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然大急,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却看到沈风标一脸怪笑,知道他是误会自己。沈风标又笑问道:“楚少侠,这云奴姑娘也是在岳阳一带有名的大美人,是端木棠花了重金才请到端木世家的,不知楚少侠享用的是否舒服?”

沈风标“噢”一声,道:“沈某没有忘,我会让端木公子派手下去找的。”

其实楚君然还不知道,这“玲珑”除了指刀法外,这双刀就叫玲珑双刀,短刀为“玲“,长刀为”珑”。

莹莹泪水滴下,内心的撕都扯化作无声的痛语:“我不应该抛下楚哥哥的——”

此时已是天黑,夜霭苍苍,寒风习习,山风吹在身上凉凉的,直到叫人打哆嗦。

楚君然和陆灵溪相对一视,知道李青莲的心情,他这样的人只喜欢为朋友受苦,不愿意朋友因他受苦,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但这样情况不用说是相交的好朋友,就是不相识的陌生人有难,身为江湖侠士,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楚君然站起来道:“李大哥何出此言,我虽是刚初涉江湖不久,但也知道情义两字的,如果能为知心朋友做点事,哪怕是出生入死,也值得的,在江湖上行走不就是为了一个义字么?”

陆灵溪忙问道:“怎么个高明手段计策了?”

苏紫阳一边运气,一边慢慢地道:“你们快离远些,赵太虚的混元掌力余气能伤人内脏!”

行至一个旷野稀林之处,赵太虚突然住下脚来,脸色微微一变,游目四瞥。那皂吏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前催促道:“天师怎么不走了?再不走怕是天黑之前走不到郡守府了。”

楚君然重重挨下这掌,痛苦不堪。

洞内漆黑,蒙面人身有重伤,并没有发现楚君然和陆灵溪就在他身后,便要运功疗伤。

赵太虚金丝拂尘一甩,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还是请回,向贵教主付命罢。”

很快楚君然就返回,见朱雀子和玄武子已不见,喜道:“他们终于脱离赵老道的魔爪了。”陆灵溪也喜道:“是啊,我们又做了一件好事。”说着又拉着楚君然的手,开心地笑道:“楚哥哥,咱们也走罢。“楚君然嗯一声,与她双手并携,走在月光下。

直到现在,鹿小丘和青龙子才走来,可见是他们已是受了赵太虚的命令,不让他们插手。鹿小丘边走边垂手笑道:“天师仙指一挥,便让天地为之动摇!”又朝那五具尸骨讥笑道:“这真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啊!天师是有情有义,否则让你们尸骨无存!”

咦!果真是个修真炼道的好所在!

楚君然刚要准备作势应对鹿小丘的发难,就见远处走来一群人,隐见衣着都是公家的,就微微一惊。这正好让陆灵溪抓住机会,就大喊道:“盗贼袁通海的同伙要截路剪径了,快来救命啊!”

就听青龙子向白须老道禀道:“师尊,弟子去把那两个叛徒抓来!”

楚君然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岷山派的剑法也是十分了得的,不落窠臼,别具风格。”

头戴白巾汉子也哼哼两声,道:“在下是巴山派掌门淳于禅便是!”

楚君然和陆灵溪相对一视,觉得很奇怪,而陆灵溪仔细一想,才知道这位船把式所说的大英雄就是让整个武林不得安宁的“断剑杀生令主”包万仇,也就是沐万荣,心中想难道沐万荣也成了大英雄,那一起诛杀他的武林豪杰都是恶人了?

楚君然想要救魏叔彦已是晚了,见风骨子又要对孟神医发难,一步欺上,一掌击在风骨子胸口,喝道:“放下孟前辈!”

楚君然明白孟神医的意思,忙道:“晚辈无所谓,在哪里都行,这里也是挺好的。”

陆灵溪见状,待要问怎么回事,楚君然急忙作势不让陆灵溪说话,指指里面,意思是里面有变故。陆灵溪会意,点点头。楚君然轻步走到陆灵溪身边,脸色极为难看,道:“灵儿,我们的仇人就在里面,好像是再难为孟神医,灵儿你先在这里不要动弹出声,我去计较。”

楚君然也被文士的豪气感发,笑道:“先生真是好酒量,小子酒力不佳,但打跑了这群歹人也能与先生喝上几碗的!”说着心中还想:“这先生虽是一介书生,但比我们这些江湖众人还豪爽!”而一直在心中的疑问也随即有了答案:张果老葫芦中装的哪是药,分明是酒,只有这位先生才能和嗜酒如命的张果老是朋友。

这一幕让楚君然都看呆了,想不到这白驴的武功真是武功如此之利害,想来换做自己对付那几个彪形大汉也要费些功夫的。

柳还魂似乎很喜欢楚君然,无话不跟他聊,可能也是因为知道青城派在江湖上的名声都是很好的,没有甚么不放心的。又说道:“恩师如今也研究起来了肌骨一科,并大有造诣,灵姑娘伤在脊骨,恩师必会能治好的。”

一声娇柔的惨叫顿时打破了楚君然的梦境,睁开眼睛一看,竟是陆灵溪倚在了自己的怀中,静静地偎依着,她没有一丝的动弹,但她的体温已经让感到冰冷的楚君然有了一丝丝的温暖,像是回到家的那种安宁惬意的温暖。

陆灵溪气得满脸通红,恨恨地哼一声。

陆灵溪开心一笑,道:“没事,我不怕痛的。”

楚君然可听起来是不怎么舒服的,斜睨一下陆灵溪,有些脸赤,喃喃地道:“你们不要胡说——你们还是快走罢,你们打不过我的——”

苏紫阳一笑,道:“对,魏州离这儿不是很远,灵儿你确定是在魏州么?”

杜横波以女人的角度看出水芙蓉是对自己和苏紫阳产生了好感,特别是苏紫阳,特别是说到苏紫阳“威武轩昂”时,双眸中流露出喜爱之情,心道:“浪荡的花痴!”又呸了一声,怒道:“都是一些恬不知耻之徒,谈甚么英雄豪杰!”

楚君然和陆灵溪都是一怔,互视一眼,楚君然待要解释,苏紫阳和杜横波进了屋内。

楚君然凛然道:“在下师承青城派,不敢叛离师门,也请恕罪!”

就在众人思索事情的缘由之时,就听门外传来刘永总的声音:“四位,咱家打扰了!”这声音极不是原来那般和顺,语气生硬,有大怒意。

和曹电雷一同来这里的剑客劝说道:“你何必贪图这点便宜,你受人家的东西哪还有甚么脸再走?”曹电雷不听,迎上前去,抱拳笑道:“不知拳谱在哪里?”

独孤圣主哎一声,道:“话不能这么说,剑谱就是剑谱,只能怪我们愚笨,怎么能怪剑谱呢?请众位上殿来休息罢。”

众剑客一听有剑诀,都是一震,心想既然有为何不早早拿出来,非要在这费周折?

清真散人又指着岩壁上下一段图文,上面标为“隐字诀”,道:“这个贫道不太懂,当应让范公子稍微作一下讲解。”

独孤圣主双眉一扬,道:“有道理,这样很好!”又向范逢春道:“不知范公子意下如何?”

杜横波这一番话说出的顺畅爽快倒不要禁,顿时让整个大殿炸开了锅,无数的红口白牙、唾沫星子朝向她,一阵口诛笔伐像潮水般冲向她:

那侍卫官道:“好了好了,我忘不了,我定会在内主使面前替你多多美言的。”

二人一听真是太乙教的道士,特别是他手中提的剑和太乙道教的清玄清虚等人的剑柄是一个模样,便信了他的话。二人都十分欢喜,虽然此人模样和口吻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既是太乙教的道士那便是好人了。而听他说他们的教主邀请自己去做客,就有些奇怪,太乙教的教主是何等的身份,竟要请自己这般的小人物的客,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众人有休息了半天,出了狼头岭,来到一座小县城,住进一家客栈。吃罢了饭,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如此一来就不必再隐藏身份了,就把一车绸缎变卖给当地商人,换了银子留一少部分作路上盘缠外,其余的都给了贫苦人家。

众豪见沐万荣出来,哗啦啦围上,怒视而瞪。令信之喝道:“恶贼你的死期已到,还是束手就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