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瞪大了双眼,满脸狐疑,道:“甚么南北双侠,东西双侠的,老子没听说过,只知道这里全由我黄河帮说了算!”

楚君然和陆灵溪听了心想要不是魏叔彦已死,说不定这部奇书就传给了他,真是可惜啊!但孟神医又道:“只可惜叔彦除了行医还热衷于武学,要是把这医书传予他,他也势必会像我那师弟一样,扭曲医学,研制武功。而医学可以救人,武学却拿来伤害人,

风骨子嘿嘿一笑,道:“明知故问,自然还是为医书而来!”

楚君然听陆灵溪在外面叫自领己发生了甚么事,就道:“灵儿,这里死的人看上去是轩辕教的人。”

楚君然一怔,顿时恍悟,咧嘴笑道:“我真是笨啊,那老爷爷既然知道孟神医的名号,那孟神医就是在附近了。”

那粗汉见状,哎呦一声,叫道:“要打杀人了!”就与被吓着的众食客一起慌乱跑出店外。经过一小阵的慌乱,店内只剩下了楚君然和那能饮酒的文士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店老板。

楚君然听了一惊。急忙向张果老低声道“|他们要偷白驴,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盗窃,说话还不妨备人的。”

柳还魂见楚君然来了,忙叫仆人上菜,请楚君然入座。楚君然对柳还魂的恩情已是无法用言语表示了,只是暗暗发誓,日后有机会定要报答他,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就要再次给他跪下。

现在燕山二老一同扑向楚君然,楚君然哪是他们的对手,不出二十回合,楚君然已被打得遍体鳞伤,毫无还手之力。燕山二老嬉笑着出招,两人配合的想当是有默契,楚君然如此吃亏也不放松拳脚,全力出击。楚君然也不能闭目待死,只得拼命一搏,重做精神,静心念出青城剑法心诀,使出青城剑法招数,源源不断递出,但伤不到燕山二老的半分。燕山二老越斗越开心,像是三岁的孩童得了一件十分好玩的玩具一样,开心的不肯放手。

枯眼翁沉吟道:“这个不能大意了,过客都惧燕山上的乖戾天气,难道还有心情停留在这玩耍么?枯松客的仇人很多,如今被逼的来投靠我们燕山二老的,明天他就要闭关修炼,不能大意了,他死活倒不是很要紧,关键是我们的掌法——”

楚君然顿时一怔,又嗫嚅地道:“这——这——可以么?”

申堂主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呼啸追去。

苏紫阳忙道:“没有!”又抬头望了楚君然一眼,道:“我的确有话要对君然说,但你们不用出去。”

苏紫阳一出房外,便见四周灯火通明,人山人海,远处,独孤离和他的夫人率众已然涌来。

苏紫阳急忙抓住他,道:“你不要触及到他身上的血液,都是含有剧毒的,一旦沾上,后果不堪设想。”

曹九鼎笑了笑道:“道长莫怪,头陀他自有美事,圣母正找他有事呢。”

杜横波道:“我与你苏伯伯本想一起过来,却见有人在暗处跟踪,你苏伯伯已经把他们引开,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是一起的,必会怀疑你苏伯伯的身份的。”

曹电雷此行只为学到厉害的剑法,哪管这些,而现在对列缺剑法失去了信心,丝毫没有兴趣了,就抱拳道:“我们雷电门在江湖上只不过是一籍籍无名的小门派,在武林中更是占不到半分席位,何德何能担此大任?依我看就别在这丢人显眼了,告辞!”说罢便走。

苏紫阳又道:“小可倒不以为然,在下看这《列缺剑法总诀》上面的招式极是美妙奇特,如果勤加练习,细细品酌,势必会有惊人的效果的,难道凡剑都要争个天下第一么?”

清真散人只笑不语,笑了几声,又向众剑客道:“不知道哪位剑客想要揣摩一番?”

众剑客仔细看着清真散人所指之处,上面是这么一段文字:

苏紫阳微微一笑,道:“小可倒听说那太乙教叛徒就叫做‘清真’,正好与道长一样的道号。”

独孤圣主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但喜悦得意之情尽显现在脸上。

慢慢地走上山顶,见山腰处竟还有一处宽大的碧水湖潭,也不知这湖水是从哪里流出的。走到殿前,便见大殿上面挂着一块又长又宽的匾额,匾额上錾着四个隶体大字——轩辕圣殿。匾额下是宽大的朱红色大门,大门两边站着很多锦衣侍卫。

陆灵溪知道这是冲自己和楚君然有备而来,暗作防备,站住脚,道:“我不知道甚么陆灵溪、陆灵东的,你这老道还是快走罢,这么晚了还来打秋风,好没道理!”

众人都吃了一惊,杜横波忙问道:“紫阳,怎么了?”

苏紫阳点点头道:“种种事迹表明,这都由游龙帮在暗地控,可江湖中有些种想法和有所察觉的没有多少人,这正是我所最担心的。所以我们要上范阳一带打探一番,再上仙霞岭,探个究竟,找到直接证据,再做计较。”

沐万荣叹一声气,道:“我们虽是列缺派的传人,但都不知晓的,春儿,你知道么?原来真正的列缺剑法绝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至少与练沐家剑法不一样,绝不能妄求速度!爹爹就是为了早日报仇而求速,连神医孟洗的警告都置之不理,这反受其害啊,春儿,相炼成真正的列缺神剑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

少林、太乙还有丐帮等英豪见苏紫阳来了,心中一阵欣慰,也没有想到苏紫阳的剑法竟然如此高超,其剑速剑力,与沐万荣也差无多少。但几回合过去,还是沐万荣的剑速快了些,苏紫阳有些吃力,竟还几次没有躲过剑芒,被剑芒击中,急忙又围上,从四面八方攻击,策应苏紫阳。

黄槐双目突瞪,咬牙切齿地道:“我要一剑一剑的削下你身上的臭肉,一根根的筋抽出来,为我的师父报仇雪恨!”

刚才那两句骂范光明的话不像是从他们两个人口中发出,向四周查看,却并没有别的人了。

而僧大喜,第一次来聚剑山庄,还真难找到庄子上,有个人带路就省了许多力气,急忙顶礼相谢。

谟哥契最是如此,他最好讽刺挖苦别人,自己的确有着惊人的武功。七年前,谟哥契在大食恒逻斯城做珠宝买卖时,巧遇世外高人,学了一身高明武功,特别是内力修为,绝非一般。但此时此刻,面对苏紫阳,应该是以为的平凡道人,却是一无是处,如何不惊叹?

盛、宗二人都想互望一眼,表示质疑,但没有亲眼看到,也不能当面揭穿他的谎言,但抓到一个却是“铁的事实”。便无话可说。

苏紫阳等人见那老者虽一身锦缎绸质长袍,头裹白巾,但模样有些凶恶,极不像和气生财的商人,至少不是那个小本生意的店铺老板,必是有人故意假冒来挑拨是非。

祝松呵呵一笑,道:“说得是,老叫花子是多嘴了。”又向手下道:“我们还是巡视一下罢,在这坐久了出了事可不太好。”说着就走出了亭廊。

众豪不等黄槐辩解,都大吃一惊,其实有些人早已想到这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定是有灵异之力再作祟,听黄槐和何景冲这么一说,顿时确定无误了。有的人两腿开始颤抖起来,有的流出了冷汗,很快,众豪在私下了开始传播着。

苏紫阳听到这里心生诧异,听出大胡子话中有话,又仔细听下去。

众豪本想祝松就算输了,至于摔了这么一跤,也无伤大碍,谁知那四鳌连下毒手,抓盾砸向祝松。

可苏紫阳不这样认为,心中暗暗纳罕:“这两人定是有甚么来头,竟然在这种场合搞乱,必是有着出人意料的业绩能耐,且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些甚么!”

而范光明的脸色竟是青紫色的,心中的滋味就连自己也说不清。邵玉真现在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定是痛恨和蔑视。

这时想到了死。却不是在他们父子面前死,而是静静地死去,至少不能让肚中的孽子生下来。突然脑中一念,全身顿时一震,心道:“不对,我也就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怎么算也是沐逢春的,怎是范光明的呢?是了,范光明的兽行并没让我怀孕——”想到这里,欣慰了许多了,生下孩子的念头与开始一样强烈,随即想到了沐逢春,沐逢春上哪去了?