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你算是甚么东西,这长支宗长须由一个有名分的人来做,你有名分么?我看把你只有臭粪分!”

袁通海突然指着水面惊呼道:“你们看水面!”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本来清澈平静的水面一下来泛起了波浪,激荡着冲向池岸;很快就在睡眠中央泛起一个漩涡,慢慢的,漩涡放开变大,“噌”的一声,一条粗大急猛的水柱冲天而起,激荡着水花,冲向了山洞顶层,淋漓散落下来。

陆灵溪听李青莲这么一说,脸上微微泛红,显得很高兴,又道:“我看她倒是比我漂亮的,只是不苟言笑,冰冷冷的,算是个冰美人。”

袁通海也想了严重后果,轻但他不想再这样想下去,就悻然叫道:“你别说了,没这么严重的!”

夜,淡淡的光华洒在林中的无数空隙中,寻觅着世间最美丽的地方而放射。

袁姑娘一时感到激动,在自己遇难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着想,舍命救自己,难道这样的人还不能信赖一生么?只是在她眼中,楚君然就是个富家子地,根本就不会武功的,如何能救得自己?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了别人,就叫道:“你还是快走罢,你又如何能救得了我呢?”

站在门外,隐隐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叫喊声。端木棠和沈风标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袁姑娘自投罗网了。楚君然大概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端木世家就已经来了援手,就是沈风标的四支弟子们。加上端木世家的会武功的家丁,走走有二百多人。一个武功不是最强的女子对付这二百多人,其结果并不是可观的,也许那袁姑娘早就有数,她也不是独自一人,而也是有缘手的。

沈风标见张赞搀扶着萨娘子走远,终于愤然大叫:“好一个张狐狸!真是精到了骨头里去了!这样一来,他们两支就联手对付我们了!”

沈风标这才脸色一变,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是朝端木世家来的么?”

老夫人哼一声,瞪着他道:“你少来这套,你就是趁着我吃斋礼佛不管束你你就在外面胡作非为胡作非为是不是?”端木棠瞪了张氏一眼,陪笑道:“娘你是听谁胡说的?棠儿哪里有。”老夫人怒道:“你少来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一个歌妓都弄到家来了,这都无所谓,但你又欠了甚么账,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了,在外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是何意”虽是问,但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怀疑楚君然的真实能力。楚君然也听端木棠侮辱自己是来骗吃骗喝的浪得虚名之徒,不禁心中大怒,但又想:“你的枪法固然不弱,但绝不是高明一类,我打败你太简单了,只是我有求于你,何必让你当中失了脸面。”便不置言语,任由端木棠怎么说。待要扯过沈风标说话,这时忽有一个衣着华丽,相貌美艳的女子缓缓走来,沈风标笑着朝端木棠道:“弟妹来了!”

楚君然看到马厩有马,牵起一匹马就骑上,纵马狂奔。

沈风标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楚君然是甚么意思,又向楚君然低声道:“楚少侠也能是认错了人,可能是此李青莲非彼李青莲罢!请楚少侠进屋罢!”

沈风标大怒,叫道:“让我交出金牌?真是痴心妄想!”最后一个“想”字刚一出口,就嗤的一声响,胸口挨了一刀,衣服划破,伤及肌肉,鲜血流出。他那两个师弟大惊,一同翻身下马,横刀冲向那女子,相助师兄。

李青莲心头一震,望着西北方向,宛然若失的样子,喃喃地道:“不再回京——不再和她交往——”

楚君然和陆灵溪都一惊,齐问道:“李大哥你要上哪?”李青莲道:“李思敬那阉贼奉命拿我入京,并没有想让我死,这也好,我正好想要回到京城呢!”楚君然忙道:“这怎么可以!他们对李大哥怀恨在心,必对李大哥下毒手的,恐怕李大哥上不了京城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李青莲呵呵一笑,道:“楚兄弟有所不知,我也是当今皇上御封的翰林,身无触犯死罪,他们安敢残害朝廷命官!”

李青莲笑着点点头,道:“对,灵妹子说得对,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我是不会就这么死了的。”说着就拿出玉花骢背上的酒囊,笑道:“甚好,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清静静地痛饮一番,不会再有宵小来烦了。”说着自己先仰首大喝起来。

陆灵溪哦一声,道:“我知道了,轩辕魔教是利用这些不仅可以以此灭掉许多名门大派,武林耆宿,更可以在武林中立威,名正言顺举行武林大会。”

其实苏紫阳并非如此。苏紫阳退出江湖也不是当众所誓,闭关修炼更是无中生有。要知道青城派的纯阳神功不是专心修炼才能成的,特别是要达到极峰一品,需要静心恬情才能慢慢增加功力。苏紫阳意在静心恬情,而功力随之增强,这也是意外之获。苏紫阳所质问别人,实则是自己如此,苏紫阳这一句“彼此”一言击破,讽刺的恰当好处。

那皂吏见到赵太虚的突然变得如此紧张,心中觉得好笑,前方除了树木就是杂石乱草,哪里有甚么高人?就笑着,带着嘲讽的口吻道:“天师果真是神人,走到这里就发觉了有妖魔鬼怪,天师快作法降妖罢!”

陆灵溪看得清楚,惊愕叫道:“楚哥哥当心!”但楚君然反应哪有那么蒙面人出掌的速度快,胸口重重挨了一击,一股鲜血从腹里翻涌而出,从口中喷出。

楚君然抱拳喜道:“贺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说着便作一揖。

茹窟海接着道:“在下听说西南五大派要举行比武推选西南武林之首的大会,巴山派掌门淳于禅与在下说了,要是敞教和赵天师肯助他夺冠,他便死心塌地地为敞教和赵天师卖命。”

行到中午,天气越发炎热,加之这地处南方,虽是九月仲秋也是湿热之极,让人难受。陆灵溪懒散散的极不想再走下去,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条绫绫小河,倍感兴奋,喜道:“好久没有洗洗澡了,身上都馊了!”说罢就跑了过去。

楚君然感到不好,急忙把内力疏运到陆灵溪的身上,助她抵抗赵太虚的魔咒。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惨叫一声:“啊!”随即听到“碰”一声响,有人摔了下来。

楚君然刚一说完,就从对面的正殿走出一老道,他笑着道:“二位说得对,如果二位看破了红尘,厌倦了俗世,探索参研天地之玄道!”

楚君然也一直在寻思此事,道:“我也想不到,但肯定没有好事,他只要一出江湖,那江湖上就少不了血雨腥风,刀光剑影,武林又要遭罪了!我得快回到青城山,向师父们并报此事。”

很快,楚君然和陆灵溪见那对男女重新调头过来,身子晃悠起来,像是中了邪一样,这便是那咒语的作怪,只是让楚君然和陆灵溪感到奇怪的事,为何别人没有收到这咒语的影响,只有他们两个受到影响呢?这大约就是这白须老道的厉害之处。

楚君然顿时脸色一青,有些伤心地道:“大师兄是想杀我灭口,其实我没想把他偷炼邪魔剑法的事说予师父的——梁二师兄却不是诬陷我,我大师兄的确是死在我的手里的。”

淳于禅根本就不把虬髯大汉的威胁当回事,就向楚君然道:“你们就报出真实姓名和来路罢,何必自封甚么名号来吓唬人?”

“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玳瑁梁。

枯眼翁哀求道:“少侠饶命啊,不要杀我们,这都是风骨子让我们干的坏事,你杀他才对!”秃发叟也求道:“那位小姑娘既然没有死,那我们也无须赔命了,就饶我们不死罢!”

楚君然把这两幅画都挂在了墙上,在一旁看着,比划着,觉得这好比一本无字天书,凭着自己的头脑是如何也看不懂的。只是孟神医在一旁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摸着胡须,好像是看的津津有味,可见一生精研这方面学问的人是能看懂这种内径图谱的。

“这燕山二老虽是年纪大,却半分仁义不讲,师兄是举世闻名的神医,不可为了一本医书而受小人之辱啊!”

楚君然劝李青莲快离开这里,以免歹人再来找麻烦。李青莲应同,给了店家十两白银,算是赔店家的桌椅费,又赠楚君然二十两黄金,楚君然怎么也不受,只是李青莲盛情难却,只有收下,便骑着宝奇飞奔而去。直到此时,张中条还是一直未露面。

楚君然刚一说完,就见一群带着兵刃的大汉便走进那间客栈,来势汹汹,又像是冲着谁来找麻烦的。张中条便道:“你去跟他说已经晚了,看见没有,那群人要比你快了一步。”楚君然又着了急,叫道:“你现在这里,我去帮你朋友一把。”说着就出了马厩,快步进入店内。张中条说道:“要小心啊,小兄弟,先别告诉他我的名字哟!”楚君然越来越觉得张中条奇怪了,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他奇怪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老头绝非是一般的老头。

在何家集呆了几日,这时候的陆灵溪伤情大好,楚君然就开始要动身前往魏州。柳还魂为人慷慨,为他们俩准备了车马,还有一些银两和细软。二人感激不尽,与柳氏夫妇不舍的辞别。

楚君然大声叫道:“灵儿!灵儿!”

风骨子!

楚君然把陆灵溪的鞋袜脱下,见陆灵溪纤瘦的小脚可人,用手捧起,竟是那样的舒服,不禁怦然心动,心想女人的脚竟是这样的吸引人,看着看着竟呆住了。

陆灵溪感到寒冷之极,浑身颤抖不停,甚至嘴巴都冻住了,呼出的气转瞬间变成了冰雾,艰难地张开嘴道:“楚哥、哥哥——我好——好冷啊——”

陆灵溪看到楚君然心不在焉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楚哥哥你怎么了?”

苏紫阳运上“纯阳神功”,把众剑客一一击倒,让杜横波捡到空隙,跃身飞起,腾空旋起身来。

祝松望了楚君然一眼,面带诧异,问道:“楚少侠,这两位是——”

苏紫阳又看了令信之一眼,问道:“上一次武林大会你令帮主可在场么?”

苏紫阳忙道:“既是同道中人,在一起相互切磋剑艺,趣味相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