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动也不动地趴在桌上,桌上的饭菜已罄尽,已经没有可吃的了,再继续趴在上面假装吃饭也不像了。店伙计眼睛机灵,很快就看到,走将过来,笑道:“两位客官,还要些甚么?要是不要了,小的就给二位算一下帐罢!”

陆灵溪就放下碗筷,问道:“那你说你们五大门派是哪一家要厉害多一些?我倒是觉得那巴山派绝不是最厉害的。”

其他帮众也都不耐烦了,都嚷嚷着道:“对,这里都由我们黄河帮说了算,你们要是再不走就连你们一块做了!”

不管他伤害的是好人还是坏照人,都是害人。这也是老朽不把这部医书传予叔彦的缘故,希望他在九泉之下能谅解为师的苦心。”

孟神医冷冷一笑,道:“你还是不死心呀,也罢,那书就给你便是,反正对你也无用。就在我房间床底下,你就去拿罢!”

陆灵溪捂着口鼻勉强进了屋,看着地上的尸骨,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不知道轩辕教的人来这做甚么。照这么说,来这里求孟神医治伤的那人也是轩辕教的人了?”

陆灵溪嘻嘻一笑,道:“你笨不要紧,关键是那老头笨得紧,骗人也不会骗,说漏了嘴还不知道。”

楚君然见众持兵刃的人都没有去追那能吃的汉子,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又听那文士呵呵一笑,凛然道:“我也喝足了酒,不由酒力上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说着抓住腰下长剑,站身而起。

张中条却呵呵笑着,道:“我的白驴世上独一无二,他们倒也是行家,看出是个宝贝,只不过我的白驴可不是这么好偷的。”

柳还魂急忙扶住他,叫道:“楚少侠你这是干甚么,不要如此!”柳还魂也看出楚君然是一个受不得别人一点恩惠的实在人,笑道:“楚少侠不必如此,同时江湖沦落人,相逢便是好兄弟嘛,楚少侠要是这样,那就太见外了。”

楚君然和陆灵溪也没想到,这燕山二老的武功竟是这般了得,也许自己的武功太不像样子的缘故罢,但无论如何还是栽在他们手里。

秃发叟笑了笑道:“没这么严重罢,就算是有心之人也不会天真的在这堆起雪人来玩了,难道是些孩童不成?这么一说我想到枯松客现在竟有些返老还童了,常常做出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和说出奇怪的话来,难道是因为炼功走火入魔而心智有些不清?”

陆灵溪莞尔一笑,道:“是我问你可以么?”

雪势并未明显变小,寒风依然如此狂虐,这便让楚、陆二人不得施展旋舞轻功,就连“翩跹步法”使得也不尽人意。这也难怪,在这崎岖陡峭而又溜滑的山道上,大概只有山羊一类的山兽才能如履平地。楚君然和陆灵溪是如此,申堂主一干人更是举步维艰,但也不敢怠慢,只得拼了命而又小心翼翼地去追。

楚君然听了又是浑身一震,还以为又是关于自己犯门规的事,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成了心中的阴影。

杜横波、楚君然和陆灵溪一见苏紫阳出来,忙问祝松怎样了,苏紫阳只是一点头,看到楚君然依然没有事,心中奇道:“难道楚君然有幸没有沾到祝松身上的剧毒?但愿如此!”

楚君然想到祝松在卧云谷和自己同陷囹圄时的交情,泫然泪下,泣道:“祝前辈没的救了么,师伯您还是救救他罢。”

清真散人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这下头陀又长气焰了,新攀上了高枝儿!”

楚君然忙问道:“杜前辈,我们甚么时候离开这里?”杜横波道:“你师伯今晚正好去打探下山的出路,你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快回青城山,我与你师伯还要在这里弄清轩辕教的底细和图谋,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的。”

独孤圣主忙朗声道:“曹掌门,先请留步!”

苏紫阳的这句话让楚君然十分信服,想到师父讲的:剑无第一,剑外有剑,不约俗成,不落窠臼。”

曹电雷第一个应声,持着剑走到当中,道:“曹某见范公子适才那剪腕花连接横剑平削势,连接的不甚妥当,就让曹某在来现一下丑罢!”说罢舞剑练起。

此笈早成于隋大业也,严公行风发扬光大,无人匹敌,已睥睨天下,冠绝武林!

清真散人先是一怒,又哈哈一笑,道:“不错,贫道就是二十年前脱离太乙教的清真!”说罢,刷的一剑指向苏紫阳,森然道:“你不觉得你这人太爱打听事,知道的太多了么?”

陆灵溪鼻子一嗤,心道:“真是个拍马屁的高手!这头陀叫南一丈?哼,倒不如叫难一丈或南一寸得体。”

楚君然和陆灵溪这是头一回听说江湖上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竟还是亲身到来了。恐怕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罢!

那老道鼻子一哼,道:“小妮子何必再装,贫道已经在此等候陆女侠多时了!”说完又朝屋内朗道:“还有青城派的楚君然楚少侠!”

苏紫阳又峻颜道:“还有呢?”不待楚君然言语,又捏住他小臂“手三里”处,微一静,道:“你体内阴阳二气甚盛,又不完全相融,紊乱不堪,激荡膨胀,迟早要走火入魔,破脉暴亡!”

杜横波叹一口气,道:“你这是要真正的复出江湖了,也罢,我就舍命陪你这个君子!”

沐逢春也见到父亲身上的变化,知道这是走火入魔,不知如何是好,不能第一时间炼成列缺神剑,真是心如火焚,喃喃地道:“怎么会是这样——”。

苏紫阳趁沐万荣挪身对付弘法,在自己面前暴露出一丝破绽之际,急忙运上纯阳神功,一掌拍在他肩头。

众豪中很多都有与蒙面客有仇的,心里的积怨像山洪野兽一般,崩然全发,声讨不断。”

令信之喊道:“范庄主和众位英雄先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苏紫阳便得知了这位手持禅杖的老僧就是洛阳白马寺护院武僧法照上人,早年曾在少林寺修习武功,普门禅杖法造诣极深。

苏紫阳内力一涌,从掌心中疾吐出真气,两股疾风吹过,纷纷把郑玄通、谟哥契击出丈外之远。

看样子现在天狼帮由这海坛主主持大局的。

那老者一上来就指着苏紫阳,叫道:“就是这老道下手杀人的,小老儿眼睛不瞎,以研究认出了!”

一夜无事。

这时侯突听到南面有人慌张地呼喊道:“师父——不好了——”

沐逢春更是骇然一惊,愕然道:“前辈说甚么,晚辈听不明白,我为甚么要杀我父亲呢?”

令信之急忙叫道:“手下留人!”

何景冲斜睨看到在人群里的青城派弟子各个跃跃欲试,脸上都是布面了逡巡的激动,便知就连青城派的弟子也不敢认他们的师伯。

现场一片喧哗,并没有当前站着一位身份仅次于武林盟主的武林特使而变得安静唯谨,总起上有这么几种议题:

却说那潜在房顶的蒙面人破瓦进房,快速点了沐逢春鹤江秋荷的大,二人纷纷昏倒,又抱起沐逢春向庄外纵去。

就在众武士带着怨言哗啦啦往后撤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树林中有人一声长啸,接着就是一声破锣似的声音唱道:

江秋荷好像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跟着沐逢春一起在死人堆里翻弄着,自然也和沐逢春说了事情的经过,沐逢春听了大惊,突然像是想到了甚么,又摇摇头,心道:“怎么可能——”

老天爷像是在发怒,像是在咆哮,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世间生灵身上。没有停歇,没有罢手,毁灭的力量并不止这一些,但这一些的力量足以让世间毁灭,冲洗世间一切的肮脏。

楚君然急忙道:“不会是的,他怎么会呢,我和大是师兄无怨无仇的,他怎么会对我下黑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