难受的,郭师姊在青城山也是没几天就洗澡的。”

楚君然和陆灵溪还在暗处暗暗庆幸没有被赵太虚发现和盼望着他快走,一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大惊,心里“咯噔”一跳,差点跳出肚子外,陆灵溪甚至差点叫出声来。他们不解的是,这大殿内,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声响,就连他们的喘息声也小的不能再小,如何就被他发现了?这就是赵太虚的内力之深!

那老道已走近,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之天地之所母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御医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微。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呵呵——这就是天地之玄道也!”

鹿小丘骂道:“妈的!真是晦气,就先收拾了你们这些狗眼不识人的狗官再说!”说罢,伸出十指,展开“拆骨手”,杀向了众官差。

楚君然和陆灵溪这才知道,这两个惧怕白须老道的一对男女正是白须老道的弟子,也是姑射四子其中的两位,却不知为何他们成了“叛徒”?

其实陆灵溪主要想问关于郭君妍的事,只是不便说出口,就假装顺便带出来。

淳于禅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听你口音也是我巴蜀男儿,只是这‘南北双侠’一名起的不是很妥当,有些沽名钓誉之嫌!”

那船把式听见了笑道:“姑娘唱得曲子我倒是知道,是跟一个过河的博士学的,也会唱上几段的。”

燕山二老齐求道:“不敢了、不敢了!燕山二老从此就隐居燕山,用不踏江湖半步,如食誓言,不得好死!”

楚君然听了唏嘘地道:“如果真是真的一幅内功图谱的话,要是照上面练成了,那武功岂不是就到了很高的境界?”

楚君然起初还感到奇怪风骨子和燕山二老为何要想得到医书,难道他们要该行从医不成,又仔细一想在燕山听到风骨子的话,正是想从医书里得到武功秘笈,炼成更厉害的“返璞归真掌”。心中怒道:“风骨子真是没有人性,竟让这些鼠辈来辱自己的同门师兄,真是可恶之极!孟神医是当世神医,岂可受此大辱,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孟神医!“想到这里,又听房门吱啦一响,像是从里间房屋走出了人。随即听到风骨子说话:“魏贤侄,我师兄是答应没有?”

楚君然没想到李白如此直快,也不问自己问甚么要帮他,更不去了解自己的底细就要和自己称兄道弟,而自己的年龄和他相差几十岁,就不好意思地道:“这怎么可以,先生比我大——”

楚君然心想既然是张老前辈的朋友,又是骑着那么奇骏的骏马,此人定是不俗,便再次环望确定一下,也试探自己的眼神怎么样。只见店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蓦地见到那群持兵刃的大汉围坐的桌子旁边有一位面貌清秀,神态潇洒,带着七分书气,三分侠气的中年汉子引人瞩目。楚君然心中就自问:“难道张老前辈的老朋友就是他么?只是他的形象和张老前辈的形象差距太远,可谓是一个天上的白云,一个地上的泥巴,不可能是朋友。”想到这又摇摇头自嘲一笑,嘲笑自己竟也是那样的凡俗,以貌取人。

柳还魂见楚君然的脸色极为难看,忙问怎么了,楚君然顿时一愣,忙道:“没有事,我在听柳先生说话呢。”柳还魂笑着摇摇头,道:“哎,说这些又有甚么用,我们不会再像原来一样在一起——”说着又笑了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吃饭罢”

楚君然一下了呆了,脑海里一片苍白,随即浮现出陆灵溪活泼可爱,率直乐观的面孔;又想到陆灵溪对自己的一片痴心,至死不渝。而自己呢,无数次的拒绝,无数次的薄幸于她,伤害她——

楚君然和陆灵溪一听那人这么一说,顿时暗暗欣喜,想不到关键时刻还有为自己顶雷的,这样就不必再冒死现身了。

楚君然一怔,忙道:“没、没,我给你揉。”

申堂主开心不得,忽又感到越发寒冷起来,见是风雪愈大,地上积雪很快冻成了冻冰,就道:“快把两个小娃娃押下山,再晚了我们全就冻死于此了!”众手下巴不得快快离开这奇寒之地,抓着楚君然好陆灵溪的衣角就往山下拽。

苏紫阳又道:“就让灵儿陪你去魏州一趟,等伤治好了再回青城山——师伯有伤在身,另外还有别的一些事,就不能和你们同行了。千万要记住,对你师父及青城山上下可不提到我,切记了。”

杜横波边斗边道:“紫阳,楚君然也已经学会‘物换星移’!”

苏紫阳当然不用楚君然介绍这就是丐帮的舵主祝松,对祝松的所作所为是十分敬重的,也不好在隐瞒身份,抱拳道:“在下苏紫阳,祝舵主请了。”

却有一名剑客反驳道:“张屏峰作恶多端,难道你不想出份力铲除他么?我们可都知道你并不是东海派的人,而你的东海派剑法也是偷偷学到手的,你可别说你和张屏峰是一路人!”

四人相互望一眼,苏紫阳抱拳道:“南大师所说是何意,我们又怎敢打搅圣主的圣安?”

众人也都是眼前一亮,想亲眼见识见识这位神秘而又极为高贵的独孤圣主的武功,想必是武功超群,让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