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溪觉得有趣,不肯放过,娇声道:“楚哥哥你就说说罢,说不好没有关系的,我想听听你对你们西南五大门派的观点。”

陆灵溪就知道他会问自己和楚君然是哪一路的,早已想好,凛然道:“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的‘南北双侠’!”

在楚君然心中,世上的善与恶,邪与正,对与错,都表现在或最终表现于正道和魔教的争斗中,只有正道打败了、消灭了和彻底铲除了魔教才算是维护了人间和江湖正义,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风骨子森然道:“已经无用要了,还留着作甚!”

孟神医问道:“你们所说的轩辕教是——”

楚君然十分失望,喃喃地道:“魏州这么大,却不知孟神医身处何处啊,这么找下去,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找到。”

那帮歹人一哄而上,围住那文士,各式各样的兵刃四处舞动着。那文士挈剑迎击,一个左右叉剑便削倒两名歹人,笑道:“李思敬就带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出来丢人现眼么?”说着又一横削剑挥出,一名歹人随即应声倒下。那文士又一剑挑起桌上的酒壶,仰首喝下,呵呵笑着,仗剑冲向人群,舞剑杀敌。

来到一座小镇,找到一家小客栈,要了两间客房,楚君然把陆灵溪抱到客房,给她送过饭吃完,自己才和张中条出去吃些。

柳还魂又问道:“灵姑娘的还得家师才能治得了,柳某已是无能为力了。”楚君然忙道:“尊师是——”柳还魂笑了笑道:“尊师正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孟洗公。”楚君然听了不由一惊,又喜道:“孟神医的大明谁人不知啊,小子知道、知道!”

楚君然无计可施,只得横剑相拼。陆灵溪剑法平平,而拳脚更是稀松,三两下就被击倒在地。

楚君然和陆灵溪就躲在他们跟前枯树后,离他们也就是几丈远,心中异常紧张,听他们说话说话竟也有些好笑,心想枯松客是否返老还童不知道,反正你们这两个老头子倒有些返老还童,像个不是很成熟而天真的坏小子。

两人都这么笑着,各自憧憬着自己的美好未来。

不料申堂主一干人已经追来,有十几个大汉已从另一方向迂回而来,堵住上山的出口。楚君然想换个方向而去,却也不能,已是被申堂主等人团团围住,夹在中央。

苏紫阳点点头,没有言语。

轩辕圣母走来带着一丝惊讶的笑道:“连我炼出的毒血魔人都制服不了你们,你们倒真是有些能耐啊!我水芙蓉倒是佩服这样的武功高强又有胆有识的好汉!”

苏紫阳微微一运力,翻出右掌,气运掌中,在祝松身上慢慢游动,随即就有一股隐隐白雾散出,顿时把祝松身上的毒虫恶豸一扫无余,落下抵赖,翻腾几下,纷纷毙命。等祝松头上的长虫被逼出,祝松几声,身子动了动,像是好受了许多。

众剑客听了令信之一番言论后,都是争先恐后地附和,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便是全力支持游龙帮举行武林大会。

一天晚上,陆灵溪正在楚君然的房中说话,杜横波忽然来此,告诉他二人凡事要小心,轩辕教的人说不定甚么时候图谋不轨,特别要警惕周围的耳目。

独孤圣主微微一笑,道:“说的哪里话,本座见曹掌门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就走了未免太亏本,本座心中也是愧疚得很,就想送曹着那个门一份礼物,还望曹掌门哂纳!”

苏紫阳心道:“这样练剑倒不如不练,不伦不类,有害无益!”就道:“在下‘书剑双侠’的剑法纵是再了得,但能了得哪里去?太乙教乃剑中之尊,东海派是剑中之圣,青城派又是剑中之灵,他们皆不能如意,我们小小的‘书剑双侠’又岂能不自量力,自我托大?”杜横波跟着道:“就是,我们没这个本事。”

众剑客都慑于曹电雷的火爆脾性和好斗性情,都不敢笑出声来,但陆灵溪却是不管这个,本来天生就爱笑,掩口便笑了起来。

众剑客也都是这般的想法,都纷纷发言表示同意,又对清真散人的话不以为然起来。

清真散人双眼瞪着苏紫阳,道:“好,我们应较量一下了,贫道偏不用太乙教的剑法,用我自创的剑法也让你死的我服口服!”

那独孤圣主哈哈笑起来,道:“南一丈,你休要谬赞本座。”

为首的侍卫官走来,喝道:“干甚么的?哪来的?”

陆灵溪走江湖也是有些日子了,对各种异象也加以敏感了。就轻脚小步向前移,逐渐看清对方的模样:一身棕色宽大道袍,头上冲天冠晶莹闪亮,一身华丽。而模样就有些不尽人意,瘦脸小眼,长鼻子下塌口,一对八字胡更是显得他圆滑狡狯,就他看人的眼神就让人生三分厌感。

杜横波连忙道:“紫阳,君然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这么严重么?”陆灵溪也急着道:“是啊苏伯伯,楚哥哥没事罢?”

苏紫阳道:“如果按常来说,武林大会是至少十年举行一次,如果当位盟主成绩斐然,业绩甚佳,可以连任,而这位沐万荣这么一闹腾,一些奸恶之徒把所有的事都往他身上一推,不得不提前举行大会了,而且把原来的地点丐帮换成了游龙帮,这对游龙帮一干人来说,可谓一举多得。”

苏紫阳听了暗想:“沐万荣一心是报仇雪恨,弘愚大师是死在西域佛门奇功‘杂阿含功’,沐万荣又怎会这种奇功呢?定是有人趁火打劫,栽赃嫁祸给他,但此时沐万荣已真的成了武林公敌,正中有些人的下怀,真是愚不可及,也算是可怜。”

沐万荣只得把不屑之心一收,精心对付来敌,唰唰两剑,两道剑芒闪出,划破漆黑的夜空,顿时把苏紫阳围在当中。

突然,蒙面客双目喷射出一道冷光,依然是呵呵大笑,但这次笑的却是有些悲惨苍凉,像是在倾泻心中的悲愤和苦楚,这让众豪都感到一丝差异,都止住了声讨和杀伐。

众豪急忙跟上去,哗啦啦的一片刀枪剑戟,像洪水猛兽一般冲了上去。

苏紫阳见情景知道那断剑杀生令主还未来,或者那皓首汉子根本就不是断剑杀生令主,心中微微一定。

这大概是天狼帮的讴颂帮主的状语,只是“帮主”改成了“二位”而已。

那老者黠笑不语,神情古怪。

此时范光明已让人把众尸首抬上山,埋在北面乱石岭,当真是痛心疾首,如丧考妣,也不想在这听讼案件,与众豪打了一声招呼,进庄了。

那声音就是被黄河四鳌差点打死的诸玉亭的叫出的,想来是这一夜竟没流血过多或寒冬而死,真是命硬,又在喊痛,便知就死不了了,不过听着这惨叫声,真是惨不忍睹,其实还不如结果了算了,省得受这种痛苦。

黄槐又道:“去年秋天,范兄与沐家庄发生过节,还囚了沐万荣,把沐万荣之子沐逢春留在庄上收为义子,说好听的是范庄主不计前嫌,胸襟宽广地善待仇家后代,但说不好听的呢,是范兄抢人家的二字据为己有,是不是这档子事与现在之事有些关联?黄某一向口直,如有冒犯,还望范兄见谅。”

沐逢春强作镇定,道:“晚辈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告辞了。”说着就要转身走。茹窟海蓦地呵呵一笑,道:“难道公子还没有认出老夫是谁么?”沐逢春猛一回头,悻悻地道:“你不就是渤海第一刀茹窟海茹大侠,还有那个甚么‘鹿门幽客’薛隐的,但不知道如今却成了游龙帮的人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啊!”说罢,转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鳌猛推甲盾,快速砸向祝松的面部。祝松双足一躏,嗖一声跃上一块巨石岩上。谁料双脚还未触及石块,其他三鳌齐舞甲盾,脱手抛出,径朝巨石岩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