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窟海哈哈一笑,抱拳道:“在下是轩辕教的茹窟海,见过赵天师。”说着就走到赵太虚身旁。

陆灵溪哼了一声,道:“我何必欺辱你?我这是来救你们的,你还这般口气和我说话!”

赵太虚微微一发力,顿时四起,赵太虚须发戟张,呵呵笑道:“姑射山的混元神功在你们这五个畜生身上当真是浪费了,贫道就废了你们的混元神功,省得让你们坠了姑射山的威名!”说罢就一发力,随即碰的一声,静虚五道四散飞出,惨叫声重叠。

楚君然背着陆灵溪施展轻和功奔行,约行了十几里路,遥见前处有一座道观,隐见门上面的匾写的是“静虚观”三字。

二人见此时此刻也逃不出这险境了,就横下心来去应对,陆灵溪怒而笑道:“原来是鹿小丘鹿大侠啊,你又做狗又做狼的,我还道你怎么了,原来你是另寻了主人,亟需讨新主人欢心啊!”陆灵溪心中极为厌恶鹿小丘,恨不得用天底下最恶毒的话来骂他。

两人一动也不动地趴在桌上,桌上的饭菜已罄尽,已经没有可吃的了,再继续趴在上面假装吃饭也不像了。店伙计眼睛机灵,很快就看到,走将过来,笑道:“两位客官,还要些甚么?要是不要了,小的就给二位算一下帐罢!”

陆灵溪想的也不无道理,巴山派岂能与少林太乙及东海派相提并论?

其他帮众也都不耐烦了,都嚷嚷着道:“对,这里都由我们黄河帮说了算,你们要是再不走就连你们一块做了!”

楚君然和陆灵溪再次拜谢孟神医的救命之恩后,就地辞别,分道扬镳,各奔南北了。

孟神医冷冷一笑,道:“你还是不死心呀,也罢,那书就给你便是,反正对你也无用。就在我房间床底下,你就去拿罢!”

这时楚君然忽然看到墙上有一幅布满灰尘的挂画,要不是认真看一时还认不出来这是一张画,而是与墙化为一起了。楚君然指着道:“前辈你看这是甚么?”

陆灵溪嘻嘻一笑,道:“你笨不要紧,关键是那老头笨得紧,骗人也不会骗,说漏了嘴还不知道。”

看了一会儿,楚君然也发现了问题,就是那文士剑法使的不错,但毫无内力,脚法虽轻快,但没有轻功垫底相持,心中想:“对付这样的乌合之众固然能潇洒自得,如遇上强劲对手,后果就不一定这样好了。”

张中条却呵呵笑着,道:“我的白驴世上独一无二,他们倒也是行家,看出是个宝贝,只不过我的白驴可不是这么好偷的。”

柳还魂又道:“恩师有一个同门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恩师专研经脉一门,师叔专研肌骨一科。只是我那师叔不走正道,利用所学医术研炼武功,在江湖上赚了个不好的名声,对恩师的医技嫉妒怀恨,要对恩是不利。如果楚少侠有幸找到我恩师,就告诉恩师一声,防着些我师叔。”

楚君然和陆灵溪也没想到,这燕山二老的武功竟是这般了得,也许自己的武功太不像样子的缘故罢,但无论如何还是栽在他们手里。

楚君然和陆灵溪都一时吓了一大跳,那掌气的冲击波冲到对面的枯树上,让枯树飒飒摇摆,树枝梢的积雪顿时簌簌落下,落在他二人身上不少。

陆灵溪莞尔一笑,道:“是我问你可以么?”

由于风雪呼啸,楚君然和陆灵溪并未听到他说的话,只道他是出言讽刺的。楚君然把剑横在手,身子挡住陆灵溪,准备拼杀。

楚君然听了又是浑身一震,还以为又是关于自己犯门规的事,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成了心中的阴影。

南一丈急忙领着喊道:“圣主是天下之尊,第一英雄豪杰!”众部下也跟着齐呼道:“圣主是天下之尊,第一英雄豪杰!”

楚君然想到祝松在卧云谷和自己同陷囹圄时的交情,泫然泪下,泣道:“祝前辈没的救了么,师伯您还是救救他罢。”

清真散人见苏紫阳不动声色,就道:“这些剑侠都已经归附了我圣教,向圣主圣母发了誓言,不知道四位有又如何打算?”

楚君然忙问道:“杜前辈,我们甚么时候离开这里?”杜横波道:“你师伯今晚正好去打探下山的出路,你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快回青城山,我与你师伯还要在这里弄清轩辕教的底细和图谋,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的。”

曹电雷不光喜欢剑法,甚么武功都想染指,听独孤圣主说有一套掌法赠自己,顿时心中一动,虽然有些怀疑他的诚意,但还是起了好奇心,上前一两步,道:“这个怎么好意思,那时甚么掌法?”

苏紫阳的这句话让楚君然十分信服,想到师父讲的:剑无第一,剑外有剑,不约俗成,不落窠臼。”

曹电雷悻悻地道:“谁知道沐万荣真的那么厉害,曹某又没有亲眼见过,要是他这的那么厉害,天下无敌,又怎么被人杀了呢?”

此笈早成于隋大业也,严公行风发扬光大,无人匹敌,已睥睨天下,冠绝武林!

独孤圣主忙道:“都是本座请来的贵客,道长可要留情啊。”

陆灵溪鼻子一嗤,心道:“真是个拍马屁的高手!这头陀叫南一丈?哼,倒不如叫难一丈或南一寸得体。”

那侍卫官神情不悦,把头一斜,装作没听见。乔洛英先是一怔,又笑了笑道:“小的明白。”说着就从怀中掏着甚么,说道:“还劳烦大人在内主使大人面前多多替小的美言几句,小的一心想在圣殿中服侍圣主和内主使大人,就让小的从外四坛调到内主使座下——”说中已经从怀中掏出一锭偌大的银子,双手奉上。

那老道鼻子一哼,道:“小妮子何必再装,贫道已经在此等候陆女侠多时了!”说完又朝屋内朗道:“还有青城派的楚君然楚少侠!”

苏紫阳运上纯阳真气,在他身上的十二经八脉及大位重道上都推拿、点运、舒气,足足一个时辰作罢。楚君然便感到了身体极为轻快舒适,暖暖的,有着说不出的受用。而苏紫阳一番功力运作罢,体力和真气消耗得厉害,脸色变成了白纸一样的颜色,干紫,浑身大汗。

杜横波叹一口气,道:“你这是要真正的复出江湖了,也罢,我就舍命陪你这个君子!”

苏紫阳晃身而过,却见地上空留着一片娇小的脚印,已无人影。岩葛药中伤逃遁。苏紫阳自言道:“先留着你们这些妖孽的性命,改日我便找到你们门上,必是铲除你们这些穷凶极恶之徒!”

苏紫阳趁沐万荣挪身对付弘法,在自己面前暴露出一丝破绽之际,急忙运上纯阳神功,一掌拍在他肩头。

蒙面客一声大笑,笑得是那么不痛快,笑声也是反驳,笑声也是声讨。

令信之喊道:“范庄主和众位英雄先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苏紫阳向众豪抱拳朗道:“贫道已在天狼帮证实了清白,并且已查到真正的凶手及背后主使,只是凶手狡诈、狠毒得很,贫道未能将他们拿下,只得让他们先逍遥法外许日了。”

苏紫阳内力一涌,从掌心中疾吐出真气,两股疾风吹过,纷纷把郑玄通、谟哥契击出丈外之远。

海坛主指着苏紫阳道:“就是这厮杀了夏副帮主么?”高青崖忙道:“不错海坛主,就是这厮,可恶之极,现在就动手开刀罢!”

那老者一上来就指着苏紫阳,叫道:“就是这老道下手杀人的,小老儿眼睛不瞎,以研究认出了!”

苏紫阳摇摇头,道:“好罢,我却看看。”刚要走出房间,就听诸玉亭突然唱起了歌,歌声嘶哑,如同破锣一般,极是刺耳,说是唱歌,还不如驴马叫唤好听。杜横波摇头道:“是疯了,就也无用了。”说着就出了房外。

这时侯突听到南面有人慌张地呼喊道:“师父——不好了——”

茹窟海走过去,道:“这其中的隐情还需向公子仔细呈禀。”说完手向房内一伸,道:“我们还是进屋说为好,事关重大,要是被人听到,对谁都不好,此事不光关系到江湖,还牵连到天下大势,必须小心谨慎。”

令信之急忙叫道:“手下留人!”

众豪有的嘻嘻一笑,指着“素自佯”摇摇头,有的道:“当然是他老爹就是证据唠!”

现场一片喧哗,并没有当前站着一位身份仅次于武林盟主的武林特使而变得安静唯谨,总起上有这么几种议题:

最后那句“气死我了”一出口,就想恶神发啸,震耳欲聋,又是恐怖至极。

就在众武士带着怨言哗啦啦往后撤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树林中有人一声长啸,接着就是一声破锣似的声音唱道:

沐逢春让属下去找辆马车,带着杨伯铮的尸骨和范兰斗行路。江秋荷要让楚君然一同到聚剑山庄,而楚君然想要去的地方不是那里,而是青城山,于是相辞别,分道扬镳。

老天爷像是在发怒,像是在咆哮,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世间生灵身上。没有停歇,没有罢手,毁灭的力量并不止这一些,但这一些的力量足以让世间毁灭,冲洗世间一切的肮脏。

楚君然听陆灵溪不再说那些自己极不爱听的事,微一放松,道:“对,灵儿你在这好生等着,我去找些吃的东西裹腹。”

范光明在中州、河朔一带广有名气。不仅武功高强,又是家资万贯,视金如粪,而又最喜结交朋友,素有“比孟尝”之称。

贺三目一跃而起,喝道:“你既怕死不敢自裁,那贺某只有替赛掌门清理门户了!”说罢呼呼翻出双掌,道:“你大可不必缩手畏脚,你如敌得住我,便可活命!”说着一步跨上,拍出右掌袭向楚君然。

楚君然急忙反掌格挡,脚下步子连连后退,不想与贺三目拼斗。而贺三目连出重掌一掌连一掌,掌掌凌厉凶狠,看样子是想要一掌就取楚君然的性命。楚君然全力挡闪,惊道:“贺前辈你——”

贺三目又双掌一开,随即侧掌指向楚君然的胸腹,这招叫作“水拍双叠浪”,威力又大,直取对方死页,却又让对手很难抵挡。

楚君然终于没闪过这一招,被重重杀出丈远,撞在墙上吐出鲜血。陆灵溪惊叫道:“楚哥哥这人绝不是甚么贺前辈,他一心都杀了你,你别在让他了!”

楚君然手握胸口,欲言却说不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跃跳,痛苦之极。楚君然却不知他已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他要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