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敬走来,尖声尖气地道:“韩进也不见了,说不定是那小子和韩进同归于尽了,一起跳了山崖。”一个游龙帮的弟子上前道:“是是,我看到我们堂主和那少侠斗得不分上下,一直斗到悬崖之下,便是同归于尽了。”李思敬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果然是这样,本公猜的没有错罢?”

楚君然喘着粗气道:“李大哥,他们还有许多人怎么就撤了?难道他们知难而退了?其实我们也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陆灵溪微微一笑,道:“李大哥你还是不知道罢,其实他们这般穷追不舍也是因为由我们而起。他们早就想除掉我和楚哥哥了,现在正好想一块除掉了,并非是李大哥连累了我们,说不定还是我们连累了李大哥呢!”

杜横波又道:“不止这些特,那仙霞派也差不多被轩辕魔教收买了,这就意味着在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之前,武林盟会是由他们控制的!这样一来,主动性完全都掌握在他们手中。像邵玉真这个所谓的特使,轩辕魔教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做,这个特使其实就是暂时的武林盟主,他所说的话就是武林盟主的命令,武林中人,谁又能不听从?我想这是最难以对付的。”

那些官府的人忙答应道:“是是!马上离远些!”说着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鹿小丘惶恐道:“是是!”心中却不住地揣测:“赵太虚莫不是想收这两个小鬼为徒,再组‘姑射四子’?哼!我鹿小丘安能与这两个小鬼为伍?”

陆灵溪一伸舌头,道:“这门武功他是会的。”便不再说些武林中成名武功,自己胡编一通,有“金银缠手功”,还有“金鸟融雪功”,竟还有“蚂蚁搬家功”等等,当真是千奇百怪,不伦不类。而这效果极手,让那蒙面人不得专心运纯阳神功,屡屡楚君然掌掌致赠。

二人走到林中,却见林中又湿又潮,陆灵溪道:“昨天刚下过雨的,这儿怎么呆。”说着脸上露出了苦相。

陆灵溪和楚君然都把头转到一边,生怕被茹窟海看到。虽然茹窟海就在旁边,但也没有在意他们俩,他哪里想到,楚君然和陆灵溪竟会在这里。

朱雀子和玄武子听了相对一视,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鹿小丘刚一说完,青龙子就喝骂道:“放肆!住嘴!”鹿小丘一愣,忙垂身道:“是是,我该死!”但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甚么:“难道拍马屁也有罪么?”

松坡冷淡,竹径清幽。高山巍峨,大势峥嵘。

鹿小丘顿时一诧,四处一望,并没有发现有甚么盗劫在剪径,就哼了一声,道:“谁是袁通海的同伙?恐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就不了你!”刚一说完,见一群官差疾步向自己冲来,这才恍悟,呸了一声,怒道:“想算计爷爷!”

楚君然和陆灵溪发现不对,都暗叫不好,眼见是鹿小丘朝这边走来,慌不知所措,心都贴在肚皮上跳动,眼见是要跳出来了。

陆灵溪问道:“你说东岩子不会去,那你们西南五大门派不就成了西大门派比武了么?”

那头戴白巾的汉子突然道:“且慢!”声音十分洪亮,中气十足。

陆灵溪向楚君然说了那所谓的大英雄就是“断剑杀生令主”沐万荣,楚君然不住的点头,道:“虽说沐万荣杀人如麻,但也总算给黎民百姓做了件好事,也不一无是处的。只是就因为他,从此江湖不得安宁了,他被恶人利用,成为了他们的争霸武林的工具。”

枯眼翁一指楚君然,叫道:“趁那小子运功,先取他性命,以绝后患!”秃发叟应声道:“言之有理!”二人跃身而去,冲向楚君然。

陆灵溪却是老大不乐意,面露苦色,皱眉道:“这——这里好臭的,还有个死尸——”

楚君然道:“灵儿你现在这等一会儿,我先去敲门拜见孟神医。”说着就整了整衣领,走上前,心中颇有些激动。

楚君然见那文士边舞剑杀敌边喝酒吟起了诗,不禁觉得奇怪。觉得这种场合喝喝酒可以了解,但吟诗还是头一回见到。

两人在马厩外偷偷往里面望去,就见那五个大汉盗马是如此之胆大,想来是盗马的惯犯老。他们都是有分工的,两人偷白驴,两人头青白马,一人在马厩外面转悠着放哨,只是那放哨的就是没有发现楚君然和张中条就在马厩外监视着。

楚君然心里有了底,十分高兴,不住的点头。

燕山二老这么一听竟起了杀心,快快解决了楚君然,好找长生不老的法门。而风骨子的意思并不是让楚君然死,恰恰相反的是,是想捉活的,只可惜是燕山二老想错了。见燕山二老齐掌拍向楚君然的命门,大吃一惊,叫道:“不可,这小子还有大用!”

这一哼也是很要命的!

陆灵溪眉头一皱,心道:“你的确不是很会揉。”但又想可能是因为隔着鞋袜的缘故,就道:“隔着鞋袜生硬的更难受。”

申堂主一干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片哄笑。申堂主笑道:“你以为圣主请你到圣殿研究剑谱就是因为你有多厉害么?真是说你胖还装喘!臭小子口出狂言,就让你吃些口头!”一喝令下,二十口明晃晃的钢刀一同朝楚君然和陆灵溪招呼上,还带着一句话:“要活的,可别弄死了!”

陆灵溪蓦地喜道:“我知道他在甚么地方,去年我在聚剑山庄偷剑谱的时候无意偷听到沐万荣与一个蒙面人的对话,提到了孟洗孟神医,说是在河北一带,是河北的那个地方哦——我想想——”

水芙蓉听了也不忤怒,依然笑容满面,道:“我来试试你们的真本事,看看你们是不是浪得虚名,让本座看走眼了。”

楚君然和陆灵溪见状顿时惊喜不已,楚君然喜道:“祝前辈你醒了!”说着就要上前扶他,但猛然一想师伯所说的话,急忙住手不前。

陆灵溪干脆道:“我更不想入你们的伙!”

杜横波听苏紫阳这么一说感到了丝丝不安,问道:“那怎么办,就没有办法出去了么?”

独孤圣主道:“没有拳谱,就让本座现场演练传授于你,这掌法就做‘推尸掌’!”

清真散人又急切地躬身道:“还望圣主降罪,属下无能,不能把列缺剑法研究透彻,揭开奥秘,属下甘愿受罚!”

清真散人又指着另一块岩壁,道:“众位请看!”众人靠近仔细一看,见开头写着“引”字诀,下面又成:引剑式、顺剑式和腾剑式;下面又注:从稳入隐,形随气,变形不换气。

曹电雷也不是诚心在疾风列缺派后人和范逢春,是他实在有感而发,想必在场的人都是这般想法,包括苏紫阳等人。只是曹电雷忘了还有一个列缺剑派的后人范逢春就在跟前,否则也就是在心里喟叹喟叹了。

范逢春抱拳笑道:“这样好得紧,小子当然同意,一切都有圣主定夺。”

众剑客听了南一丈的话都感到愤怒,尤其是杜横波和陆灵溪,而苏紫阳却感到不在乎,本来自己从来就没有觉得和承认自己是甚么“圣”。

乔洛英又道:“多谢大人,就请大人进去通报一声罢,说外四坛白虎坛副坛主乔洛英和青城派少侠楚君然,东海派陆弟子灵溪在殿外听候。”

楚君然上下打量着老道,问道:“你又是谁,你说的是甚么意思?”

楚君然这几天一直想单独和苏紫阳说说话,但看到他一直显得都是疲惫,不想打搅他,故而一直压抑着心中所愿,不得释放。说实话,楚君然真想师伯对自己大动肝火,大骂责罚自己,身上皮肉受些苦头,总比心中时刻折磨着的好受些。但苏紫阳一直没有提起此事,绝不是他不知晓,看他的眼神和神情,他是知晓的,对自己也是充满了愤恨和一点儿无奈。

苏紫阳想了想,道:“东平郡王便是河西、平卢和幽州三地的节度使安禄山,而那骠骑大将军可能就是当今皇上的贴身大太监高力士了。”

沐万荣嘿嘿一笑,道:“姓沐的要死早就死在范老贼手里了,老天爷既然不让姓沐的死,又有谁能让姓沐的死?是你么?呵呵呵,就凭你那两下子!嘿嘿,范老贼自己没本事,就只知道花钱找帮手,只是找的帮手皆是一群酒囊饭袋,都成了我剑下之鬼!”说着就指向苏紫阳,道:“能打败姓沐的也许就只有这牛鼻子了”。

苏紫阳想要再出手,却见沐万荣没有抵挡,而是倏然一纵,跳了出圈外,躲避来剑。苏紫阳便把剑势一收,做一式“苍松迎客”,防备于他。

蒙面客一伸手,叫道:“慢着!我要说!我说完了再与你们决一死战!”又冲着邵玉真喝道:“邵玉真,你还记得那百剑阁么?”

范光明目眦欲裂,像疯了一样,咆哮一声,第二剑挥过,又一颗人头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